或许与梦想有关

青岛早报 2022-03-03 05:57 大字

[摘要]沧海一粟

“岛城”这一名字的由来或与城市方位和地形有关。青岛严格来讲不算是岛,只能称之为半岛。但若放大到整个山东,仍无法置身事外,兜兜转转,也只好囿于一个“岛”字。

城市的长成与延展经过几代设计者的规划,面貌往往发生突变。老房渐渐被鳞次栉比的高楼合围,不久便被一点点蚕食殆尽,所谓老城区成了时间的概念,随着城市化的急速推进,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连同老城区变得模糊的,还有人们的记忆。越来越多的城市书写者,甚至还未开始记录,家园记忆便已成为散落在城市角落的碎屑。

岛城多丘陵,道路房舍规划往往依地势而为,不可避免地显现出难以捉摸的阵列,也因此形成了平原城市无法模仿的“特色”。现代城市追求高大立体,彰显国际风范,以林立的高楼为主要标志。但文化的基韵却无法与之妥协。经历过“脱胎换骨”的国内一线城市,追求本土的古香古色越来越成为主流味道。于是我们看到“修旧如旧”,甚至复原古街巷渐渐萌发,并已形成蝴蝶效应。

梁思成曾言:“一个东方老国的城市,在建筑上,如果完全失掉自己的艺术特性,在文化表现及观瞻方面都是大可痛心的。 ”作为建筑大师,梁思成一生致力于中国古代建筑的研究和保护,上世纪50年代,他参与了新北京城的规划设计,主张保护古建筑古城墙,但由于种种原因,只保住了北海的团城,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后来,为保护古牌坊,他又与时任北京市副市长吴晗激辩。追思往事,怎能不让人唏嘘。

虽不是岛城土著,但在岛城居住的近八年里,也见证了岛城成长中的点滴阵痛。西部老城区日渐萎缩,中东部强势崛起,北部空间余量丰富,因此塔吊林立,成片的高楼拔地而起,速度令人咋舌。可喜的是对老城区的保护力度加大,旧舍不许再拆,新楼便无处跻身,本土风貌得以保存。

值得思考的是,一座城市的发展究竟应该如何兼顾开发与保护。城市化运动如火如荼的当下,极少有人能耐心钻研城市布局,导致的后果是千城一面。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到了另外一座城市,如果没有地标性建筑或景点作为佐证,很可能认为还在自己居住的城市。如果没有当地方言、美食的索引,也很难辨析本地与外地。切断了与家乡联系的“脐带”,能够指引心灵回归的乡愁大概也就不复存在了。时间与空间的博弈,往往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不管是坚硬的钢筋水泥还是柔软的内心灵魂,都无可避免地经历着不断萌生、不断长成又不断崩塌的过程。在时间冲刷下,新的空间也在构成,如此往复,不舍昼夜。

青岛的“长成”与绝大多数城市类似,但又有自己的风格。由于先被德国人占据,后被日本人两次占据,自然很难完全擦拭掉历史遗留的痕迹。而当代书写者也很难以此为原点,只有从专业角度出发,进行白描式记录或与同类城市进行横切面式的校准。至于价值几何,很少有人关注。毕竟眼球的记忆已经因不断刷新的城貌而无法聚焦,原本理性的头脑也因为奔波生计而难以留出思考的空隙。幸然尚有初心不改的所谓学人,誓言保护城市肌理,护住了星点老城,留住了残存的记忆。

一座城的变化,驱动力在于人。人在变,城市便没有不变的道理,反之亦然。纵使存留一时,放到时间的长河,也不过沧海一粟。变是必然,但不能缺失度。放弃永远比坚守容易,而真正的价值并不在于是否坚守,而在于谨慎放弃。这份谨慎,关于人性,关乎历史,也关乎我们赓续记忆和梦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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