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试验海区,“拖鱼”试水 “海洋地质九号”进行二航段海试设备布放
文/图半岛全媒体特派记者王丽平
4月2日,晴。经过一天一夜的行进,“海九”搭载着60名出航人员逐渐接近试验海区。当天的主要任务是在预定海域布放5套科考设备,这是任务非常繁重的一天。
在南海的第一个清晨
4月2日,凌晨4点的南海万籁俱寂,只有窗外海浪隐约的“哗哗”声,躺在床上感受身体随着海浪慢慢摆动,就像躺在一个装满水、被轻轻摇晃的鱼缸里。
可能是晕船作祟,也可能是潜意识里计划看日出,凌晨4点醒来再难入眠。挨到早晨6点,此时天空已经明亮。进入驾驶室,大副和舵手正聚精会神驾驶着船只。从驾驶室向外看,视野开阔,碧波万顷,金黄色的晨光打在墨蓝色的海面上,在湛蓝的天空包裹下,让人心旷神怡。从窗户向外望去,船下墨蓝色的海水翻着白色浪花,突然一只海鸥迎面飞来,在海面上停留片刻又瞬间飞了上来,大副说它是在喝水。当海鸥还在船头盘旋时,一只飞鱼又突然跃出水面,张开大大的翅膀,向着太阳的方向飞去。行船多年的大副王涛说,这样的场景在海上经常能看到。
王涛告诉记者,此时我们已经驶离深圳150海里,再过不久,我们将抵达试验海区。
成功验收一套设备
4月2日的主要任务是进行二航段海试设备布放,当天计划布放超短基线水下定位系统、走航式温盐深剖面探测系统、声学深拖系统、无人船以及海底海洋多要素边界层监测系统5套设备。
由于比预计时间早到试验海区,所以布放计划提前实施。早上8点,刚吃完早饭,后甲板上就已经热闹了起来,走航式温盐深剖面探测系统(MVP)正在准备布放。这是一套搭载温度、盐度、压力传感器的设备,外形酷似“鱼雷”,海试中一般将所有在水中拖载的设备称为“拖鱼”,此次航行中要对该设备进行验收。
随着绞车的启动,“拖鱼”顺着缆绳被慢慢从甲板上吊起,当达到船栏杆高度时,机械臂将拖鱼向外送出,送至船尾处,随后放出绳缆,使得拖鱼落水,使其能跟随船的行进方向,在船后方拖行。整个过程说起来简单,但操作起来非常复杂。绳缆与拖鱼上的传感器链接,传感器收到的信号通过绳缆内的传感器反馈到实验室,并在那里记录保存数据。而不同布放深度需要不同的船速来配合,所以整个过程需要后甲板、驾驶室与实验室的密切配合。
随着船不断行进,绳缆不断放长,拖鱼慢慢沉入海中,第一次预计试验的深度为水下400米。上午9点,拖鱼在水面下几米的位置运行平稳,技术人员将绞车调为自动模式,此时,在实验室的科研人员通过后台系统就能实时观测水下传感器传回来的数据,不一会儿,拖鱼开始下沉,显示屏上的深度线也随之变化,同时变化的还有声速、盐度和温度值,当到达水下400米,绞车停止布放,并开始回收,为了保持绳缆张力处于安全范围,回收速度比布放速度慢得多。
9点半,绳缆和拖鱼回到初始位置,并开始准备第二次布放,此次预计布放深度为水下1000米。“呼叫驾驶室,请把船速降到5节。”中国地质调查局青岛海洋地质研究所工程师赵钊拿着对讲机对驾驶室呼叫,当驾驶室回复并将船速降到指定速度时,赵钊又拿起对讲机对甲板上的科研人员喊话,“呼叫后甲板,我们准备第二次布放。”
一切就绪,拖鱼再一次开始下沉,大概2分钟,拖鱼就到达了预计深度,之后与第一次布放的流程相同,只是回收的速度更慢,上午10时40分,随着拖鱼回到初始位置,试验完成。整个过程历时两个半小时左右,过程顺利,取得了声速、盐度、温度等数据,赵钊介绍,这些数据会为未来水文观测以及声学设备的参数改正提供重要支撑。
4月2日是本航段第一天进行设备布放,也是任务非常重的一天,5套设备在一天内完成布放,需要甲板、实验室、驾驶室的高度配合。下午4点半,在首席科学家杨源的总体协调和调度下,当天的最后一套设备声学深拖入水,配合超短基线以及光电复合缆绞车,成功将拖体稳定拖曳在距海底100米的高度,水下高精度地形地貌测绘就此展开,预计试验将持续30个小时。
记者手记与晕船抗争的日子
从4月1日下午开始的晕船一直持续到4月2日晚,虽然有所缓解,但总是不自觉感到身体在不停摆动。相较于第一天晚上的不停呕吐、头昏脑涨,4月2日的反应减轻了不少,看到记者当天还能吃饭,船上有经验的科研人员说再适应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相较于晕船,最让记者崩溃的是网络,海上没有移动信号,要使用卫星网络,但卫星网络会时断时续,由于船的行进方向会对网络产生极大影响,如果背对卫星,信号就会更差。
在海上,有没有网络只能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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