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剧追星”的那些日子
[摘要]老圃新耕
近日,国家对电影院分级陆续开放,真有点 “春风吹又生”的况味。说到电影,老实说,我多年不进电影院了,但对于电影却有浓厚的兴趣和追求。
上个世纪50年代初,我在平度上初中。深秋的一个星期天,学校张贴告示,说晚上县里电影放映队在我校操场放电影。消息一出,奔走相告,第一次看电影,就像村里娶新娘一样兴奋。当时我连电影是什么东西都想象不出来,心里只有好奇、兴奋和期待。傍晚,操场上竖起两根杆子,拉上银幕。晚饭后,拿着凳子跟随同学去占座位。大约7点多钟,放映队员就把放映机器安放在操场中间,隆隆的机器声、同学们的欢笑声、呼喊声构成一支自然的大合唱。晚上8点正式放映,操场上乌鸦鸦一片人,但都鸦雀无声,只有机器的轰鸣声响彻秋天的夜空。圆形片盘转动起来,从机器里射出的光束投到银幕上,赫然推出4个大字:“钢铁战士”。我和同学一样紧盯银幕,生怕漏掉什么,一切喜怒哀乐随着剧中人物的命运而起伏。诸如张排长的威武不屈,刘希海的英勇牺牲,无不在我小小心灵里打上深深烙印。自此,露天电影是我少年时代最大的娱乐方式。之后,农村电影逐渐普及,每个镇都有放映队,他们轮流到各村放映。只要听说哪个村放电影,我和伙伴们,不管三里五里,还是七里八里,必定搭伙打着手灯步行去看,再劳累也不怕。可以说露天电影陪伴着我童年的成长,成为我们一代人的乡愁。
这种格局被我进城读书打破了。 1957年,我到青岛读高中,露天电影渐行渐远,这才有缘享受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的资格。那时我的情况可用四个字概括:看旧、追新。所谓看旧,就是看旧电影。那时岛城电影院分三类:即甲乙丙三个等级。甲级,票价2角2分,如中国、青岛、福禄寿等影院;乙级,票价1角5分(或1角6分),如金城、友协、大光明等;丙级,票价8分(或1角),如金星、慈光等。学生没有钱,只好等到甲、乙级电影院依次放完了,再转回来,丙级电影院才有资格放映,大约有一年的周期。其实,看电影是家长恩赐的几个小钱,自己还舍不得看,节省下来买本自己喜欢的书读,所以看电影竟成为我青少年时代的奢侈品。
所谓追新,就是专门追求看第一次放映的新片。 1961年,我参加了工作,有了工资收入。俗语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正当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看电影就是主要娱乐方式,差不多每个星期六晚上,就去买票看电影。来了新片早早地排队去买,买不到就到电影院门前等退票,这也是那个时代的风气。那个年代借看电影谈恋爱也是一种时尚,当然,我也不能免俗。特别是彩色电影、宽银幕电影刚刚出炉,对谁都是新奇,追求率飙升。不少人以买到电影票为荣,或叫有本事。那时,我常常把自己喜欢的明星照片,贴在本子上,不时地拿出来欣赏,用现在的话说,叫追星族。
照实说,电视的出现对电影有些冲击,老年人多些。但青年人仍然是稳定的观众,毕竟电影大银幕,大制作,开阔,冲击力强,老年人也不乏去电影院过把瘾。
阳光总在风雨后。这次影院开放,也说明我国抗“疫”取得了重大胜利,娱乐业的复苏和春天就要来到了!
▲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作协会员、青岛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名誉会长。
◎侯修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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