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冬 □王炜
冬至已至,期盼一场雪来,让我在缤纷和清寒中真切感受北方的冬季!
我是地道的南方人,在浙皖赣交界处那个群山环绕的小城长大,16岁离家上大学,考去了千里之遥的大连,毕业后到青岛就业,一转眼20多年了,青岛成了我的家,故乡却成了余光中诗中的船票,只过年的时候回去看看,住个五六天,如赴一场既定的约会。故乡的风景,留在记忆中的也多是冬天的小城,山明水秀温润如玉。
我喜欢青岛,也眷念故乡。实在这两个城市各有吸引我的特质。就冬天而言,我的家乡更美些。
与青岛的冬天常有大雾、动辄乌突突的不同,我的家乡如果不下雨,即使冬天也是明艳的。南方温度高,冬天如果没有寒流来,一般白天都十几摄氏度,过年时候二十多摄氏度也是有的。绿草悠悠随处可见,不同于北方的常绿灌木,南方道路边、花园里可是青青的小草,嫩嫩的、绿油油长出春天的气息,曾让初次回婆家的妻惊讶不已。
老家的天是湛蓝的,小城里没有工业污染,蓝色之外唯有深浅不一的白,几片云朵点缀其上。风细细柔柔的,如南方女子的袅娜身姿,清风轻轻拂面,似乎都熨帖到心灵了,俨然“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注脚；老妈来青岛后总是不习惯北方的冬天,说北方的风“像刀子一样”,吹在脸上感觉“割得疼”。
小城路边行道树之外,还栽植了很多山茶树,大朵大朵的山茶花开放在枝头,深红、浅红、单瓣、复瓣的间杂其中；抬眼望去,四周山是翠绿、深绿、灰绿各种绿,那簇簇拥拥的红更显热闹和喜庆了。
那一江奔流不息的芹江水,清澈见底,淙淙潺潺,日夜守护着这座千余年的小城。这里是钱塘江的上游,往北百里即是钱江源——钱塘江的源头了。芹江水极少结冰,偶有一年下雪了,江面上薄薄的一层冰雪,也很快融化了。所以在北方就特别盼望着下雪,盼望一场鹅毛大雪让我更好地区分南北方印象。
有太阳的日子,冬天是非常舒服的。太阳总是暖暖的,衣服也不必穿很多,在冬天晒个衣服、被子的,是北方春秋季晾晒的那种感觉,不热烈,但一天即干,不需二次晾晒。而如遇下雨天,是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空气中水汽湿度大,冷而潮湿,南方又没有暖气,这种天气就比较难过了。用妻的说法是“湿乎乎的冷,冷到骨子里了”。而南方,雨水很多的。
小城娱乐少,不下雨的天气,爬山是个不错的选择,儿子也摩拳擦掌乐此不疲。从老家的房子出门,过一条马路走几步就开始爬山了。南方的山都是土山,覆盖大片大片的绿色植被,冬天也是葱葱郁郁的。傍晚登山,从山上俯瞰,芹江绕城,灯光明灭,意兴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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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青岛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