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生命 ——谨以此文悼念鲁海先生
惊闻鲁海先生逝世,不禁唏嘘。鲁老先生以八十多岁的高龄谢世,尽管不算短寿,但作为著名的文史专家,他驾鹤西去,却是青岛市本土历史研究领域里不可挽回的损失。
我与鲁海先生相识于上世纪90年代。
1992年《青岛晚报》创刊,是青岛新闻界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几乎颠覆了岛城市民的阅读习惯。青岛晚报以鲜活的新闻报道、生动的文化情趣很快就“俘虏”了青岛市民,其中,晚报文化部所创办的地方文史专栏甫一面世,便如巨石落水,掀起巨大的波澜。以鲁海先生为领军人物的地方文史研究者,纷纷给晚报撰稿,从地理、建筑、人物、事件等方面,全面诠释了近百年间,青岛各个历史时期的来龙去脉和风貌民情,赢得读者极大的欢迎。
鲁海先生生于青岛长于青岛,在职时是青岛图书馆馆长,得天独厚的工作环境,使得原本就具有学者潜质的鲁海先生如鱼得水,几十年的研究和积累,成就了鲁海先生青岛本土历史研究的翘楚地位。每一栋历史建筑,每一个历史人物,每一桩历史事件,在鲁海先生那里都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鲁海先生的本土历史研究,如源头涓涓细流,开启了一条大河的可能性。几十年过去了,现如今,青岛本土历史研究果然成了气候,老、中、青三代人已经形成了本土历史研究的强大势力,研究成果不断填补青岛市历史研究的空白,且逐渐倾向于学术化。
1997年,我接手晚报文史专栏编辑工作,一直到2010年我内退离开编辑岗位,我和鲁海先生紧密联系了十三年之久。编辑部的同仁都很尊重鲁海先生,在本土历史范围内,凡是有不懂的事情,都向鲁海先生请教,也都能得到满意的回答。鲁海先生著作等身,雅俗共赏。在写书难、出书更难的形势下,青岛出版社甚至对鲁海先生“网开一面”,专门恭候他的书稿,写一部出版一部,一部更比一部精彩。
我当文史版编辑时,鲁海先生住在兰山路靠近火车站的一栋楼上。因为离着报社近,我和文化部的同事们经常去鲁海先生家,还在他家吃过饭喝过酒。鲁海先生有三个儿子,竟然都在不同的单位任图书馆馆长。所以,他经常对别人说:我们是图书馆世家。在鲁海先生的家里,我感受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温暖。举一例说明:鲁海和他的大儿子鲁勇(青岛一中图书馆馆长)在一起生活,每天早晨,鲁勇必然要到父亲的房间里向老人家请安。据说另一个住在外面的小儿子,也是每天早晨来家里向父亲请安。这种民族印记特强的传统习俗,我们只是在书本里看到,现实中早已销声匿迹。鲁海先生家中居然一直保持晚辈向长辈请安的习俗,实在是令人震撼。鲁海先生的孙子结婚时,我去参加了婚礼。鲁海先生着一身中式传统服饰,亲自站在宴会厅的门口迎接客人,迎来一人,便拱手作揖致谢,让人特别感动。
鲁海先生去世了,我很难过。可转念又一想,人生自古谁无死,无论伟人,无论草民,生命过程的终极目标就是如此。关键在于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一个人,如果能为社会作出令人瞩目的成就,能在某一领域里达到家喻户晓,其生命就是灿烂的。
鲁海先生做到了。
□高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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