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却的岁月

半岛都市报 2019-04-12 01:37 大字

王元奎

我出生于三年自然灾害后的一年冬月,苦头都让老人吃了。我出生时家里的生活条件稍微好转,父母生了我们四个,两个大的都夭折了,只剩下我和小妹。

在吃饭都成问题的年代,父母坚定地供我上学,使我成长为一名人民教师,一路走来,苦中带甜,泪里含笑,往事虽已远去,但从未忘记,现撷取我生活中的几个片断,以作纪念。

漫漫求学路

八岁那年的秋天,父亲把我送进了本村小学,那时的学校是分散租借的民房,黄土地面,黄泥抹的四壁已是裂痕斑斑,房顶的梁、檩、高粱秸儿尽显,南面墙壁正中是老式的木头门,两边儿各一扇木棂窗,一米见方的木黑板,用大铁钉挂在西墙上。用磨面机铁磨头改的大笨钟挂在柳树干上,统一上下课时间,每当我听到大笨钟硬、顿、单调的声音便倍感悦耳亲切。

淘气的我,进了学校竟然出奇得听话,语文课认字快,读课文干脆且声音大经常受到老师表扬。对数学的进位加减法一窍不通,一次在老师“教杆”的帮助下,居然开窍了,仿佛来了灵感,学习成绩逐渐上升。

后来学校的规模扩大了,为了改善办学条件,学校盖厂房,建沼气池,开磨坊、饲养场搞养殖。学校一年四季的劳动课是这样的:春天,挖野菜割青草,喂鸡、鸭、鹅、猪、羊、兔子。夏天,我们要薅青草,晒干之后交到学校,冬季好喂羊、兔子,猪吃草面子。秋天,给学校倒地瓜、捡小瓜干喂猪;冬天,早晨早起拾粪,上学交到学校,学校分给每个生产队。

以前村里没有电,当拉上了电线,电灯亮了的时候,那种高兴的心情真的是无言以表,以前晚上在煤油灯下写作业,鼻孔都熏黑了,头发也经常不小心烧焦,有了电灯,学习的条件变好了。夏天还可以把电灯拉到平房上,边乘凉边学习,学习劲头更足了。

1977年,高考制度恢复,初中毕业可考中专转户口吃国家粮,这个目标当时在我心中隐隐约约建立了。经过层层考试,我终以五科443分的总成绩(单科满分一百分),考取了青岛师范学校,实现了梦想。

一九八一年九月十三日,我来到了位于原崂山区李村镇驻地的青岛师范学校报到。我在青岛师范学校度过了愉快的三年求学时光,老师来自天南海北,我的见识广了,视野宽了,知识也长了,“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一直激励着我。

拳拳报师恩

一九八四年七月,满载三年的学习硕果,我被分配到了西海岸新区最偏远的联办初中,从此开始了我的教学生涯。

开学了,见到了我的第一届五十六名学生,尤喜数理化的我,因工作需要教了语文兼班主任,刚参加工作,承蒙师恩,不敢有丝毫懈怠马虎,竭尽全力潜心从教,努力把我的老师传授给我的知识、方法、做人的准则,毫无保留地传递给我的学生并加以创新,“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这也是我回报师恩的最好方法。

第一届学生,我从初一教到初三,是迄今为止教的时间最长的一届毕业生,年轻的我和学生们一起打篮球,一块劳动、徒步旅行积米崖等,“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近千个日夜,陪他们走完了初中历程,结下了深厚友谊,留下了许多美好回忆。

我所在学校的校舍也刚建成不久,木质门窗已经变形,没有玻璃的钉块塑料布抵挡一阵,冬天取暖不舍得用煤,我和学生一起上山打柴、摘松笼,教室里经常是黑云压顶,但同学们都乐呵呵的。

知天命之年,我感天谢地。十七岁从偏僻的农村走出,历经中师、大专、大本学历进修,之后踏上教师的工作岗位,角色的转换使我总是对学校抱有一种神圣感,对老师怀有一种崇敬感,对学生总有一种亲近感。漫漫求学路上,师恩难忘。初踏教师岗位,见到第一届学生的兴奋、羞怯、执着,到后来看着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奔向四面八方,岁月凝聚成深厚的师生情、同学谊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印在我的心中,历久弥新,难以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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