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戏” 的功夫在诗外
□卢昱
今年央视“春晚”小品《“儿子”来了》令人印象深刻。蔡明和潘长江这对老搭档,配上乔杉以及“葛大爷”葛优和“博士后”翟天临后,有了神奇的化学作用,赢得了满堂彩。
与葛优同台完成“春晚”首秀的翟天临,在节目中表演自然、硬朗,俘获了不少年轻粉丝的心。这位地道的青岛小哥,2010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表演本科班,之后读硕士、博士研究生,去年年底被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录用为博士后研究人员。
翟天临与笔者同龄,都是看着“春晚”长大。在他家里,至今还保留着一盘录像带,里面是他三岁时模仿“春晚”小品里一位老人形象的段子。那时,家里人就说他有上春晚的潜力。说起来,翟天临也算童星,15岁就凭借杜琪峰电影《少年往事》入围过金马奖。
如今,翟天临幼时的梦想成真,背后却是一般人看不到的锤炼。正如“春晚”演出的小品,前前后后敲敲打打,改了30多稿。这种精益求精的琢磨,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观众负责。翟天临也喜欢在表演前“磨戏”,对着剧本能自个儿一言不发琢磨半天。
“磨”是孤独的,这种孤独翟天临自幼便饱尝。原本过着富足生活的他,8岁时因为父亲被骗,举家前往日本打工。他的父母在横滨,他一人在东京上学,每个星期只有星期天能一家团聚。童年本应在童趣与快乐中进入尾声,他却要面对生活的困扰和拮据,毫无安全感。
13岁那年,翟天临作了一个特别重大的决定——回国。回到老家后,他住到姨妈家。由于姨妈家经济条件一般,他只好打地铺,一睡就是5年。而这段经历,让他学会了观察身边的人,“我是一个眼睛没有看到,就可以感觉到房间里每个人态度的人,就像有两个触角一样。”
生活赋予了翟天临敏锐的触角,也为他从事艺术插上翅膀。而他也早早认识到,再华美的翅膀,也需要有文化来支撑。早在拍摄《少年往事》时,导演陈健忠曾对他说:“你想做演员?那你一定要有文化,你要好好读书,才能做好演员。”翟天临深信这句话,并锲而不舍地读书。
在北京电影学院念书时,翟天临不是在排练,就是在去排练的路上。因此,老师给他起了一个外号——“戏痴”。在好多年前,北影的学生在刚入大学不久就能接戏,翟天临却在排完毕业大戏之前,没出去拍过一部戏。
与扎实演技对应的,是作品产出之“慢”,翟天临一直坚持“努力靠作品和角色维护着与观众之间的信任感”。从2010年起,他基本一年拍三部作品,有的重头戏更是蜗牛般费力,《白鹿原》拍了9个月,《军师联盟》拍了13个月。“我选戏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能够贴合老百姓的生活,贴合我们身边人的生活。过于悬浮真的不行,我也尝试过,确实很难达到要求。并不是为了一些别的,点击量、流量之类的,我觉得挺没劲。”好演员总是相似的,翟天临的诸多想法,让笔者想到了他的前辈大哥黄渤。
慢中更要有细。翟天临更在乎演技上是否有新突破。在《军师联盟》中,他饰演的杨修误以为杀死了司马懿而崩溃尖叫,导演对尖叫的要求是“海豚音”。后期合成就能应付的事,翟天临坚持使用原声,喊完直接脑供氧不足,嗓子渗血丝;为了演好《白鹿原》中的白孝文,他增肥又减肥,年纪轻轻患上了脂肪肝。
去年12月20日,翟天临的新戏《原生之罪》首播、话剧《如梦之梦》首演。对他来说,是为自己和观众担忧度最高的一天,也是更深的信任感建立的一天。因为种种原因,在排练的前一天,他才刚刚看完剧本。而他只有短短5天时间,拿下这场近8个小时的话剧。为扛下剧中角色,他一直在失眠,闭上眼睛就是繁琐的上下台、衣服、上场时间、对手演员的尾句,然后到自己角色的地图、最高任务,情绪的尺度……
早在2015年,笔者曾在北京采访过《如梦之梦》的导演赖声川。当时,赖声川介绍自己的《如梦之梦》是直面生死的,“你越知道怎么面对生死,就越说明你知道怎么珍惜人生。很多人看似在为生命打拼,到头来发现根本没珍惜。如梦之梦不是说人生如梦,它不是梦,是个像梦的梦,这就是人生嘛。”
演完《如梦之梦》,翟天临对自己的职业有了更深理解,“磨戏”功夫往往在诗外。“做我们这行,演戏演到最后,传达的是自己的世界观,对世界的态度。如果你永远都处在一个自我进步的过程当中,那才是最幸福的。你今天比昨天进步了,就应该觉得很值得。”
我们也盼这位小老乡杰作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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