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一雄作品译者做客青岛,畅谈石黑一雄的美学风格
文/图半岛记者黄靖斐
“揭示出人类充满激情的力量,以及面对晦暗不明的世界的痛苦”,这是瑞典皇家科学院将2017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英籍日裔作家石黑一雄时对他作品的评价。近日,译者冯涛、张坤做客青岛方所,与读者分享石黑一雄两部代表作《长日将尽》和《莫失莫忘》。
于无声处听惊雷
谈到接触石黑一雄的契机,《长日将尽》的译者冯涛透露,这部作品曾于1993年翻拍成同名电影(又译《告别有情天》或《去日留痕》),反响特别好,因此这也是他很久以前就想翻译的作品。冯涛认为,即便是大师级的作家,也未必会有独特的美学风格,或者称得上美学家,但石黑一雄的作品在美学的呈现上是独一无二的,“可能读者会从表面的英式或者日式来界定,我则以‘静水流深\’来形容他的作品。水很平静,但所有的暗流都藏于其中,波涛汹涌。石黑一雄作品的风格表现在文本上不露声色,但是于无声处听惊雷。这一观点也得到很多国外的评论家的认同和印证”。在冯涛看来,石黑一雄5岁就移居到英国,接受的是英国中产阶级教育,“他是典型的英国作家,无论是思考还是写作,英语都是他的第一母语。日本对于他更多是潜流的影响,从这个角度来说,似乎他所有的作品都带有一种隐隐的东方美学。”
译者勿加自己的感觉
在翻译《莫失莫忘》的张坤看来,石黑一雄的美学风格不单单是在行文的用词上,他还非常克制,不会过多地形容和铺展,在翻译上也不用过多阐释,“我翻译的这部作品,写的是以一个克隆人的角度来回忆自己的一生。开始看的时候会觉得有很多问题,但只要把这些问题带进去,读者也会跟着往前走”。张坤透露:“《莫失莫忘》的语言比较简洁、中性,不会有特别造作的措词。书中的克隆人从小接受的是正常人的教育,但他并没有自己的审美和兴趣,只是认认真真在讲述,在平淡的叙述中产生巨大的波澜”。
不过,有一本书是例外的,就是冯涛翻译的《长日将尽》,“主人公是一位老管家,他要尽可能地贴合老管家的口吻,因此这部作品用了典型的英文小说的行文习惯,有非常多附加成分的句式,在不妨碍中文读者理解的前提下,我尽量保留这种长句的形式。”在翻译的过程中,冯涛认为译者就是媒介,尽量不用加入自己的感觉,再好的译本也不能改变原著,只能无限接近它,老老实实地呈现出它原本的样子就好。冯涛说,这其实比较难,因为中文的阅读以短句为主,“拆句可能在理解上会相对容易,但破坏作品原有的语感”。豆瓣上就有很多人评价,说比较少见到这么流畅的长句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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