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雄父亲
父亲离开我们整整28年了,每当我看到父亲的照片,还是禁不住泪流满面。
1928年,12岁的父亲考进了四方站做一名站夫,之后还陆续做过搬运工、信号工、调车员。日伪时期,日本鬼子怀疑父亲将车站上的物资运到根据地,牵着狼狗将我家翻了个底儿朝天,把父亲抓进了宪兵队,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压杠子,父亲受尽了酷刑。在四方机车厂地下党与四方站工人的声援下,奄奄一息的父亲被救了出来。解放战争时期,父亲被国民党怀疑将物资偷运至解放区,将父亲抓进了国民党监狱严刑拷打,父亲始终坚贞不屈。
1949年6月青岛解放,父亲将年仅15岁的大哥送到了部队。1950年抗美援朝,父亲撇下家中的老母亲与6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去参战保家卫国,当时最小的孩子6岁。在朝鲜,父亲担任朝鲜平壤军事管理局、物运处的军事代表,冒着零下40度的严寒,一口炒面一口雪,在后方做好支援。美军开始动用海陆空作战后,在那片作战区域平均每天扔下四万个炸弹,战场硝烟弥漫,不见阳光。上甘岭战役时,接连有三个负责人因为军火运不上去被撤下,最后上级把我的父亲调了过去。看着军火的运输因为敌方飞机轰炸的缘故无法进行,父亲冒着枪林弹雨,想尽办法在桥底下挖了个洞,将电话接到洞内,藏身洞里指挥。飞机一到,他就打电话命令军用火车停止运输,飞机一走,他马上命令军列走。炮火之下,父亲的一只耳朵在这次任务中被炮弹震坏。还有一次,火车脱钩,父亲飞奔过去把钩子挂上却不慎摔了下去,前面的四颗门牙被磕掉,当场昏迷,被医生诊断为严重脑震荡。父亲这种自我牺牲、英勇作战的表现受到了中国、朝鲜的联合嘉奖,获得一枚英雄勋章。
父亲是1954年最后一批撤离朝鲜的志愿军,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后被保送到长春铁道干校上学,他是这个学校的第一批学员。两年后,父亲毕业了,回到了青岛站挂职锻炼并代理站长的职务。在父亲的领导下,青岛站连续两年被评为先进,父亲的照片也一直都挂在铁路局的光荣榜上。但是命运就好像要和父亲开玩笑一样,不知什么缘故,父亲被下放到铁路大修队当了一名线路工,每天砸洋镐,扛铁轨。上次脑震荡后,父亲就时不时会头疼头晕,有时疼得厉害,就只能在头上勒紧布条来缓解疼痛,不知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粮食短缺,全队的工人都跑了,只剩下父亲与队长两人,父亲饿到从铁道上捡了三个土豆吃。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父亲还在坚持施工。父亲没有探亲假,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半夜坐着货运火车回来看看我们,呆一小会儿就要立刻跟着卸完货的火车回去。
施工结束后,父亲被调到了泰安铁路农场种地,这也是父亲一生中最后一份工作,父亲在写给家里的信里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只有对我们这些孩子的鼓励,要我们听党的话,好好工作,好好学习。 “文革”期间,他变成了挨批斗的对象,每天都有人跟他说要他老实交代问题。父亲面对这些莫须有的指控,总是一句话: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一生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没做一件坏事。
1976年,父亲从济南归来,我去接他,差点认不出他。他目光呆滞,满脸沧桑,穿着到处打着补丁的军大衣,手里提着一个破箱子,与那个从朝鲜归来、眼神里满是坚毅、身姿挺拔的父亲判若两人。回到家中的父亲,很快就谁都不记得、谁也不认识了。父亲回到家中之后,我们才能一起过春节。父亲总是在忙工作,他忙了一辈子,奉献了一辈子,终于可以歇着了。 讲述人:徐素华
这是我和初中同学在1971年毕业时的合影留念,我们很要好。当时我们上学就拿一本毛主席著作,戴红卫兵袖章,读毛主席语录,唱革命歌曲,跳忠字舞。刚要复课学知识了,我们却毕业了踏上各自的岗位。我经常拿出这张照片看看,学生时代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同学友情地久天长! 讲述人:宋前英
新闻推荐
城阳东部新城正在建设的新楼盘文/图半岛全媒体记者江海峰近年来,城阳区正按照青岛北部门户、总部商务城、先进制造业基地和生态宜居新城的发展定位稳步建设。据预测,至2020年,城阳区人口规模...
青岛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青岛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