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华迎春情浓时 邴琴
一年的时光似乎只在等待春天,春天不远,而等待漫长。
今年的春节几乎要乘着春风一起来了。办公楼前的丁香树羞答答地开了几朵不成形的小花,几乎让大家错以为春天已经来了,其实春天只是不远而已。
整个冬天的阳光都很好,照着窗户外面的花喜鹊和窗户里面热气升腾的水杯,感觉很温暖。现在还算是在农历牛年的年底,年底几乎相当于来年的不明的年初。
大概传统的骨子里我更恋那份中国味儿的旧,我去市场买好了两只鸡、数斤猪肉、牛肉和几条黄花鱼。总之我在学着父母那辈的习惯开始着手准备除夕夜的那顿酒菜。
还有,父亲每年春节都会买的水仙花,提前二十天买刚好在春节那天花开得最盛,满屋子飘满香香甜甜的味道。
记得那是1990年,爸爸蹬着三轮车载着我,从即墨城的郭家巷出发。在颠簸中穿过老石板巷子,转弯经过一条白色水泥路面的巷子,接着驶过坑坑洼洼的石头桥,再往西去,两边掠过一片黑瓦翘檐的二层老楼。继续往西,是长长的柏油路。
一直到黄昏时,爸爸才停下三轮车。夕阳的辉光洒过来,爸爸的脸膛照出煦暖的金色,他环顾四周后,指着一片堆满沙土的地方说,我们买新家的楼座大约就在这个位置。
爸爸在郭家巷开了一间小针织厂,里面有八台机器在日夜运转。爸爸负责维修保养机器。纺织工人倒班,维修工就我爸一个人,没有休息日。为了方便维修机器,爸爸住在工厂里。只要工人一叫,他就得起来修机器。
我住在河南村的一间小院里,跟女工同住。早晨起来,爸爸红着熬夜的眼睛来给我送饭。
中午和晚上吃饭在工厂休息室里,常常饭菜刚上桌,工人一喊,爸爸又进了车间。那年,我眼见着爸爸瘦得厉害。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嘶哑着让我别等他赶紧自己趁热吃。看着他累得挺不直的背影,我的眼泪常常不由自主地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
也是这年,我们家分两地过年。我和爸爸在即墨,妈妈和姐姐们在莱西。
工厂是一个大院子,南边是一排厂房,东边是经理室和休息室,北边是一排仓库。休息室很局促,只容下一张床,一张大约五十厘米的正方形木桌,桌子上搁着我和爸爸的碗筷杯子,还有一点地方,爸爸放了一盆水仙花。
除夕的夜里,水仙花开得浓烈,。吃年夜饭时我坐在床边,爸爸坐在方凳上。工人们放假了,整个院子安静下来。在一片花香中,我们沉默着吃饭。突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整座城市里滚雷般响个不停,烟花开始在窗外不时炸开。我和爸爸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烟花。天是墨蓝的,格外深邃,烟花开在暗夜里,璀璨如梦。
当我们展望未来,或回望过去。未来和过去都是命运之手握着记号笔点下的一个小点。也许,时间只是一个符号,一个物理化的计数器。
如今,桌案上清水滋养的水仙已经从蒜头伸出了一枝枝豆荚样的嫩绿花苞。今年的水仙花必然盛放在欢乐喜庆中,花开的香气是团圆印象的永恒底色——这是我此刻能够深深拥抱的爱与亲情。
还有,不知道能不能盼望到照例春节附近就会来的那场雪。虽然这里是北方,冷得不够凛冽,雪下得不够痛快。但,这点雪也是要的。看到雪,冬季的心情会更快乐些。
眼看着,又一个虎年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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