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快乐的长假 图文 本报记者 刘帝恩
2020年的国庆中秋长假,对几乎所有人而言都是特殊的,一个重要的关键词便是“重逢”。相隔19年,中秋国庆又欢聚在同一天,是时令的重逢;回到故乡,给父母刷碗洗筷,是家人的重逢;相约同行自驾,是朋友间的重逢。在记者体验长假的采访线路之间,也有着所有人一样的重逢。
想起昨天:重回故地心灵的风景
命运偶尔重复着同样的事。这是一座海滨城市,我父亲年青时在这里服役多年,从事新闻报道工作,退伍后成为一名记者。我高考后来这里读大学,学习新闻专业,毕业后做了记者。
毕业后会在哪一年重回这里?那会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2019年,这个迷局有了答案。在一个充满快乐气息的日子,我遇见她。当她告诉我也在这里上大学时,我知道了重回的理由。
这个假期的计划非常简单,和她在这座城市走走,但因为另一个偶然,所有计划必须重来——我的乐队,将在这个假期重聚。
我当初为什么爱上摇滚乐,并在随后的日子里组了自己的摇滚乐队,有一次偶然至关重要。就像突然决定长假的行程,或预定行程的突然改变。
我刚上小学,姐姐在一次夜跑时,把耳机塞到我的耳朵,音乐是唐朝乐队的《国际歌》。我一下就被电吉他吸引了。中学开始学吉他,一个朋友恰好有一把二百多元的破吉他,就常去他家里玩。虽然我后来有了四百多元的吉他,上千和上万元的吉他、电吉他,但那把二百多元吉他的价值,依旧无与伦比。
吉他与摇滚乐,就是中学时代的一个出口,所有的烦恼和情绪,都夹杂着青春里的荷尔蒙,伴随着噪声喷涌而出,就像一直在认真工作的我们,突然遇见长假。而在长假中,我们有时间做两件事,发现新景区和温习旧的风景。
大学里有两件事,我觉得别人难以做到。第一是大学4年,我把图书馆近现代文学区前6排的作品按顺序读了一遍,第二就是组建了一支摇滚乐队。
小学听的是港台流行摇滚,比如beyond乐队;初中迷上了大陆流行摇滚,比如许巍;后来,又接触到绿日乐队、林肯公园等欧美流行朋克摇滚;到了高中,爱上了反光镜乐队和刺猬乐队;再后来,就爱上了金属乐。
在大学组建的乐队,就是金属乐中的新金属和工业金属风格。我的乐队里有5个人。我是节奏吉他手,负责氛围营造,构建起音墙;陈江南是主音吉他手,负责大部分歌曲的旋律和乐器独奏(SOLO)部分;弹贝斯是丛子超,负责低音部分,是乐队的骨架;鼓手是原豪,打出具有压迫感的节奏;主唱张琦,用各种发音方式唱腔表达情绪。
我们的足迹遍布这座城市各大高校和音乐节现场,收获了众多好评,成为当地高校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当然,因为金属乐的唱法和演奏都与流行乐不同,也吓坏了不少带孩子来看演出的爷爷奶奶,和从未接触过金属乐的学生。
尽管我们在一起排练、演出十分开心,但我们都知道,情怀爱好和工作生活不能混为一谈。毕业以后,我们的乐队暂时散了。
相聚今天:超越时空的长假集结
乐队的微信群,这些年一直很热闹,不同于毕业就“死群”的班级微信群,一起玩乐队的朋友,更像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老战友,这是毫不夸张的。排练时,大家因为一个小节,甚至一个音符争得面红耳赤,甚至拍桌子摔门。真正演出时,意外就更多了。返送音箱忽然没声音,成员之间就不知道其他人演奏到哪了,要凭默契和经验继续。大多时候,观众根本不知道台上设备出了问题,但如果乐队有一人不能及时化解意外,台下就会一清二楚。乐队成员必须是一个整体,构成了事实上的战友情谊。
乐队的人料定,假期至少有几天我会在这城市。因为这里是我们曾经的、永远的青春的岛。
江南和超超先和我约了饭局。我女朋友10月2日有课走不开,我计划1日和2日在城阳,3日后去市南市北。从两位老友那里知道,国庆前两天,江南先在即墨姥姥家过节,3日才有时间;超超1日从工作地北京路过济南,转车回烟台的家,在家待两天才有时间来青岛。我们暂定了3日晚上,在城阳找个菜馆相聚。
我们3人群聊时,主唱张琦和鼓手豪豪,还有我的前鼓手黄金龙也加入进来。大家期待着,也都有时间。最后确定了3日下午和晚上,接着就为见面开始工作了。
乐队聚在一起玩,最重要的就是设备先进的排练室。我先打电话给青岛知名音乐人傅彤和商斯奇。两位大哥曾对我帮助许多,这次又很热心帮我联系场地,让我非常感动。细想起来,毕业后,我们这些回家工作的年轻人,去北上广等地工作的同学,或在青岛等地结交的朋友,其实从未有过距离。
这次聚会,我把它称为“摇滚聚会”,本以为可能在毕业5年、10年后,但我毕业后的第3年,机会就来了,真不敢想像。
挂断电话没多久,两位老师回复:“我们自己的酒吧设备倒是没问题,但是10月4日前大家都不在青岛,光找场地的话,有两家琴行推荐给你。”我按照指示,添加了一个李沧区琴行老板的微信。对方知道是傅老师的朋友,十分客气,但说自己的琴行设备很简陋,都是练习音箱,鼓是电子鼓,如果可以将就,他还是很乐意的。
我立即回到乐队群。大家一致意见,聚一次不容易,设备不能将就。没过一会儿,毕业后就留在黄岛区工作的江南,给了我们新的选择。他在黄岛联系了一家琴行,有专业的排练室,租金价格也不贵。从下午到晚上,青岛之行的计划,由逛景点变为老友见面和摇滚聚会。虽然有些小插曲,但大家想聚的愿望更强烈。
确定了行程,更大的问题摆在了面前:毕业后几乎没动过琴,以前练的歌几乎都不会了。大家好不容易见一次,玩的时间也只有短短几小时,如果因为我的技术拖了后腿,岂不是很扫兴。
行动起来。从网上又把吉他谱下载到电脑上,对着重新练,尽管有的歌十分生疏,但有几首很快就熟了,曾经滚瓜烂熟的,温习还能找到以前的惯性。
9月30日晚11时30分,和几年前上学时别无二致,背着4公斤的电吉他,4.5公斤的效果器,提着衣物背包,我踏上开往青岛的夜间列车。
再续明天:青春在一起的故事
青岛北站下车,步行至西广场扶梯,出站隔一个马路就是即青公交3号线。坐公交车,程序并没有上火车容易。戴上口罩,打开微信的二维码,给师傅看一眼绿码。打开支付宝的琴岛通公交电子卡,刷码乘车,1元钱可到打车需50元的地方,十分划算。
听说城阳区的地铁已空载试运行,如果3个月内无恙,年底前新线路将会运行,这对于城阳区上学的学生,地铁线附近的居民,无疑是利好。当然了,经常往返济青的我,更是巨大的便捷。
在北京、上海、武汉等地,我都体验了地铁对于城市便利的提升。作为新一线城市,青岛地铁起步晚,发展速度并不慢。官方数据显示,2019年,青岛地铁共发送乘客1.88亿人次,数据十分可观,也间接显现了地铁的优势。
因为是早上7点到达青岛,到城阳区才9点左右,预定的酒店要12点后入住,我把行李暂存到前台,扫码骑车,去一家影院看热映的《夺冠》。出示健康码,测体温,登记,扫码取票,就可以观影了。现在的影院,已经不用隔座订票,前来观影的人不在少数。巩俐和女排姑娘们,把“女排精神”演绎到极致,让人热泪盈眶。
10月3日上午10时,超超从即墨北站下车。江南开车接到了超超,紧着来酒店接我。即墨就在城阳北,从即墨北站到我的位置,开车不到1个小时。我们上了车,江南导航定位了黄岛区,打开了动感的disco音乐,随后一脚油门,车就行驶在了宽阔的马路上。
我们去黄岛,走的是胶州湾大桥,就是我们常说的跨海大桥。桥上是小汽车、客车,桥下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打开车窗,海的味道连同呼啸的风灌进车里,头发都蓬松了起来,让人倍感舒适。略有遗憾的是阴天,海上起雾,若是晴天白云朵朵,大家的心情会更好。国庆期间,胶州湾大桥免费通行,省下了几十元的过路费。
到了黄岛,已是下午1点。女友问吃什么?我和江南、超超异口同声地说,馄饨面。我们说的饭馆,位于我们大学附近的小区,馄饨可选加肉或加虾,加不加面任选,两两相乘,算4种口味。上学的时候,一碗馄饨8元钱左右就能吃饱,好吃又不贵,我们经常光顾。时隔几年后,大碗加虾加面的馄饨涨到了15元,但对于味蕾的极致享受,这依旧十分便宜。坐着等餐,我的口水已经止不住了。
下午4点左右,我和江南、超超先到了约定的琴行,张琦、原豪、黄金龙陆续到来,半小时左右调整好设备、音色,排练就开始了。
大家频频出错,这已在所有人预料当中。吉他手和贝斯手的手指已经僵硬,鼓手的底鼓也踩不出以前的速度,但这不妨碍我们十分的快乐。每每出错,大家都爆笑,这和当时为了排练的争执较劲完全不同。现在的我们,是完完全全在享受音乐,享受在一起的短暂时光。这一次的演出,在大家都到齐的那一刻,已经圆满完成。
晚饭,酒过三巡,脑子里萦绕起中岛美雪《归省》中的一句,大意是“短暂的时间,能够相信他人,便又可以努力半年了”。这次的重逢,就让我们再一次汲取力量,期盼下一次摇滚聚会的日子,也在生活事业中继续努力。摇滚精神是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生活也是,保持冲劲,在平淡中积聚力量,在自己的领域深耕细作,寻求人生境界一次又一次的突破。
后会有期,我的青春,我的乐队!
后会有期,我们的青春的岛,我们的快乐的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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