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非是无才思一过春风人不知
各地历朝典籍文献,难免佚阙,天丧散文,无可奈何。可诸代学者文士,珍护桑梓之心屡在,总是力图将先贤著述时间尽量前溯。所以才有郭麐竹枝词“平寿为城自汉初,几人词赋敌相如。数来直到南唐日,只一名家韩定居”的遗憾;更有《潍县志稿?艺文志》前序“顾春秋迄汉以来,先贤先儒,潍独无闻焉”的慨叹。先贤先儒,古之未载;潍上诗文,素无名家。这是历史事实。不过也正像郭师臣《有感》诗中所云:“九州虽云大,不如一山邱。山邱虽云高,不如一培嵝。”一乡弗广,亦堪自足。在历数潍上众多诗家后,我们再来看一看另外几个诗人。
风俗人意两参差
史虚白与韩熙载同时,一生行事也非常相似,其仕命乖蹇,遂以隐者名。陆游《南唐书》有他的传记,说南唐的宋齐丘想难为他,“欲穷其技能,召与宴饮,设倡乐奕棋博戏,酒数行,使制书檄诗赋碑颂。虚白方半醉,命数人执纸,口占,笔不停辍。俄而众篇悉就,词采磊落,坐客惊服。”他的文集已经散佚,现只在《钓矶立谈》中发现他的一句诗:“风雨揭却屋,浑家醉不知。”
尹志平、张起岩、谢肃、邢国玺、周亮工、郑燮、柯蘅、李长霞、柯劭忞、王绩熙等,都为潍上历史文化做出了贡献。张起岩和谢肃较早就为潍上留下了诗歌。尹志平虽然居潍二十年,声扬海岱,可在他的《葆光集》中,没有几首诗词是关于潍地的。张起岩的八景诗,世所共知,此不赘述。谢肃是宁波人,他在洪武初年受任潍政,途中复被黜,遂居潍有日。他的《密庵集》被收入《四库全书》,集中诗文多有关于潍邑者。《潍县志稿》载录的《至潍城》《潍阳道中》两首诗,《密庵集》没有收入,可补其遗。如他的《潍阳道中》:“白狼河上发牛车,西岸长风走碧沙。黍垅黄侵双只堠,枣林红带百千家。低发处女方镰豆,半醉村翁屡进瓜。极目平原天浩荡,故山何处海西涯。”这首诗是潍上诗歌史中,较早记录潍地风情的。
陈调元和于际隆二人,写了许多潍阳八景诗。陈调元依据张起岩写的绝句八景诗,题材作以扩充,写成了律诗和古体诗,如《南溪垂钓》《西山霁雪》等。于际隆留传下来的诗,几乎全是潍阳八景诗,他的潍阳八景诗,有律诗和绝句,也有古体诗,形式更加多样。
傅廷兰的《苏门遣怀集》世所仅见,疑为孤本。其中多载吴门人事。《山阳记》一篇,为长篇纪事诗。诗中详细记叙了清代嘉庆年间即墨李毓昌一案,曲折回环,凡一百一十九韵,描写非常细致,于潍上诸家诗词颇为特出。
郭象升又名郭象恒,以前的潍县方志中,把郭象升和郭象恒分作二人,是错误的。在张柏恒的《式训集》中,载有他的《自述百韵》。他的一生极为坎坷,六岁丧母,“总角从戎,奔走黔粤,乱山中幸不死”,后归来潍上,“门第宅久墟不存,无一立锥地”。他的《瓣香亭诗集》当为早年之集名。自黔粤归来,穷困潦倒,少年瓣香,如云鹤杳;唯余空斋听秋,苦雨潇潇。郭象恒之名亦当后改,他流寓安邱,居安邱马氏笔花斋中放纵诗酒。其间艰涩心事可见《自述百韵》诗,至于辗转苦楚之具微,名字更改之初衷,必有大伤心事,惜今日已经不复可知了。
《潍阳纪事诗》由《潍县文献丛刊》第一辑收录,《潍县文献丛刊》不题撰人。今有抄本,前面题《潍阳纪事诗》30首,下有“庚辰进士高唐州知州徐宗幹树人著”字样,以此知为徐宗幹撰。《潍阳纪事诗》共有七绝纪事诗30首,述道光十七年(1837)潍县上虞河村马刚义事,诗后皆有详注,《潍县志稿》卷三通纪二记此事甚详,并摘录其注附于后。这30首诗虽然号称“诗”,但是行文却有许多暴戾之词。
文心诗思不须分
潍水白狼之滨,硕儒清才,代有人出,然行文跳荡辞气淙淙者,颇为鲜见,若兼之思络透彻戏谑成趣者,尤凤毛麟角,陈恒庆即其一。他的《归里清潭》乃致仕后作,凡朝仪、制度、名物、文艺、风俗、宦迹诸逸事莫不毕载,又多京师与潍县两地故实,凡考稽此两地晚清之境况者,此集不可不察。陈恒庆之笔,如有神助,每状物摹人,皆触染生趣,如“状元”一则,记当时朝考之故实;“两大司成”条记盛伯羲与王文敏事,“义和拳”条记当时义和拳之乱,“印书”条记当时版本刻印之法,“海错”条记潍地海货之产,皆可补葺时遗。
曹鸿勋的诗文集《益坚斋诗文钞》现在尚未见到,不过丁锡田《潍县文献丛刊》第一辑拟目中载有《益坚斋诗钞》一种,这两种应该是一种书。另外《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稿本)》著录是集为潍县裴氏精抄本,并云:“鸿勋诗不多作,偶有吟咏,信笔应酬,概不留稿。得之者每什袭藏之,散在四方者不知凡几矣。是集总古今体诗七十一首,文三首,以七绝为众。乃其同邑丁锡田等搜辑而得者。”可见此书现在应该还存于世,只是不知藏于何处了。
王寿彭名气很大,且以书法名世,诗文却极为罕见,今天世俗所传《偶然》诗,是不足为凭的。《潍县志稿?艺文志》著录他的《靖盦诗文稿》,今天尚未发现,可能已经佚亡了。我们仅在《丸散备要四诊歌决合刊》中发现他的一首诗,写得虽然并不出色,却语语当行。潍上近人撰有《清末状元王寿彭》一书,疑王寿彭所题扇面“风流曾说荔支楼”之诗是他自己的作品,其实是王渔洋的诗。王寿彭以状元之荣,负书法之能,复掌省教育厅、山东大学,其诗集今竟已佚,以此可推知,王寿彭此集好像没有刊刻。
丁锡田虽然不擅于诗,但是他的文章却写得博雅秀实,风华历历。如《赴燕纪游》七日所记自济至京于津浦车上记云:“时月西沉,凭窗瞭望,不辨东西。及渡黄河,射于目者,则星星渔火;接于耳者,惟隆隆车声。约数十分钟,方达彼岸,抵直隶境。天始曙,村屋无脊,上作平形。数年来河决为灾,流离昏垫,重以兵革,其不陷死亡者已无几矣。嗟哉,天既生之,奚为毙之?既欲毙之,何复生之?城郭村落,极目萧条。或云,此古兖州域也,民贫地下,自昔已然。予思荷兰之土,低于海面,人力既施,号称富强,若云民贫由于地下,岂通论哉?”沉沉所思,悲天悯人,正有彭锡曾所云“记载之博雅,考据之精实,确有精辟独到,发前人所未发者”。文/图王新牛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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