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不准转让 公墓股可关注
5年前百龄园公墓的起价仅41000元，如今已经涨到8万元以上；太平岭公墓也从最低价33800元涨到了7万元；胶州的万国公墓则从最低价19800元，涨到目前42800元起……5年的时间，每个面积仅1平方米左右的墓地价格翻了倍，如此可观的涨幅，成了不少人眼中的“肥肉”，“炒房、炒鞋不如炒墓地”的说法流行开来。炒墓地真的靠谱吗？记者近日为此展开调查。
调查 经营性公墓不具备流通性
有网友算过一笔账：2006年，上海房地产均价只有9356元/㎡，到2019年上半年，市成交均价飙到了46651元/㎡，13年房价涨了将近5倍；但是，上海2016年公墓均价在6万左右，2019年上海市公墓双穴普遍达到了20万左右，3年公墓价格涨了3倍还多。也就是说，如果2016年购买80平方米的公墓 （约100个公墓），2019年卖出去，那将可以获利1400万左右。即使在青岛，如果购买100个公墓，5年时间收益也能达到几百万元。
炒公墓真能有如此大的收益吗？我们首先来了解一个概念。大家所说的公墓，通常是指经营性公墓，是为居民提供骨灰安葬、实行有偿服务的公共墓地。当事人在购买墓地时，一般需要一次性交纳墓穴占地费、建墓工料费、安葬费和墓地管理费等。目前，青岛市共有11家具有对外买卖资格的合法公墓，其土地手续、工商营业执照、合格证齐全。这11处经营性公墓占地2310亩左右，而国家近十余年来都不再审批新的经营性墓地。公墓的稀缺性可见一斑。但是，资源稀缺的公墓却根本无法炒作。
青岛市民政局社会事务处负责人李文敏解释说，公墓和房产不同，它不具备流通性。根据现在的殡葬管理条例，墓地是不允许自由买卖的，实名购买后就只拥有租赁使用权，并无产权，因此使用人不能再转卖或者更名。“我们了解的，至少在青岛，公墓炒作不存在。 ”李文敏进一步解释说，公墓对于买家的资格要求严格，所以没有任何投资的可能性，只能说，人们可以提前给自己购买一处墓地，在未来涨价之前，以节约成本。网上打着投资旗号的公墓，就一定是在骗人了。
事实上，如此可观的收益确实让不少骗子也动了心思。 2017年1月，深圳国玺文化科技有限公司推出“中华孝道园·报恩福地”公墓投资项目，分7个片区在全国铺开，在绍兴柯桥设投资点，重点招揽老年人投资。 “投资1万元，每天返利107元，半年为一期，到期后可以重复投资，第二期每天返利214元，以此类推每一期利息持续翻倍，3年后1万元可以变成48万。 ”然而，6个月后，老人们发现钱没有按时到账，而他们每人领到了一张福位卡 （“墓地所有权证”），还得知公司居然破产了。直到2019年4月，柯桥警方破获了这起案件，仅绍兴柯桥地区涉案金额就达500余万元，受害人近千名。
据悉，公益性公墓是由村委会或镇政府（街道办事处）建立、为农村村民提供骨灰安葬服务的公共墓地。公益性公墓不得对村民以外的其他人员提供墓穴用地，不得对外经营销售。在公益性墓地购买墓地，其权益不受法律保护。
记者调查发现，在青岛，确实有一些公益性公墓在对外出售，不仅价格低，而且对于买家的资格也要求不那么严格。但是，这样的墓地是不允许对外销售的。市民政局社会事务处负责人李文敏表示，青岛市仅有11家经营性公墓，都在青岛市民政局网站有公示，除此之外的公墓都不是可以正规买卖的，“有一些非法建设的墓地，还有一些村子、社区的公益性墓地在出售，我们一直在和国土、林业等部门进行查处。 ”因此，如果投资非经营性墓地，风险不言而喻。
出路 建立多处免费骨灰堂
从1991年开始，青岛就率先在全国开展骨灰海葬，但是受人们观念意识等因素影响，推广并不顺畅。 2010年10月1日，青岛开始实施免费海葬之后，报名人数逐步增多。据李文敏介绍，2019年，青岛海葬共2200多例，比2018年多了近1000例，而从1991年至今，海葬累计数量不过近两万例，说明近年来，选择海葬的人数在快速增加。
“其实现在政府方面已经做了很多的事情，比方说实行免费海葬，有的区市甚至还给予补贴，另外就是建立多处骨灰堂。 ”李文敏告诉记者，经营性公墓属于市场定价范畴，由于其资源有限，所以价格多年来一直呈上涨趋势。作为政府部门，一方面要引导市民改变“入土为安”的观念，另一方面则要加大公益性殡葬设施的建设，除了诸如海葬、花坛葬等生态葬外，还建立了很多骨灰堂。比如崂山区就建了4处免费的骨灰堂，可以满足辖区几十年的需求。
投资 A股港股均有墓地龙头股
对投资者来说，炒墓地确实不靠谱，但是炒墓地股还是有可能的。记者查询发现，如今A股中主营业务涉及殡葬业的主要是永安林业和福成股份两家上市公司，而港股中则有北海集团、香港生命科学、安贤园中国、福寿园、仁智国际集团、中国生命集团6家公司。其中，福成股份和福寿园是行业龙头。
两家公司都有殡葬服务业务，但是福成股份是从屠宰养殖业扩展到餐饮业再扩展到殡葬服务，是一家综合性企业；而福寿园是中国目前最大的殡葬服务提供商，公司主要业务包括墓园服务、殡仪服务、其他服务，其中墓园服务营收在公司总营收中占比86.4%。
记者翻看福成股份公司财务数据发现，截至2019年6月30日，其主营结构中殡葬服务业的收入占到总营业收入的18%，而利润占比却达到了44.41%，毛利率高达86.14%。股价方面，自今年2月初以来持续震荡走高，昨日股价涨幅4.46%，收于8.66元。 2月份全球市场大跌以来，该股股价涨幅高达35%。
港股福寿园成立于1994年，是中国最大的殡葬服务提供商，也是最为正宗的“殡葬股”。业务覆盖面比福成股份可大多了，在上海、北京、河南、重庆、安徽、山东、辽宁、江西、福建、浙江、江苏、广西、贵州、内蒙古、湖北等15个省区或直辖市的30余座城市均有布局。2013年12月，福寿园挂牌香港联交所，当时的利润就超过1亿元。近日，公司发布2019年年度业绩报告，公司在2019年实现营收18.5亿元 （人民币，下同），同比增长12.1%；实现净利润7.35亿元，同比增长19.4%，继续保持稳定增长态势。业内人士认为，随着殡葬业扩大开放的有序推进，行业在未来五年将更加市场化，为福寿园提供了快速发展的环境。在老龄化、城镇化、火化率提升的情况下，人们对殡葬服务的需求将持续增加。从股价表现来看，福寿园自上市以来股价整体呈上升趋势，2018年6月上摸9.464港币，目前稳定在6.7港币附近。尤其是近期股价非但没有大幅下跌，近半个月还上涨了10%。
本版撰稿摄影 记者 王婷
见习记者 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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