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居昌:痴心乐器制作的民间艺人
□本报记者席啸
在庄浪县南坪乡刘坪村有一位老人,他自幼喜爱音乐,擅长乐器制作,50年来,他制作乐器枚不胜数。
这位老人就是庄浪著名的民间乐器制作人刘居昌。
来到刘居昌家,房子里摆放着他制成的二胡、板胡、小提琴、扬琴等多种乐器,但没有发现木材和锉、凿、锯等大大小小制作乐器的工具。老人说这些乐器都是他以前制作的,大部分都被人拿走了,现在他老了,做不动了。
说着,刘居昌顺便拿起了一个板胡,拉起了秦腔《游花园》中的曲子。他拉胡时那种投入的样子加上娴熟的技艺,让人心里生出一份浓浓的敬意。
刘居昌出生在刘坪村的一个艺人家庭,爷爷的板胡方圆几里拉得出了名,父亲又是村里的师鼓匠。从记忆时起,他家一直是村里的戏窝子。每当下雨和农闲的时候,他家里总是挤满了人,听令哐啷唱个不停。
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村里人唱完戏,把二胡丢在刘居昌家。刘居昌便试着拉起来。他当时很好奇,第一次拉二胡,手尽然能按在音位上。从那时起,他特别想有一个二胡。
但是,当时家里比较困难,买一个二胡对他来说天方夜谭。于是,萌发了要制作二胡的念头。杏木、梨木找起来容易,但蟒皮找起来困难,他就用青蛙皮做。他凭着自己的喜爱一点一滴琢磨研究,不到一周时间一把二胡就做成了。他制作的二胡不但做工精细,音质音色也不错。
制成二胡后,他对乐器越来越痴迷,样样乐器在他手里都非常娴熟,尤其是板胡在全县拉得出了名。自己会什么,就想制什么,后来,刘居昌又学着制板胡、低胡、小提琴等乐器。他制作的板胡音域宽广,音色高亢嘹亮、热情豪放,小提琴音色清雅秀丽,优美动听。
有一次,庄浪二小的一台扬琴让刘居昌爱不释手,为了画好扬琴图纸,他前后跑了五六回。
扬琴有一百多根弦,每一根弦间隔只有一毫米,而且特别均匀,制作起来非常复杂。从选料、做样、定弦到最后完成,一般要经历十几道工序,每道工序都要求细心,耐心,需要反复调整、打磨,稍微做得不精准,不但会影响琴的美观,还可能影响到琴的发音效果。为做扬琴,他反反复复做了好几次。在制作过程中,由于劳累过度,最后他生病了。
虽然失败了好几次,但他没有气馁,最终把扬琴制作出来了。扬琴的制成轰动了整个庄浪县,人们很难相信一个农村人能制成这么复杂的扬琴。有一次,他儿子到西安卖扬琴的弦,当乐器行的老板得知要制扬琴的事后,很吃惊,说:“一个农民怎么能制出扬琴呢?”
制出了501的扬琴后,他又接着做401、301的扬琴。刘居昌制作的扬琴,低音区醇厚、低沉,中音区柔和、明亮,高音区清脆、坚实,极富表现力。几个女儿出嫁时,他把扬琴当了陪嫁品。
后来,主动找刘居昌“订做”乐器的人越来越多,他的乐器成了音乐爱好者们的“香饽饽”,不仅本地剧团大量用他的乐器,甚至陕西周至、陇县、三原等县的剧团也来订做。这些年里,他制作的乐器不下200件。
如今的刘居昌已经是70岁的老人了,他说他干这行道几十年,现在有些放不下,丢了很可惜的,他希望把这门手艺传下去,为传承民间文化做点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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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浪新闻，故乡情，家乡事！不思量，自难忘，梦里不知身是客，魂牵梦萦故乡情。庄浪县，是陪我们行走一生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