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灵台县委宣传部曹鹏伟老周和老李吵架了虽然老李只
□中共灵台县委宣传部曹鹏伟
老周和老李吵架了,虽然老李只嘟囔了一句,但老周却举了秤砣,亏得旁边众人拉架,不然这秤砣没准就得塞进老李的颅腔里去。
老周和老李同是菜市场的菜贩,年轻时候就交好,关系不寻常；摊位又是隔壁,有事情相互帮衬,两人关系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本来两人每天忙碌的间隙就会拽过一张破桌子,“啪啪”将起军来,两人吵架之后,棋也不下了,两人各忙各的,低头拾掇菜,抬头的时候眼神各自飘移。
在这场考验耐力的战斗中老周率先败下阵来。黄昏时候,老周边收摊子边斜瞥老李,见老李用篷布遮盖卖菜的家什,风一吹,篷布就张牙舞爪难以掌控。老周寻见了契机,赶紧过去帮忙,刚一伸手,老李就收了篷布,气呼呼地扔进了车子里,空叫老周的手举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老李说:不盖了,多大的事!留下老周讪笑两声,尴尬地退了回去。
老周和老李结梁子的那天是周三。一个老人在老李这边买韭菜,眼见秤杆的尾巴翘起老高,老李给老人把菜顺好装进塑料袋,老周却在旁边说:老李,给老人再装点。老李挺迷惑:老周你啥意思?老周说:多装点就多装点,有啥意思不意思的。老李没理老周。老周扬扬手:老人家,过来过来!老人过来,老周不由分说就把他手里的韭菜搭上了秤,果然是不足量的。老周叫老李:你来看看,这秤对不对,是不是差点?老李就憋红了脸。
老周从自己摊上给老人补足了秤。晚上临撤摊,老周说:杀一盘再回么?老李边解围裙边说:杀你妈个×,咱这关系你都好意思给我垫砖!老周就拎起了秤砣:你缺斤少两还好意思骂我?众人拉扯中老李蹬着自行车先走了,老周把秤砣扔在了地上,气得眼仁发红。
一个多月过去,老李还是不说话,老周几次搭讪未果,就乘自家儿子送中饭的时候上起了课:电视上讲“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咱是生意人,不讲诚信咋成?古人说得好:人无信不立……老周的高中生儿子边点头边说: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这是孔子的话。老周得意地偷眼看老李:这人啊,积善一世,损德一时,人品可不敢透支……老李忙碌着给嘴巴里扒饭,压根就没抬眼。
第二天下起了雨,老李的摊铺没有开张,老周看见雨脚绵密,心里就不安起来。他朝巷口的地方看了又看,没有老李的人影,老周想:老李今天是咋了?从前即便有感冒,鼻子囔得不通气都得守着自己的摊子……
这时的老李正在医院的过道里坐立不安。他的老婆当天因胃穿孔住院,院方叫赶紧做手术。老李又买房子又送娃娃上大学,囊中羞涩,东拼西凑,一时还凑不齐所需的钱。眼见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老李的心里就擂开了鼓,想起妻子蜡黄的脸,老李六神无主……
“笃笃……”有人敲门。老李打开门,见是老周。老李愣住了:老周,你来干啥?老周说:你家里有事咋不吱声,我知道你紧张,我手边也没多的钱,就这些,你先拿着……老李鼻头一涩,险些落泪。老李抓住老周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老周拍拍老李的肩,转身就消失在了重重雨幕中。
老李的老婆顺利做了手术,老李寻思着前段时间的事,心里就硌上了。
没多久,老李和老周又坐到一起,重新铺开楚河汉界,落子的声音激烈又清脆。老李说:你说身体透支能补回来,诚信透支了就没影了；这话说得好,我佩服你,我看你能上县上的好人榜了!老周哈哈一笑:我是个普通公民,跟你没啥两样——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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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灵台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