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学:妙手剪出喜乐年华
□本报记者曹鹏伟王富强
8月中旬,记者在灵台县百里乡新集村西庄村见到李斌学老人,老人虽然年已85岁,但精气神很好,走起路来步履踏实,干起家务一丝不苟,慈眉善目、一把白胡子,更增添了几分仙风道骨。
说起李斌学老人,他的剪纸艺术在全县都颇为出名,老人说从年轻时候起,只要他拿起剪刀剪纸,多坏的心情都会过去,所以自己一直很乐观,心情好身体就好,干什么都有心劲。
李斌学老人居住在一间十多平米的房间里,所有用物都规整得很整齐,桌上一尘不染,墙壁上悬挂的都是老人的剪纸作品。“这是福寿图、十二生肖,有我们农村的劳动场景,放羊的、收割的、播种的……”还有很多动物和花鸟,每一副都栩栩如生,跃然墙上。
李斌学老人出生于1931年,他的父亲身体有残疾,常年靠贩卖碗碟为生,他的母亲操持家里,生活很清贫。李斌学上面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哥哥,二哥被国民党抓了丁,大姐和大哥在家里种地,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疼爱,他有幸成了家里唯一念书的孩子。
未上学前,李斌学就对花鸟很感兴趣,放牛时候,牛在林子里吃草,他就喜欢看花的颜色和姿态,看鸟的飞翔和停驻,他想要是能把这些动人的瞬间留下来,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上学之后,接触到美术,老师主要是修习写意画,李斌学跟着画,但画得不好,老被老师批评,但他还是努力地学。
1951年,李斌学从灵台一中毕业后不久,就在家人的张罗下结婚,新媳妇是地主家的孙女,受过良好的教育,有文化,女红很好,尤其是绣花。李斌学至今记得当年的幸福生活。媳妇采桑叶,母亲养蚕抽丝线,媳妇做枕头,逢集去街道卖；李斌学白天干农活,晚上在家酿醋、点豆腐,白天卖给供销社和商店,家里收入还不错。李斌学说起当年就笑了:“那会在村里还算是日子过得好的人。”
上世纪70年代初,李斌学忙中偷闲,用土红纸剪花鸟鱼虫,刚开始剪简单的东西,慢慢就尝试剪出复杂的物什出来。“我跟剪纸有缘,一见面就分不开了。”李斌学当时迷上了剪纸,因为痴迷,不出几年时间,越剪越好,不光是邻居结婚需要剪喜字、麒麟送子图、连理送子图来找他帮忙,就是新集周边的星火、百里等乡镇也有人慕名而来,有人带一把糖,有人带一兜子苹果,有人空手来,李斌学来者不拒,都会叫人家满意而归。
李斌学老人说起剪纸就显得很健谈:“要想剪一个东西,就得先好好观察,比如剪公鸡,就要剪它提起一只腿,身子前倾、准备啄食的样子,这样公鸡就变得鲜活……简单的东西一刀剪出,复杂点的先构图,心里琢磨,剪出来不好,再思索,再剪,重三重四也就剪好了。”
李斌学看见什么剪什么,自己放牛背柴、担水喂鸡,想剪就剪出来,如果剪出来不满意,就想想干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多剪几剪刀,剪累了出去转转,回来再剪,直到剪好为止。
老伴去世已经20年了,李斌学老人说起老伴就赞不绝口,她既是自己的生活上的伴侣,也是志趣相投的朋友。虽然老伴离开得早,但这么多年来,他自己能做针线、缝棉衣,孩子们忙的时候,他会负责做饭,面食、炒菜无一不精,总能获得家人称赞。他还说:“国家一年还发钱着呢,政策好得很,我拿这钱给大家买好吃的,看娃娃们开心,我就很高兴。”
“孙女23岁,剪得也好,和我经常还谈点心得。”李斌学老人不无惋惜地说:“四世同堂,我很幸福,但如果多点孩子喜欢剪纸,我就更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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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灵台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