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乃声中游乌镇 □ 沙石
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到了乌镇。一到乌镇，第一感觉就是那句形容江南的名言——“小桥、流水、人家”，这应该就是乌镇。
一条当地人称之谓“车溪水”而分为东、西栅的乌镇，白云翠影，泛水而起；石桥小船，经水而过；白墙黛瓦，择水而居。似画，似诗。应该说，正是这条河成就了千年古镇小桥、流水、人家尽枕河的水乡风情。春水秋韵，悠悠千载。无怪乎，吸引着东西南北的游客们，甚至国外游人，芸芸众生风云而至，一睹水乡韵味，终成快事。
据导游介绍，游览乌镇有三种方式：或步行，或承三轮车，或承船。鉴于游人如织，不足两米宽的巷道里，游人摩肩接踵，人声鼎沸，而三轮车又处于中心之外。我决定先乘船，后步行进行游览，事后看来，这个选择是明智的。
坐在东栅乌篷船上，放眼望去，水面碧波荡漾，林木倒影绰绰。随着船行目移，河的两岸，民居和店铺的一扇扇旧木窗临河而开，鳞次栉比，宛延伸展。式样别致的水阁、石桥沧桑古朴，凌空飞架，游人泛映其中，亦成风景。在河面上，乌篷船一艘艘穿梭往来，欸乃声漫。的确，好似一幅中国写意水墨画，在不经意间，缓缓于面前展开，令人赏心悦目，且悠然自得。
记的几年前去周庄游览，感觉商业气息太浓，无形中破坏了水乡的古朴韵味，相比之下，乌镇还算好一点，真叫人高兴。
船公好客，热情介绍故土景点，时不时指着青石铺就的小巷，那是“香山堂”、那是“公生糟坊”、那是“蓝印花布作坊”，细数家珍，不烦其详。
“瞧，那是立志书院，过去就是矛盾故居”，船公欣然所指。
随着他的指点，立志书院四字映入眼帘，兴趣使然，借此下船，轻步步入。原来书院已辟作矛盾纪念馆，对面即是矛盾故居。怀着敬仰之情径直入内参观，仔细浏览，盘桓有时。记得读先生《子夜》是中学时期，当时尚属禁书，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出了矛盾故居，又上船，顺流而行，所谓“江波摇我影，山翠落我裾。溪影带云动，虚明荡我胸。渚花香入梦，人家在烟翠。”不尽是“人家尽枕河”的水乡风情之写照，乃是心灵深处的款款情怀。
吃了旅行社安排的午餐后，步行去了西栅。西栅老街与东栅很是相像，一样两岸狭窄的街道，一样老旧的店铺和民居，其中间有许多古色古香带着水乡味的茶馆。
与友，挑一茶馆，临窗小坐。泡一壶菊花茶，点四样果盘，品茗说笑，茶香袅袅，笑语连连。观窗外，小船穿梭悠悠，桨声欸乃，飘然而过，飘然而至。此番闲情逸致，实在难得。
细细品味，作为水乡乌镇，千百年来人们临河而居，傍桥而市，摇撸而行，在流水曲折和生计声中，家家照水，户户瞰波，是多么惬意，多么享受！
又于其中，乌镇历史的传说、故事、逸闻里，所持有的风雨沧桑，欢笑眼泪，从一个久远久远的梦境，流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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