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时代的年味

西昌都市报 2019-02-19 08:13 大字

不同时代的味

文/罗才梁

时间的脚步刚迈进小年,古城会理已是春意盎然,欢聚春节的年味越来越浓。蓝天白云下,暖融融的阳光抚摸着大地。大街小巷国旗飘飘,屋檐下、树梢上大红灯笼高高挂,单位居家门上贴的春联红绿相间,赞美春天的、辞旧迎新的、歌颂幸福生活的让你目不暇接;购年货的肩背手提,人头攒动,络绎不绝。是夜,霓虹闪烁,歌舞升平,城区大大小小的舞台上,中老年迎春歌舞表演正酣,你唱罢了我登台……

然而同是过年,不同时代,年味有异,不同年岁,感觉有别。

上世纪50年代,我们还是孩童,总是盼望过年。尽管家里兄妹多,经济拮据,但父母始终遵循一句民间老话:“要过年了,讨口子都要忙两节猪大肠”,于是他们在这种说法支配下,想方设法都要给我们弄套新衣服。而我们呢,对过年更是情有独钟,穿新的、吃好的,还要得压岁钱,虽然不多,加起来也就几毛块把钱,但这种好事一年仅有一次,故元宵节刚过,又盼望着什么时候过年。

到了六七十年代,物质匮乏,买什么都凭票证,即使你有钱也是枉然。这期间人们对过年的向往,基本停留在三天年里能饱饱的吃上几顿。

曾记得在1968年,当时我已基本成人,只是个头不高,学校停课无书读,父亲托朋友介绍我到渡口市(攀枝花)打短工,以补贴家用。当时建市还是初期,标语口号是这样的:“先办厂,后建窝”,故来自天南海北的建设者们住宿条件特艰苦,但为了保障大三线建设,在吃的方面,国家号召全国支援,应有尽有。

打短工才两三个月就临近春节,务工单位敞开供应年货,对我们也一视同仁,于是我倾其所挣的钱买了半条猪的盐冻肉、两把川烟、一条中档“朝阳桥”牌香烟、五瓶江津高粱白酒,留够返家的车费还剩几元,给七八岁的小妹买了双当年非常时髦的尼龙袜。离春节还有两天,我肩背猪肉、手提年货,兴高采烈地打道回会理过年。

一到家,全家人那个高兴劲啊溢于言表。这样说吧,就好像我在外面做了官,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这个年过得美啊,对父亲来说更是锦上添花。父亲一生嗜烟酒,凭票供应的根本不够他享用,断酒时找朋友要酒精兑水喝……这个年过得美啊,兄妹们欢呼雀跃,可以敞开肚皮吃肉……

1978年后,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物质逐年的丰富,老百姓吃的不愁,穿的不缺。君不见,餐馆泔水桶经常装满的都是吃剩的鸡、鸭、鱼肉,丢弃在垃圾箱里的衣物被褥有些还是大半成新,听人侃,还挂着吊牌的衣服拿去送人,还遭白眼……

如今过年,人们对物质的奢求已不像以前,仅以吃穿来说事,现在天天都在过年。记得民国高僧著名书法家李叔同说过一句话:“物质生活只是人生的最低次层,人生最高层次是精神生活”。又有哲人语:“衣食足礼仪兴”。君可闻,每年离春节还有好长段时间,交通营运部门就开始了“春运”,天上、地上、水上到处都是忙着返乡的人流,买不到票的还结队骑摩托车返家。为啥呢?因为他们心里装着的是满满的乡愁、揣着的是浓浓的亲情,在那遥远的故乡,留守老父老母盼儿归,望眼欲穿;妻子想郎回,思断柔肠;孩儿梦里喊妈妈,醒来两眼泪汪汪……这就是当下人们的精神生活,也许,这也是如今过春节的又一种年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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