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俞飞鹏
大年初一,在攀枝花。
此一时也,婺源那地,估计千家万户的鞭炮声响已震天动地。
婺源过年,乡村,习惯上,这村那村东家西家要杀年猪,做麻粿。城里人过年,做艾叶粿,蒸子糕,裹米粽的亦不少。我们家,逢过年,母亲便要取来上好糯米,蒸成米饭样,搁盆里,敲入鸡蛋,加上切成细挑的鲜肉,拌匀,然后,压放在特制的方盆里,入锅,回蒸,尔后,蒸出四方周正的、黄灿灿的子糕。都说,小孩盼过年。小时候的我们,确是如此。
一来,那年月,平日里吃,我们免不了要省着吃,有些要留待到过年开吃。二是那时的小孩,平日尽乎见不到钱,也无权支配钱,只有过年那时,我们可以拿到新崭崭的两角或三角压岁钱,且,那些钱拿到手里,我们可以完全自主支配,即便都买炮仗打了,父母大人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我们。
地处川西南的攀枝花市,年前骤冷了几日,及近年根,天气便一天天热了起来。最热一日,据说气温已迫近30度。
新年第一天,早早的,我醒了。是因为新年么?不是。是因为鞭炮么,也非。这天,因为禁放烟花炮竹,街道市区,夜里及至此时,没听到丁点鞭炮声。
天,依然迷蒙,不知此时,当是几时?
一觉醒来,习惯上,我会在床上小眯一会。古人言闻鸡便已起舞,我呢,即便忽远忽近听闻有鸡鸣,仍会在被窝里小赖一会。近世,有学者大儒曰,谁谁的座右床头,所铭是醒来即起。我见了,也没深以为然。一向,我的睡眠不够好,要好的话,醒了,我不但不想早起,还想着能蒙头复睡,继续着梦里的神游太虚,辟地开天。
生而有梦,好比有白天亦有黑夜,应是人世一大幸事。
睡觉,少年时段,觉得夜总是很长。长到可以一睡再睡,经由了八千里路云和月,天还没能透亮。现在,每睡,多半等到不可不睡了去睡,每起,多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复睡,便于是不得不起。
醒,时是夜半,时在凌晨五点左右。这样的醒,在我,并不在特定的某一天,很多年里的很多天,多是这样。披衣起床,要么独坐窗边,只是看书,要么,端坐在电脑前,敲点文字。
多半,也就在赖在被窝眯那小会,我的许多文思,由是生出,聚拢,成形。
窗外不远,有小鸟一直在欢叫。
此刻,看时间,已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八点了。
小鸟叽叽喳喳,不知由何而来?是赶来闹新春,还是附近邻居家的?我不得而知。人,因为高兴快乐,可以舞之蹈之,兴之乐之,也可以因为不高兴不快乐,愤之怒骂之捶胸顿足之。可是小鸟好啊,小鸟予人的感觉,只是乐此不疲地乐着,兴高采烈地叫着。
大年初一,这天,我给远在婺源的父母打电话,母亲拿起电话,一会,便问我们都做什么好吃的了?再一说,便问我们何时回婺源,说,回婺源时,要做子糕给我们吃。
我听着,一个劲地应着母亲,眼里,渐渐地由不得湿润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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