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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爱过你的人

铜都晨刊 2017-06-13 10:45 大字

■刘世河

许是因着骨子里的观念太过传统而至落伍,本人对一些舶来的洋节大都不甚感冒,唯独“母亲节”是个例外。在人类所有的情感中,我想也只有对母亲的感恩是最相通的,它无关国界,亦无关种族、文化。给那个赐予了我们生命的人设定一个专门的节日,除了借此机会表达儿女的孝道与感恩,其实更是对“母亲”这个称谓的一种尊重。

可是,我实在又有点害怕甚至不想过这个节,因为自打20年前我知道有此节日后,迄今为止每一年的这一天,我过得都是没有母亲的母亲节。尽管我知道母亲所去的那个地方是每一个人迟早都要去的,但那种凄然落寞和无奈的绝望却是无法言喻的。更悲凉的是,母亲这一走,之后诸如故乡、老家等等这些名词的概念也将同时变得日趋模糊甚至淡化。

譬如萱草,在我国一向就有“母亲花”的美称。远在《诗经·卫风·伯兮》里载:“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草就是萱草,古人又叫它忘忧草,背,北,指母亲住的北房。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到哪里弄到一支萱草,种在母亲堂前,让母亲乐而忘忧呢?母亲住的屋子又叫萱堂,以萱草代替母爱,如孟郊的《游子诗》“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依堂门,不见萱草花。”

“母亲花”都有了,但为什么没再引申一下,给母亲专门设定一个固定的节日呢?我想这大概与我们民族一向所崇尚的“含蓄文化”不无关系。宁可把心意写进诗里,也不肯当面说出口来。

不过真正地被国人熟知起码也已经是上世纪的九十年代末了。只怪我这个做儿子的孤陋寡闻,直到母亲去世近两年后才知道此节,而至在母亲的有生之年给她老人家过一个专属于她的节日,就成了我今生永远的缺憾。

其实我知道,即便母亲健在,这样的节日过与不过,她也绝不会在意的。母亲甚至连自己确切的生日都不晓得是哪一天,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姐弟几个和父亲的生日,她记得都相当清楚,每年里的这些日子,她也从未忘记给我们煮一碗长寿面,或者包点饺子。即使我当兵的那几年,母亲也从无间断。她会在我生日那天,于老家的炊烟里默默地煮一碗面,然后面朝我部队驻地的方向,再默默地自己吃掉。她说,母子连心,娘吃了也就等于我儿吃了。每每忆起,都止不住泪湿双眼。可是由于外公外婆去世得早,母亲在娘家又是老大,所以自己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已无从知晓。我常想倘若早一些知道有母亲节该有多好,那我们就毫不犹豫地把这一天当成母亲的生日。

之所以不太想过这个节,除了失母之憾,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最近几年让一些唯利是图的商家给整得有点变味。有许多广告语就大言不惭地宣称:连这点钱都不舍得花,你可别说你孝敬母亲。好家伙,居然上纲上线地直接将他那些花里胡哨的产品与行孝画了等号。还有一些做儿女的也很奇葩,竟拿母亲节来为自己的所谓“孝心”作秀。平日里动辄一年半载都不曾看望过母亲,唯此日却“大张旗鼓”地来“孝敬”母亲。

行孝之道重在行而不在形,而所有孝行的前提都应该遵循一个“顺”字,想方设法往老人心眼里投才是最贴心的孝。况且如此作秀,定然也不是当年那个叫安娜·贾薇丝的美国人之所以积极倡议要设立这个母亲节的初衷。我想母亲节更深远的意义应该不只是“孝母日”这么简单,它应该还是一个提醒日,提醒天下所有的儿女,你已经多久没去好好地关爱过你的母亲了。

但无论怎样,这样一个被打上母亲标签的日子,我还是很想我的娘亲,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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