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源首张铅印文艺报 《萼山文艺》:
[摘要]《萼山文艺》:
文友送别彭万洲调离留影
据《万源县志》96年版记载:“1967年万源创办了文艺小报《宣传文艺》,刊登内容多以文娱演唱资料为主。1972年改为不定期油印刊物《革命文艺》,为县内业余创作人员创作的文艺作品提供发表园地。1974年改为季刊,1975年更名为《萼山文艺》,1979年改为铅印四开报张型,每期刊登业余作者文学作品15000字左右,发行数量1000-1500份。”
提到《萼山文艺》,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就是我的老师、当时的主编、现在是全国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彭万洲老先生。从某种角度上说,如果没有彭老,也就没有《萼山文艺》这份报纸。在万源文艺事业发展的这条历史纵线上,他功不可没。
□廖晓伟 文/图
初创: 条件简陋 热情高昂
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极左坚冰已破,文艺百废待兴,全国各地的文艺报刊如雨后春笋纷纷复苏或诞生。在此背景下,《萼山文艺》应运而生。
“最先决定办这份报纸的是当时的文化馆长王永清,由我那时也刚从关坝小学调到文化馆,于是说干就干。他当领导,宏观把握,由我具体来办,就相当于主编。”彭老师说,“那时候大家热情很高,也很兴奋。也只有在三中全会之后,思想开始解放了,才敢办。”王永清以前在大竹区委当宣传委员,调到万源县委报道组后办过《万源报》,但内容多是春耕抢种干革命抓生产之类,没有文艺元素,且是油印小开。
《萼山文艺》起初也是钢板手刻,蜡纸油印,条件十分简陋。王永清馆长后来争取到了资金,才改为铅印。由美术专干向以桦担任版面设计,整体感觉就好看多了。而铅印排版是很繁琐的事,每期付印前,彭老师就要跑到印刷厂,亲自查找字丁,帮助排版。出版周期不太固定,一般是季刊,但也有两个月出一期的。报纸出来后,还要卷好,给每个乡镇邮寄两份,为节约费用,城区各单位就直接上门派送。发稿作者有稿费,低的三五角,高的有一两元的。有时也搞个作者聚会,但只有一杯清茶。
内容: 体裁多样 自产自销
报纸既然叫《萼山文艺》,其主要内容就是刊登本地作者的文艺作品,除了小说诗歌散文外,快板、三句半、相声、金钱板、四川清音等曲艺作品,也占了相当大的版面。而这,也正是文化馆群众文化的工作特点。
彭万洲老师一开始写的就是一个四川清音《科学试验田的故事》,写的是一对青年男女在试验田里安装黑光灯(用黑纱布蒙住,用“黑光”诱杀害虫)。“毕竟那时的思想还比较保守,我也不敢去涉及爱情,只能写了句‘依偎在一起\’,结果还是过不了关。哈哈!”彭老师笑着说。稿子拿给王馆长审看,他看了许久才表情凝重地说:“这怕要不得哦!爱情这东西写不得。”于是彭老师就只好把稿子投往外地,发表在省上的《四川群艺》杂志上。此后他就只在外地发稿,把版面留给本地作者,除非需要补缺,就自己临时现编些曲艺类作品。
说到作品和采风,彭老师就格外兴奋,记忆也十分清楚。那时条件有限,下乡采访只能坐班车来去,时间上也很不自由,摸黑走路也是常有的事,但这都不影响他和王馆长的激情。他们提着当时还很时髦、洋气的手提录音机去河口、大沙一带收集民歌,为让老人们积极献唱,每唱一曲,他们就当场回放给唱者听,令老人们感到十分新奇和兴奋,于是就更加卖力。
当年采风的场景,彭老师现在都还记忆犹新,比如一则红军故事,叫《徐总赔窗》。说的是当年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的警卫员,有一次很大意地把马拴在老乡房前,不想那马在当晚竟然啃掉了老乡的木窗。徐总要赔偿,但老乡说“算了”,坚辞不受。于是徐总在临走之前,悄悄地把一圆钱丢在老乡的窗台上。万源是革命老区,红军故事素材很多,有些十分有趣。比如红军把挡席(挞谷用的拌桶上面用来遮挡谷粒飞出的竹席)裹成圆筒,再用锅烟墨涂黑,冒充大炮迷惑、吓唬敌军。还有跟红军有关的山歌也很不错,他们就整理出一个叫《栽秧歌》的表演唱:“大田栽秧排对排,红军队伍开过来。还没喝口老鹰茶,赶快下田脱草鞋。叫声二娃跑快些,快把茶壶提过来。不是红军进山啰,秧苗哪能把头抬?”这些故事和山歌加工整理后,大都发表在《萼山文艺》上。彭老师幽默地说:“这就叫‘自产自销售\’。”
当然“外销”的也有,效果也不错。比如大约1982年,万源要搞节目参加地区汇演。彭万洲作词、王文华(时任万源师范校音乐教师,也是笔者的老师)作曲的《青?歌》,一举拿下地区一等奖,还被选送省上。地区奖励了20元,王文华老师分给彭老师10元,彭老师不要。王老师爽朗地说:“各是各,拿起!奖状只有一张,就归我了哈!”后来他俩这对“金牌组合”陆续合作了二十来首歌曲,加上其他的作品,被王文华老师的女儿整理成册,名为《巴山民歌采风录》,送给父亲以作纪念。
壮大: 扶持作者 影响深远
《萼山文艺》创办以来,培养了本地一大批作者,甚至改变了他们的人生命运。据不完全统计,包括有——
邱易东,擅长儿童诗歌,当时在罗文学校任教。彭万洲老师给当时的宣传部长大力推荐,调入城完小,现在他是全国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国家一级作家,四川特级教师。马知方,擅长小说、戏剧,原在梨树乡小学任教,后调入万源文工团任专业编剧,并担任过万源县副县长。曹明玉,原在沙滩万福子弟校教书,擅长儿歌、民歌,后调入白沙工农区教育局任副局长,是万源本地最早成为四川作家协会会员的人之一。此外,还有唐艺、钟邦笔、江玲、谷凌燕、唐功寿、廖清江、马敦孝、张建先、郗旗、潘伟、廖晓伟等等。
那时的条件远没有现在发达,为了一篇稿件,彭老师经常步行上门索稿,现场指点,帮助改稿。唐功寿、钟邦笔在万新铁厂工会工作,彭老师步行去;廖清江在更远的青花铁厂上班,彭老师赶班车去……对登门求教的作者,即使写作基础不够好,他都热诚鼓励,无私指导。如果吃饭时间到了,他还留下他们一起吃饭。笔者还记得,有次从教书的乡下到老师所住的图书馆去,就蹭到一顿饭。那时小伙子食量够大,饭不够了,老师又叫家属用煤油炉下面,还加了两个荷包蛋。那老式楼板脚踩上去的嘎嘎声,和老师满屋的报刊书籍,至今还在眼前晃荡。
说到作者培养,还有一段佳话。
作者张建先当时在白沙中学当校长,彭万洲老师经常去他家。在他们的影响、带动下,张建先的儿子张浩宗、女儿张春梅都爱好上了文学。一家三口同为作者,成为一时佳话。张浩宗现在是万源市作家协会的副主席,依然笔耕不辍,每年都要在省级和国家级报刊上发表大量的散文作品。提到当年情景,他说:“彭老师那时来062机关印刷厂校稿,就到我们家吃了中午饭才走。我那时正读高中,他勉励我要多读多写。父亲在《萼山文艺》发表童话、寓言,我发了几首诗歌,妹妹也发了诗。彭老师给我增加了信心,给了鼓励!”
唐艺原本在防疫站工作,后调入了县志办,也得益于写作。他的小说处女作《丰登坝的早晨》和诗歌《女赤脚医生之歌》以及散文《妈妈、大山和我》,都是发表在《萼山文艺》上的。“那个时候,稿子能变成铅字就不得了!亲友、领导们,都绝对高看。”唐艺十分感慨地说,“可以说《萼山文艺》就是我写作的起步,成长的摇篮。至今我对这份报纸,还有彭万洲老师,以及后来的陈运华老师,都从内心充满了感激——文学性的感激!”
提到当年情景,原在成都省作协的邱易东也特别感慨:“那时我还在乡下教书,写作爱好不可示人,偷偷摸摸,孤军奋战。给外地报刊投稿,基本上都是石沉大海。是《萼山文艺》给我提供了最早的发表平台,给了自信。我现在虽然发稿很多,老实说,都赶不上当初的那种激动和兴奋了!”
1986年春季,彭万洲老师调达县地区图书馆。报纸由陈运华老师接办(更名为《万源文艺》)。约在九十年代中叶之后(据现有资料,至少1994年还存在),报纸停办。
从那时至今,万源没有再出现过任何一份由官方主办的纯粹的文艺性报刊。
《萼山文艺》-《萼山》-《万源文艺》(其间还出版了《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九十周年文艺专辑》等两期杂志型的专刊),这份报纸前前后后,走过了近二十个春秋。它是万源本土的第一个文学摇篮,培养了一大批真正的文艺爱好者,见证、推动了万源文艺事业的繁荣和发展。在万源文艺的发展史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值得我们珍藏和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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