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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拉寺看辩经

安徽商报 2016-11-03 00:00 大字

夏业柱

色拉寺不大,但历史长,名声响。藏区上千所寺庙,它算得上清华北大,僧人无不向往。原因是它得了宗喀巴真传,当年宗喀巴从青海来拉萨,就落脚在色拉乌孜山,大师圆寂后,其弟子依山建庙,便有了色拉寺。那时遍地野玫瑰,“色拉”藏语即野玫瑰。今天从色拉寺仰望,经幡飘扬处仍有他的修行洞,只是谁也没想到,野玫瑰香遍了高原。

因了来头,色拉寺与哲蚌寺、甘丹寺成为拉萨著名的三大寺,享誉雪域。僧人以在色拉寺学经为荣,信徒以去色拉寺朝圣为幸。即便不信佛,也想到此一游,沾点佛缘。其实色拉寺不气派,看点少,依我看,亮点在展佛、天葬和辩经。展佛要在雪顿节,天葬要有死人,遇见都难,唯辩经常有,每周五次,常年不断,于是辩经成了招牌。

色拉寺辩经闻名,据说是因严谨规范,数百年坚守。僧人学经,讲、听、读、背,马虎不得,尤其强调背。史料说,宗喀巴每天业余背17页经文,勤奋使他终成第二佛陀。色拉寺僧人以他为榜样,早起晚睡,夜半苦读,读经背经,数十年不辍。顶尖者能背3000页经文而不出错。除了背,还要辩,从沙弥到活佛,无一例外。即便达赖和班禅,到了辩经场,也只是普通辩手,没有特殊。实际上辩经非色拉寺发明,它起源于印度,吐蕃时传入中国。那时,桑普寺有过一次汉传与藏传大辩论,轰动雪域,最后以汉传佛教失败告终,但两者都获得了大提升,藏传佛教在庆贺同时,把辩经延续下来,作为学经之必须。从那时起,学经要辩,考试要辩,唯胜出才算合格,才可晋升。

色拉寺辩经起于何年,说法不确切,如今已家喻户晓。人们或许不知道展佛和天葬,绝对知道辩经。有人不远万里来拉萨,只为一睹色拉寺辩经。有人说不看辩经,等于没去色拉寺,更有人说看了辩经,也等于白去色拉寺。好像都有理,因为辩经难看懂。我特意去色拉寺看过辩经,果然是外行看热闹。我原以为辩经像开会,却发现像哑剧更像吵架,只是不打不骂,脸红脖子粗而已。篮球场大的空地,堆满小石子,几颗老柳树恰好遮阴,这便是辩经场。那天我到达时,辩经已开始。柳林里都是僧人,周边挤满游客。僧人有的端坐,有的站立。发问、回答,击掌、跺脚、扭身、仰望,时急时缓,井然有序。而游客们除了好奇,一概不懂。我问了不少人,才知道动作都有寓意,问答都依佛经,绝不可发挥。

可惜那天,我没听懂辩题,也没看出胜负。问现场工作人员,竟也茫然。他们每天围着僧人,守着辩经场,却一点也没被熏陶。一僧一俗,隔绝如两个世界。纳闷后,我查了资料,原来辩题高深超乎想象,比如先有子还是先有父?佛陀会不会死?我惊讶中联想到大学的哲学课,“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千古难题,没想成了辩经场话题。不知道僧人们有什么智慧解开谜团,更不知道佛经里有没有现成答案。

辩经落幕时,柳林里洒满细碎的夕阳,如印象派的画。僧人们没有仪式和小结,只是淡然散去,柳林顷刻安静。我在柳林里又走了一圈,好奇犹在。辩经于我的确新鲜,可于僧人们恰如一日三餐般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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