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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诗酒田园——养心雅舍随笔之六十三

黄山晨刊 2016-08-29 00:00 大字

□ 记者 黎小强

若分此生,概三段:盼、拼、静。应了那联句:五千年读史,无非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

这样无厘头的开篇,缘于童鞋怂恿。大学入学三十载,炒事者拟国庆啸聚母校,宣传组、联络组诸多机构,整得像模像样,于是叫人写怀旧文字。中文系不缺匕首投枪,怎奈都懒,我自是不敢做出头椽子。但闲了手痒,忆旧也能解馋,更何况四年珞珈岁月让我魂牵梦绕。

盼,该是学生时代主旋律,尤以大学为最,“天之骄子”辣么激荡人心。“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如此豪情,大学时洋溢胸中。入学军训,由校园直奔武昌火车站,再南下湖南耒阳,像新兵般接受大熔炉煅烤。几千新生,上百军车,一路浩浩荡荡,横无际涯,引无数市民竞仰望。穿着崭新军装,背包在后,我们的豪情在军车的轰鸣中飘荡。此后听费翔唱“我要展翅飞翔,越过高山和海洋”,我就想起那可歌可泣的一幕。有理想,有憧憬,人生航船像鼓满的风帆,军训那点苦不过是“劳其筋骨”罢了。

正式开学后,当作家的梦想捣鼓得偶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先是写诗。自耒阳县城买本《普希金抒情诗选》后,诗神就射来丘比特之箭。再往后接触雪莱、拜伦、泰戈尔及朦胧诗派,几本塑料皮封面的笔记本上就有了一行行歪歪扭扭的长短句。不知那是不是诗,于是不耻上问。王军,笔名红烛,高我一届,少年诗人,南京梅园中学保送,戴眼镜,个不高,人和善,于是时有叨扰。而今,王师哥已是诗坛大咖,我只能仰望诗的星空,那几本习作也影踪全无,一叹。又学写小说,得点魔幻现实主义的皮毛,将梦境揉进大学生活,挥就万字雄文,上问。其时,武大有作家班,住枫园。我就到枫园厮混,窜到作家宿舍献媚。人家自是激励,无奈我终不持久。写得兴起,就有发表的冲动。《知音》杂志在水果湖,离校近,投稿。有女编辑约谈,一时激动莫名。个不高,找高跟鞋;衣不亮,穿武汉表伯送的咖啡色呢外套。女编辑好不好看不记得了,只记得《知音》上没登一篇。呜呜,辜负本少年一片心。前不久,遇到市作协秘书长勇军先生,笑说直推偶进省作协,这才意识到偶至今连市作协都木入,后生皆入,二叹。

文与字不离,又学书法,学颜,从楷书入,再临隶。其时,室友钢子、小皮、老王、老胡都上,本室学书蔚然成风。斜对面寝舍出了高手鸿宾,樱花笔会上一幅隶书好生了得,拔了头筹,让我等羡慕得要死,于是下狠劲苦练。方书华似是插班生,个矮,一头长发从瘦脸上像瀑布泻下,绝对文艺。尤是一手行草书,枯树虬枝,蜿蜒曲折,飘逸灵动,同样让我等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慨。这样嗑嗑绊绊纠缠了四年,倒有几破字上了当时的《大学生就业导报》,得酬十余元,于是置酒买肉,唤一干老乡狂欢。工作后忙生计,撂了笔,前几年才从头收拾旧山河,只是前浪已死沙滩上。三叹。

那年,武昌傅家坡汽车站,武汉表伯将那只枣红木箱架到车顶,没童鞋,无沾巾,我悄然离开相伴四年的珞珈山,去合肥开始八年的摸爬滚打。分配不佳,工厂几年,跳槽媒体,一路跌跌撞撞,终有单位正式收留,而我却南下黄山,就此终老。这阶段算拼,太长,暂不一一表述。

黄山人居环境优,于此休养生息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近年,愈觉养心为上,写字为文操曲,人比先前安静不少,这阶段该算静吧。

由重功名利禄而归诗酒田园,绚烂之极归于平淡,人生只是一截短短的抛物线。但线的高处依然让我缅怀,毕竟其中有我最耀眼的青春年华,有我一回首就涟漪泛起的绮丽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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