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事“薛大饼” □胡毅
严格地说,“薛大饼”的长相与大饼没一毛钱关系。不仅没关系,还很漂亮。只因一到中午吃饭的当口,用户们就象商量好似的,集体出现在她面前,纷纷要求她配合同,不得已,她午饭常以大饼对付,久而久之,我便称她为“薛大饼”。她礼尚往来,抓住我爱吃馒头的喜好,回称我“胡馒头”。这种称呼一直沿用了18年,亲切得像听自己的乳名。
想当年,“薛大饼”来业务班的时候,头发梳得光溜得好像刚被牛犊子舔过,白净的脸蛋儿配上樱桃小口,一笑居然有两小酒窝儿,常引得一帮单身男人心猿意马。最可气的是,她总是当着大伙的面冷不盯地嘲弄我,我也非常讨厌她,发誓要“灭”了她。
最后,我们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因为我俩都很八婆,她“八”我穿的裙子像一把雨伞,我“八”她的高跟鞋像踩了一脚红油漆,我俩相互不服气,却又“八”得格外起劲。
“薛大饼”身上有许多缺点,但和她相处久了,你会连她的缺点一起喜欢,至少她不娇气,不小气,不敏感,办公室换桶装水的永远是她,打扫卫生擦窗户的永远是她,被改革的春风刮出了业务班,面带笑容的还是她,她经常嘲笑自己是下苦力的,吃力不讨好,但心底里又不以为然,比如她会说:“胡馒头,我这几年胖得不成形了。”我正琢磨着如何安慰她,她却又冒出一句:“但是再胖我也比你好看……”我哈哈大笑,这是最正宗的“薛氏”幽默。无论她是得罪你、损你,你都只能,也只能一笑而过,因为她对生活、对工作、对同事总是热情到闲吃萝卜淡操心的份儿。看我工作太忙,她自作主张替我买饭,不小心掉进刚挖好的树坑里,摔得浑身青紫,双手却将给我买的馒头高高举起,情形悲壮又滑稽。“薛大饼”一身都是文艺“细菌”,《看我七十二变》《七月的火把节》《天路》……一首首舞曲被她跳得行云流水摇曳生姿,十几年来,她带领我们这帮“舞盲”跳遍全厂无敌手,今年6月份,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居然跳向了全公司的舞台,一不小心就拿了三等奖,整个班组兴奋得快要蒸发掉。
“薛大饼”是我看过的最有生命力的女人,就像随处可见的橡皮树,无论在何种环境,都绿得冒油、遍地开枝,要命的是,她还把这生命力传递给我们每一个人。现在,她离开了我们相处十几年的班组,我有点想她,于是写下这篇文章,在字里行间回想我们无厘头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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