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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老乡程大毛 ■ 李晓

攀枝花日报 2010-04-08 23:46 大字

程大毛本名程喜贵,与我同乡,也是我初中同学。程大毛是村里人给他起的绰号,因他头发不多,几根稀疏发黄的头发搭在头顶上,一旦起风,便有些滑稽地飘呀飘的。

程大毛惦记着我,每次从村里来到我办公室,我便抽时间出来和他聊聊天,聊天时茉莉花茶喝了一杯又一杯。有一天,大毛对我大发感叹说:“所有的同学中,只有你和我谈得拢,相处得久。”我有些感动地握住大毛的手说:“我们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呀!”每次他来我这里,我照例要请大毛去吃个小汤锅喝点老白干。过后,大毛便红着脸膛带些醉态乘客车回到村子。

大约是4年前的一天,大毛来到我办公室,他要我给他一叠旧报纸拿回去包稻谷种子,我顺手从报架上给他取下厚厚一大叠,大毛乐呵呵地抱着就走。两个月后的一天,大毛喘着粗气来到我办公室,他兴冲冲地告诉我,他在村子里搞起了一个养殖场,饲养鸡和鸭。我拍拍他的脑袋说:“好啊。”我又问大毛:“是土鸡吗?”大毛摇摇头说,还不是要喂饲料。大毛拉着我的手说:“还真要感谢你,我是从你给的那一叠旧报纸中得到的养殖信息。”大毛告诉我,他从那一叠旧报纸中看到一个养殖场的信息,于是联系上老板,买来种鸡。中午,大毛请我去烫火锅,他点了两份猪脑花儿,我问什么意思,他说:“我现在才开窍了,不能蛮干,要凭科技致富。”我表示赞同。那天,大毛喝了半斤多药酒,乘车时也是摇摇晃晃,我特地托了车上的一个同乡照料他。

一年后,大毛的养殖场很顺利,赚了几万元。然而不久,因闹禽流感,大毛的养殖场又一下垮了。大毛来到我办公室,闷声闷气坐了好久。中午,我请他去吃干锅鸡,大毛没胃口,他说,一想到鸡,心里就发毛躁,我暗自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下午临走时,大毛甩下一句:“看来,我还是一个猪脑花儿。”

一晃近两年,我竟没有了大毛的消息,从乡里人中隐隐约约得知他到武汉打工去了。前不久的一天,我在办公室突然接到大毛的电话:“下来,我在楼下等你。”我快步下楼,只见大毛从奥迪车里探出头来边按嗽叭边吆喝:“快上车!”大毛驱车带我到一家高档的宾馆。大毛说,他刚从武汉回来,在宾馆开房住下了。中午在席间,大毛只用三言两语告诉我,他在武汉搞起了建筑房产生意后发了。我悄悄瞄了一眼大毛,突然发现大毛的耳垂很肥厚,命相书上说,这种人有福,看来,命该如此。

下午,大毛请我去洗脚,点的是最贵的价格。服务小姐为我揉搓着脚时,在旁边陪我洗脚的大毛已经打起了呼噜。晚上喝的是茅台酒,大毛说,他现在应酬要排队,很想吃点家常便饭。晚饭时,大毛告诉我,他已同妻子离婚了,他给了她40万元。在送我回江南的路上,大毛又说,他的第二个孩子今年5月又要出生了,现在的老婆是宜昌人,在他的公司当出纳。大毛已经在滨江大道旁买下了电梯房,装修一新后就迎接妻儿入住。

我上大毛家的新房去看了,凭江临风,豪华气派。我问大毛:“大毛,现在你该知足了吧?”大毛没有理睬我,他正在悄悄接电话。

临别的中午,大毛留我在他家饱餐了一顿海鲜。下午,大毛驱车回武汉了。我觉得肚子有些胀,便一个人爬上山去消化。坐在一块岩石上,我心里一直想着大毛,想起大毛家的土鸡,饲料鸡,后来又变成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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