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知道该如何爱你
有一天,父母终将成为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爱必须是没有条件的,正如他们以前对我们那样。
我们总是开车走小路。在福尔斯城南方不远的老旧苹果园,我们寻找鹳鸟。在本纳玛丽亚,我们沿着灌木丛搜寻铗尾鸟。过了戈利亚德,我们会在沿海草原四处张望,寻觅走路时上下晃动的沙丘鹤的头,偶尔会看见燕尾鸢俯冲下去啄食昆虫,甚至曾瞥见秃鹰在那里筑巢。到了蒂沃利,我们转而南行,沿海岸公路朝洛克波特驶去,红尾鹰、白尾鹰、茶隼,甚至少见的游隼,会站在海岸平原另一头的电线杆上看向我们。
如果赶得巧,会看到壮观的群鸟景象。“你看那边!”父亲指着一株盐雪松对我说,上面栖息着6只疲惫的美洲黄鹂。一小段带刺铁丝网篱上,可能就停着靛蓝鹀、天青鹀、彩鹀各一只。花10分钟时间观察莱夫奥克角上的一棵大树的树冠,你可能就会发现10种不同种类的鸣禽:黑白森莺、橙胸林莺、加拿大林莺、灰冠虫森莺、黄腹松林莺、橙尾鸲莺、黑喉蓝林莺、桃金娘林莺、栗胸林莺、蓝翅黄森莺等等。“真想不到有这么多。”父亲经常这样说。这样的周末其乐无穷。我们会喝几杯啤酒,吃几片新鲜的比目鱼片,第二天早早起来又去观鸟。
我也说不准后来我们为什么不再去了,我的工作总是很忙,他的情绪总是很低落。也许他没怎么想到自己其实应该快乐点。那几年,在好不容易逃离诊所的珍贵周末,我更想与我自己的家庭,我年幼的女儿一起共处。父亲和我那时对彼此都感到抱怨和不满,虽然我们没有谈起过。
1994年,距离父亲与我最后一次一起观鸟已经5年了,当时得克萨斯公园与野生动物保护局举行了“沿得州海岸公路大型观鸟”活动,罗格·彼德森将在洛克波特举办的开幕式上作主题发言。这条由高速公路与小道构成的长达800公里的观鸟路线,第一站就设在洛克波特的康妮·黑格的农舍。我极力说服父亲跟我一起去。那时他刚做完前列腺癌的放射线治疗,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是回想起来,当时他就开始了长期缓慢的记忆力退化进程。
“走吧,爸,”我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还能见到彼德森本人。我们跟他打打招呼,然后再去观鸟,蜂鸟和秋天的鸣禽马上就要来了。”
“你自己去吧,别管我,”他说,“我已经不适合那类活动了。”
我当时应该再劝劝父亲的,但我没有。于是我们错过了一起观鸟的机会,后来的事实证明,那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26 给修女看病
一天早上,我打开诊室的门迎接病人,很惊讶地发现一名身穿黑白神职服装的修女坐在椅子上,左右各突出一块的帽子像只巨大的海鸟栖息在她头顶。
西奥修女将近70岁了,作为“耶稣圣心堂修女会”的教员和管理人员,为社区服务了一生。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已经腹痛几个星期,看过其他几个医生却一直没找到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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