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与孤独的对话
法国女作家杜拉斯
杜拉斯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最具有个性、最富有魅力的法国女作家。因《情人》、《广岛之恋》而轰动世界文坛。她是个嗜酒之徒,一生情人众多。异端的杜拉斯,于我心中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但当我看了她的一篇随笔《写作》后,对她的看法便截然相反了。我深深体会到把写作视如生命的杜拉斯,身处写作中的她特有的孤独。
为了更好地写作,杜拉斯用她的《抵挡太平洋的堤坝》的电影版税钱,买下诺夫勒城堡这所房子,在这里开始她长达十年的孤独创作。
写书人和他周围的人之间始终要有所分离,这就是孤独,是作者的孤独,也是作品的孤独。杜拉斯正是这样,在这座城堡里孤独地写作着。屋子里虽然住着男人,但他们相互不说话。有时她居然认不出她的朋友,认不出她的母亲。
一次,她在她的食品贮藏室里,等一位没定时拜访的朋友米歇尔·波尔特到来,她发现一只蓝色的苍蝇,被粘在沙和泥因回潮而被腐化的墙上,它一次又一次挣扎,最后动弹了一下,持续了十到十五分钟时间,在三点二十分垂死在墙根。它被她誉为蓝色蝇后。
后来杜拉斯把她在孤独状态中观察到的苍蝇之死分享给米歇尔,米歇尔只是哈哈大笑。我想米歇尔认为这只是一件不以为奇、不足挂齿的区区小事,笑她天真。但孤独是一种思维方式,一种推理方式。杜拉斯通过苍蝇之死,想到了犹太人,他们犹如是在德国发霉变质的墙根上进行垂死挣扎的蓝色蝇后。
苍蝇之死导致了杜拉斯的文学移位,她想到了全世界无处不在的孤独人,平常的死亡,全世界的无产者的死亡,战争的死亡……
在孤独中对死亡的诠释,常体现在杜拉斯的作品中。
如果不把自己置身于诺夫勒城堡的孤独,我们也许读不到《苏儿·V·斯坦茵的迷狂》《副领事》等影响法国文坛的佳作。
身处一个洞穴之中,身处一个洞穴之底,身处几乎完全的孤独之中,这时,你会发现写作会拯救你。杜拉斯在写作与孤独这对孪生姐妹中,让她不孤独的灵魂飘在世界各地。
一次听一位作家的讲座,他谈到一个写作者必须具备的三要素中的一条就是要让自己孤独。曾经一段时间,他沉溺酒局牌局之中,感觉文思枯竭,写不出任何东西。当他醒悟后,减掉酒局,让自己与文字独对,一部部作品接踵而至。
很多时候,我也浮躁于聒噪的尘世,在喧嚣中拼文凑字,没将自己置身于孤独的浸泡之中,没在孤独中思蝉鸣悟叶落,写出的东西总觉是贫血的。读了杜拉斯的《写作》后,我更明白一个真正喜欢写作的人就应学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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