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新闻> 国内新闻> 正文

搭总统专机去首都出差

齐鲁晚报 2016-08-10 00:00 大字

□口述:魏启亮

□整理:本报记者范佳

在多多玛,初级医生被当地人称作“smalldoctor”(小大夫),这些大夫多在综合门诊。相应的“大大夫”就是指专家了。当地医疗条件落后,打针时连酒精都没有,仅有的针具也远远不够,医疗设备需要从国内补给。

中国医疗队在当地是名副其实的“大大夫”,被当地人格外信任和礼遇。那里的高官要是身体不适,首先想到的是找医疗队治疗。就连大使馆想去总统府面见高级官员,还常要通过医疗队去跟官员秘书打声招呼,可见当地政府是很给医疗队面子的。

每年我们都要去位于达累斯萨拉姆(达市)的总部取药品两到三次,这些药品从中国运来,通过天津出海港海运到达。有一次轮到我去达市,这时坦桑尼亚总统恰好在多多玛,也要返回达市。我和另一位同事便顺道搭乘了总统的小型专机。搭乘总统的专机可没那么容易,不明身份的人员是绝对不能登机的。飞机上警卫森严,枪支都放在铁箱里随机携带。

一大早,医疗队开车把我和同行的李大夫送到机场,等我们登上总统的专机后,武警才举着武器列队站好,护送总统登机。

在飞机上,总统热情地派人请我们上前聊天。他用英文谈到坦赞铁路,还笑着称赞周恩来总理对这条铁路非常重视,每个站名都记得很清楚。谈到中国对坦桑尼亚的帮助,他竖起了大拇指。在机舱内,我们还享用了午餐,鸡腿配啤酒十分美味。

还有一次,总理妹妹路过多多玛,来找我看病。她患面瘫半年,已经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当时她的脸发紧,眼睛不能完全闭合,口角往下垂。队里赶紧开车送我去她住处,经过两周六次治疗后,她的面瘫明显改善。后来她派人送来两三百美金,被我拒绝了。过了几天,她竟直接派人给医疗队牵来了一头活羊。还有一位开窑富商患有坐骨神经痛,常来找我针灸,有一天突然搬来了一桶50厘米高的黄油向我致谢。

坦桑尼亚是联邦制国家,分为坦噶尼喀(大陆部分)和桑给巴尔岛。有次,桑给巴尔岛的总理来多多玛演讲,在演讲中他的胳膊挥舞的幅度太大,演讲完后老觉得肩膀不舒服,便找到医疗队,要求派针灸大夫。于是我和一位内科大夫上了总理派来的车,通过推拿按摩,他很快得以恢复。临走前,他热情地邀请我们有时间去桑给巴尔岛做客。

虽然我们和上层人士接触的机会不少,但平时接触更多的还是淳朴的当地百姓。一般综合门诊看不了的病人就转到我们这里。虽然来之前我在中国恶补了三个月英语,但面对当地人的斯瓦希里语,我还是摸不着头脑。幸好当地女护士琪玛给我当英语翻译,才能和病人正常交流。

有一天,一位援医队员下班走出诊室,看到一个病号还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感到很纳闷,后来才知道是医生忘了叫他。当地人真淳朴啊,哪怕等到下班,他也不会去诊室主动询问,更别提医闹了。

在坦桑尼亚人眼中,中医十分神奇。一个坦桑尼亚病人病得站不起来,难受地蹲在地上,我用耳穴压豆法给他治疗,三五分钟病情就缓解了。

耳穴压豆法治疗哮喘和戒烟很有效。其中位于耳朵上三角窝的神门穴就有很好的镇定作用。还有个穴位叫皮质下,能够调节大脑皮层的兴奋和抑制,阻断对烟草的依赖。当患者想抽烟时,按压穴位就能减淡烟瘾。

多多玛当时比较偏僻,那里的人们对针灸并不太了解,我刚为他们针灸时,他们不禁感叹“还有这个方法呢”。针灸在当地人眼中虽然神奇,但也有怕疼不来的。为了能让病人接受,我常先扎不疼或止疼的穴位来安抚病人的紧张情绪。见到效果后,渐渐地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因为坦桑尼亚贫穷,有份工作赚钱对人们至关重要,而有不少工作是严禁抽烟的,通过耳穴压豆疗法,不少当地人成功摆脱烟瘾困扰,保住了饭碗。

在我的记忆中,有个纯真的小病号特别难忘。这个小女孩得了哮喘,被妈妈领来找我看病。她的痛苦缓解后,闪着渴望的大眼睛告诉我她很想学习中医。我笑着说:“这很好啊,欢迎你以后来中国学习。”临走时,她把我叫到跟前,从口袋中掏出一支可以转的多色笔,说要感谢我。她家境并不富裕,这支笔是她最珍贵的宝贝,至今我还保留着。

左图为魏启亮在多多玛坐诊的医院门口。

新闻推荐

诤友良师同怀 ——追忆朱铁志

□符号已是第三次在北京参加杂文家的葬礼了。牧惠,徐怀谦,朱铁志。“银瓶乍裂”,五雷轰顶!铁志?铁志,那个阳光坦荡、睿智谦和的才俊,那个谈笑风生、雄辩滔滔的儒杰,我的诤友,良师,知己,同怀,小我...

 
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