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霞雨后登山竟见铺着厚厚竹叶的地上处处是拔尖的竹
·胡成霞·
雨后登山,竟见铺着厚厚竹叶的地上,处处是拔尖的竹笋,或许雨催生了这么多竹的精灵。这些笋子或高或低,或粗或细,直直地向上挺立,特别是那些已经钻破笋壳的大笋,不知是在夜里悄悄生长得早的缘故,还是天生神力,仿佛一夜之间就窜升到几丈之高,有直插云霄的趋势。乍见这么多竹笋,心中还是颇多喜悦。
自小生长在北方,对于竹不是很常见,不多的所见也只是那些因为脱离了江南地域而生长不是很旺的毛竹,不挺拔,不青翠,一直是枝叶泛黄,成丛生长,失去了竹子应有的挺拔和骨节。而竹笋更是少见,记得几年前朋友从福建南平寄来一箱竹笋,可是大大解了自己的馋虫,蒸煮炖烤,几乎餐餐竹笋。
自从来了川渝,自己才算真正近距离地亲近竹子。
身徜徉在竹林中,心在陶醉,突然听见很响的“啪——”的声音。雨后的山上,几乎没有人,这“啪——”的声音就在寂静中显得愈发声势大,清脆且洪亮,穿透力极强,伴着是这么的突其如来,竟然使自己生起了警觉之心。这声音,断断续续,不疾不缓,隔几分钟就清脆地响一次,在林中回响飘荡。
开始,以为有人在偷伐竹木,不过似乎刀砍竹竿的声音没有这“啪——”声响来的清脆,况且是旅游区,禁伐树木。自己竖着耳朵静静地听,好奇地想,最后狂喜的意识到这是竹子拔节的声音!
或许,如笋子一样,竹子也是在一夜雨润之后,正在肆意地生长拔高,所以自己才有幸见到这么旺盛的笋子,听见清脆的竹子拔节声。
曾经在攀登一座山时,劳累之余,就靠在一棵粗壮的竹树上休息。仰望着笔直挺拔的竹子发呆,不由自主地对自己发问——竹子是多久才长大的?
“一到三个月”。没有想到,回答我的,竟然是路过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听口音就知道是当地人,算是整天与竹为伍,应该是了解竹子的生长习性的。
然后,我们就竹子的话题攀谈,我将自己的疑问告诉老者:自己一直以为竹子是一夜之间由竹笋变为竹子的,然后再慢慢地长高,慢慢地伸枝长叶。因为自己总是看到一夜窜升至很高的竹笋,其粗壮程度已经盖过那些母干。
对我的话老者不置可否,只是告诉我,长成笋子的时候,笋子的大小粗细就决定了竹子的粗细,细小的竹笋长大了是高挑纤细的竹竿,而粗壮的竹笋,长大之后也是身形硕大的竹子。出土的时候,其植株的大小粗细就已经决定了的,在以后的几个月的生长期里,变化的只是高度,不停地向上拔节,不停地直直地向着蓝天伸展。
然后,两个月或者三个月之后,竹子就不再长高,更不再长粗。
“那以后长什么呢?”
没等老者回答,我在疑问出口之后,答案也了然,自己脱口而出——“长老!”老者微笑颔首,算是肯定,然后他顺峰而上。
自己仍旧坐在那里,看着老者的背影,一动不动。对自己脱口而出的“长老”的答案,还在回味。不长高不长粗,只是长老。
老要怎么长呢?
高度不增,肥壮不加,似乎随着岁月的增长,增加的只能是内在的坚韧度,厚重的抗重压的耐力,只有如此,竹子才能在现实中以轻薄之驱抵抗千斤重压。
自己不是植物学家,对于树木生长也少有钻研,却在心理上对那个“长老”的答案笃信不疑。
随着岁月的流长,外形达至一定程度就不再变化,每天却依旧在沐浴阳光清风的同时,在积蓄内在的含金量,将所有的精华一丁一点的沉淀,积淀成内涵,也就是慢慢的长老。
有时候,人也应该学竹,在增年岁的同时,内在也需不断积累成长。年龄变大,容颜变老,心却在强大。
但愿,我也会学竹,与日俱增的长老坚强。
做人当如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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