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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 绕 之 美 ——简谈钟正林乡村小说语言及风格

德阳日报 2013-12-25 02:09 大字

□刘  阳

作家的创作不以获奖为目的,但事实上我们很多作家获奖的目的性很强。一些作家通过获奖而知名,尤其是全国的奖,什么国奖,什么三大国奖;而钟正林似乎没获什么奖(仅获过四川文学奖),他是依凭作品引起外界知晓的。2006年发表小说处女作后跻身小说界,迄今仅六七年时间,能获得一种认可,获得一种关注,这在当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可以说钟正林是凭实力获得其文学声誉的。

《红岩》发表钟正林的作品始于今年,发的是第二期头条,中篇小说《副产物》。

写乡村。通过写一些乡村的干部、乡村的地富反坏、乡村的女人、乡村的孩子,写乡村的变迁。写得不错,可发头条。感觉就这些。就这么简单。对他毫无了解,也不认识。这是我处理稿件的最为纯粹的状态,也是我以为最佳的工作状态。很多《红岩》的作者,我们长达一二十年的写编关系,至今未曾谋面,除了文学交往,未有其他交往。这样的关系我极为珍视,同样美好而可以持续。

钟正林的作品属于在期待中相遇的那类作品。作为编辑,天天面对那么多稿件,当然期待好作品。一当遇到,就要下手。尤其是新面孔。作为新作者,后来我通过上网和一两次接触,了解到钟正林当过农民、矿工、民办教师,后做电视台记者、报纸编辑。经历不可谓不丰富。认识他之后,仅一两面之交,由于他话不多,仅了解一些他的音容笑貌和谈吐。来研讨会之前,再读他的作品,我完全没想到如此饶有兴味,跟只见作品不见本人完全不同。再读他的作品,怎么就像在听他讲那些故事,就像在听他念他的作品,他的小说的语言很多就是他的口音,他的口音有些就成为他小说的语言,完全可以对接。感觉他的小说好像就不是他的笔在写,而是他的嘴再说。所以一个人在办公室再读《副产物》,看着看着感觉作品好像有了声音,那些印在杂志上的文字分明就成了钟正林在说话,好几次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当然钟正林说话的语言也是别具魅力的。比如《副产品》开篇就说:我们川西人喊老爸为“老黑”。“老黑”在这里其实没实际意义,是发音的模拟,就是钟正林的口音(还不一定是方言),这里面有一个转化,川西坝子的人说话不像我们重庆,他们是瘪着嘴在说话,老爸即老汉,老汉转化成川西话,就是“老黑”,很有味道,很好听;一经钟正林转换为文字,就很有特色,很好看。当然钟正林的小说语言并不是这么简单,并不是一个口音、方言就能概括说他语言好,他语言好还包括,很自然,很节制、有气息,有声色。文学作为一门艺术,它首先是语言的艺术,语言就好比一件外衣,通过你的穿戴,可以产生最初的审美,可以去吸引读者更进一步想去了解你的内里,进入更进一层的、更丰富的审美;有时语言本身也是内容。钟正林的作品,第一个就是语言好,语言让人有清新之感,别有韵味。

第二我想说,就是“怎么写、写什么”这个老问题,钟正林是郑重对待的,有他的想法,有他的枪法,有他的刀法,有他的道法。

这涉及到他的乡村生活的背景。他自己说他是个农民,我看他更觉得他是一个山民。这种背景我认为实际上成为他创造的底色。正是这种底色,孕育了钟正林乡村小说的特色。

乡村,中国的乡村,是孕育中国文学和艺术的丰饶、肥沃的土壤,而乡村生长的人,我认为天生有一颗易感、敏感,容易被触发、容易被触动的心灵,与生俱来地拥有了敏感的、各方面触觉都很丰富的天性,或者说先天的东西。

那么,钟正林的乡村,就是川西的乡村,川西的青牛沱。除了他的底色,我觉得的小说之所以很抓人(吸引人),正是因为乡村的生活吸引人,抓住了钟正林,抓住了他的心,通过他的小说也抓住了读者,抓住了我们。相比我们流行于过的生活,乡村生活(包括乡村往事),是多么本然,多么有声有色,钟正林的这种创作取材,实际上反映出他的创作态度和创作姿态,反映出对生他养他的乡村以及乡村变迁,他的释然和不能忘怀,他的爱恨、喜忧。

钟正林的系列乡村小说极具魅力(这里不一一罗列),那么这种魅力是怎么来体现的呢,这涉及他小说的艺术风格。

我看钟正林,是这么来看的:他朴实但不老实(他很多花招,或者叫招数);他不事声张但并不说他低调。公众场合他很少谈小说,淡水说得清他的沉默实际上是“悄悄进村”,志在必得。

对接到他的作品,他笔下的人物不夸大、不夸张,很地道、很隐忍,很自然很生活但同时很艺术很文学,形成钟正林小说世界的特有气场。

这种气场还源于,小说的文字和附着在文字上的人物和事件是揉捏在一起的,互为彼此无法分开,一旦分开即满盘分崩。这正在于钟正林小说有一种很强大的缠绕的力量,在这里我或许称之为缠绕之美,这种缠绕非常缠绵蕴藉(这是刘熙载《艺概·词曲概》中的一种说法),既萦绕扭缠又含蓄有致,最后显现出小说的品质和力道。以致我们在阅读的时候,感受到浓郁的回旋往复、余响不绝之美、之韵、之感。

钟正林的小说密实而不空洞,丰富的细节、丰富的对话、丰富的人、丰富的事,仿佛他的创作可以信手拈来。这源自他的丰富的观察、积累,丰富的内心、情怀。

所以,最后我想说,钟正林是可以继续写下去的,只要生活继续,他的小说就可以继续。

刘阳,作家,《红岩》杂志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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