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渐行渐远的名字
◇陈良
文章就是修炼,外助王道,内修己身。我初习写作的时间是一九八三年,把我引上写作这条道路的是威远县文化馆的《清溪》。《清溪》上那一篇篇文章成了一方方肥田沃土,滋润着我笔下一个个贫瘠的文字。那些标题下的一个个作者的名字,便闪烁成了天空中的一颗颗星星,照亮着我写作的前程。花开花落年复年,弹指一挥间,三十个春夏秋冬像流水一样倏然而过,很多人至今仍未谋面,但他们的名字却一直刻骨铭心,无时不在记忆中翻腾。陈岱峻、张用生、温万鸣、赖福祥、张道余、罗秀松……他们至今仍是我顶礼膜拜、穷追不舍的先生和榜样。
昨天寻找东西,偶然翻出往日的剪报,三十年写作的风风雨雨,三十年写作的坎坎坷坷,像被打翻了的陈年老酒,香飘脑海。每一张剪报便是一则故事,每一个文字便是一分耕耘。零零碎碎,竟然有五六本。新闻、杂谈、言论、诗歌、散文、小小说,各种文章纷至沓来,令自己目不暇接,刹那间仿佛回到了从前。在感叹过去辛勤劳作的同时,亦感叹岁月蹉跎。眨眼间,自己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小青年变成了漫望天上云卷云舒的准老年。知天命的我,由于看多了世事变迁人海沉浮,早已没有了往日那种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豪情壮志。
我是写了多年新闻稿后才涉足文学的。标志自己在文学这条路上已经启程的是“茂糖杯”文学征文活动。原内江报(现内江日报)副刊编辑陈岱峻老师发表于一九八九年十二月内江报副刊上的文章《秋深似海夕阳红——“茂糖杯”文学征文活动散记》便是最好的诠释。
“莫道秋风萧瑟,我看秋深似海。自7月《内江报》和茂市糖厂联合征稿启事刊出后,短短的五个多月收到了不下300篇应征稿。一位60多岁身患绝症的老人从川医的病床上给我们寄来一组诗,记叙了他40多年感人的粉笔生涯;一个11岁的小学生写下了满纸幼稚,为我们捧出心芽。从众多的来稿中,经主办单位反复筛选,发表了70多篇,最后评定了12名获奖者。其中,大多数是青年作者。
梁朝军,是资阳县南津区文化站招聘干部,他的口粮仍然是分给他的责任田。今年,他在《内江报》、《四川工人报》、《青年世界》杂志上先后数次获奖,有人戏称他为获奖专业户。
桂斌,从未来过编辑部,但每次传阅他的诗作,总要摇头晃脑的吟哦,并逐句评点。虽然排成铅字的署名总要加上‘资中县石家冲甘家坳村农民\’的桂冠,但他的诗歌却是令人不解的空灵。朦胧中见底蕴,现代技巧又透出写实功力。不知这位年轻的农民洋诗人与缪司到底有什么血缘关系?
陈良,笔名晓雪,曾因直面人生写出遭遇非议的社会新闻而引起我们的重视。但拿起抒情的笔,他照样有灵气。写亲情,写丰收,写山乡的痛苦与快乐,无不透出一个地处威远边鄙山乡广播员对土地,对农民的深情,对未来,对理想的憧憬……今天,全部获奖作者聚会甜城,参加了隆重的发奖大会。征文活动宣告结束。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那一片秋叶,一朵秋花还将继续滋润着内江文艺百花园。”
重温陈岱峻老师那饱含深情,意满沱江的文字,自己心潮澎湃,情愫飞扬,思绪风起云涌。对过去那些曾经激励扶掖自己的文学前辈的怀想和思念之情如决堤的海,汹涌澎湃,以至于泪流满面。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不知何时起,自己的名字也从内江日报副刊上消失了,葳蕤蓬勃的是意气风发的陌生姓名。有时真正想不通,陈岱峻老师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可自己还没有红过,怎么就陨落了呢?但转念一想,又为自己的陨落倍感高兴。看到内江日报副刊上这么多陌生名字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说明在内江这片土壤上,文学这滋养人类灵魂心灵的鸡汤在编辑们的精心烹调下依然如故,香气四溢。江山代有人才出,各自风流三五天。一代人犁着大山老了,一代人又接着犁。人在变,事在变,社会在变,但文学这个浇灌人类精神世界的东西不会变,它是薪火相传,永不磨灭的。正如隆昌的文学前辈张宗基所说:文学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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