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恩 师□黄宇铭
2020年的第一个夜里,走进我梦里的第一个人不是亲朋好友,而是一位分别近20年没有再见面也没有再联系过的故人,这人是我的素描老师——杨秀标。
学校师陶园边上的教学楼顶层是我们班的画室。画室里,杨老师在给同学们绘画示范,而我在老师边上,正和老师请教关于结构造型方面的知识,因为我对这方面有些困惑,杨老师很有耐心地给我讲解。梦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天没有大亮,脑子还有些混沌,待我有些清醒的时候却有些睡不着了。
回想我的学生时代,杨老师对我颇为关照。刚到学校,杨老师给我们讲解素描的透视关系和绘画技巧后,我们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画桌子生涯。这和达芬奇初习绘画画一个月鸡蛋的道理一样的。观察者不同的视角,距离的远近不同,物品摆放的不同角度,桌子都会呈现出不同的造型,这有点“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味道。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不同的造型绘于纸上,这有助于训练我们的观察、思维和造型能力。透视知识和技巧绘画有没有消化,看作品便一目了然。我对这些知识消化得还算不错,每次评画都能得到老师表扬。
画画虽然是一件枯燥的工作,但是也能让人废寝忘食。因为只要下笔,你就得站在画架面前至少3~4个小时不间断地绘画。一次临摹作业,那天阳光正好,我为了光线好一些,将画架搬到走廊。放学时间,同学们都吃饭去了,我没有画完,就没去打饭而选择继续作画。杨老师走过来,看见我还在画画,就停下来在旁边讲解辅导。他也没有去吃饭,讲了许久,老师回去午睡,临走还叮嘱我好好画,下午他要检查成品。也许绘画的人大多安静,所以杨老师给我的最初印象是沉静内敛,不张扬。
杨老师的眼神犀利,总能一眼望穿到人的心底,这感觉就像如来佛祖的神眼般,孙猴子在他跟前根本不敢翻出什么花儿来。
学校的课程安排有采风课。从桂林兴坪采风回来要举办采风汇报展,自然是要评画的。在画室评画的时候,杨老师指着我的作品,严肃认真地对我说:“宇铭,你来看看你的作品。”我顺着老师的手看了一眼,技法没啥长进,自觉无地自容,于是闭嘴不语。老师看我这没有出息的样子,缓缓开口:“你的绘画处于一个低谷时期。”我抬头问道:“那要怎么办呢?”老师看着我,眼神凝重,我心里面紧张得不得了,他半晌才语重心长道:“你现在处于低谷时期,没有人能帮你,你得自己爬出来!”老师的话语敲醒了我。
1999年,电脑开启了互联网时代,这就好比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作为新生代的我,自然对这些新产物产生浓厚的兴趣。我开始“不务正业”。学校图书馆的电脑室,我算是常客,以至于电脑管理员把我误会成计算机班的学生。由于一些电脑问题需要经常向管理员请教,熟了之后,他告诉我,我是全校使用计算机频率最高的学生。我惊讶得“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才想起使用电脑都是用校牌登记的。于是我开始远离网络,重新从低谷往上爬,虽然这一路有些艰辛,但是这也是我自找的。幸好没有浑浑噩噩混到毕业。
一晃,18年过去了。我就读的南宁民族师范,在我毕业那年并到师院去了,这让我伤感了许久。毕业后,我也曾重回校园深造,老教学楼破拆重建,一栋栋崭新的教学大楼拔地而起,这些景象与记忆相去甚远。虽然如此,旧校园在我的记忆中不曾改变,那些人,那些事,都历历在目。杨老师便是我记忆深处永恒的存在,他的教诲如随风入夜的春雨般润物无声,让我受益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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