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借地说花
◎杨胜应
清明说花是对逝者的追忆和礼赞,也是对生者的展望和祝愿。
在川东北一个叫西充的小县城扎根多年,清明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大,花的印象也越来越深刻。记忆里的花,总局限于渝东南边陲的某个小镇,它是鸡冠花一丛,常招孩子惦记;它是桃花几朵,总在别家篱;它是李花,一摇满房顶;它是橘花,槐花,梨花,不是满头雪,就是漫天星。花开时暗香阵阵,却总有一种盼人归的别样愁绪,这样的花既让人欢喜又让人悲苦。而在西充,花还是这些花,花期也还是这些花期,但它花开的是喜悦,花开的是惊喜。比如三月上旬古楼的桃花,它不是几朵,而是一片又一片,一山又一山,一村又一村,别家篱变成别样红;而三月下旬常林老苗圃农场的梨花,它的白不能用满头雪,漫天星来比喻,得用浪,此起彼伏,前呼后应来讲述。待到清明一过,凤鸣双龙桥,莲池盛祥玫瑰园的玫瑰,又大红大紫的向我们涌来, 它们是花中自有花中胆,花中自有花中情。再说了,仙林国色天香的牡丹和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观凤与双洛。一个个被花语诵读的地名,总有检阅的经典和名片。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作为一个客居他乡多年的游子,作为一个没有见过爷爷奶奶,只见过外公外婆,而备受宠爱,且也经历过几位亲人先后离世的中年人来讲,每到这个时间,他们的样子总会格外清晰:门外迎进千君子, 室内闲坐一酒翁的学识外公;清爽利落贤惠,话少勤劳持家的苗家外婆;遇事登门相助,酒醉挥毫泼墨的医生伯父,他们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感染着儿孙, 虽然如今化为一抔尘土,在酉水河畔,枕青山听绿水,守寸土想远方,但他们生前却知道,花开有佳期,命中有定数, 并奉行活着不忘身前事,逝后不道声与名的生活哲理。
在这英雄辈出的时代, 清明节不应该只是悲伤的主题, 而是应该活好当下,礼遇花开。“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在百舸争流,千帆竞发的时代,计划赶不上变化总在发生。在西充,错过梅花开,桃花开,梨花开,牡丹花开都无须失意,四月还有大批花色恭候着你。只要你心有所向,意有所动,我们大可以从“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轻松转为“捷步往相讯,果得旧邻里。”四月下旬,有两个地方,值得抵达。一个是双龙桥村。作为西充本土人,或者是方圆百里之邻,对这个地方一定熟悉有佳。在那儿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是游客们最真实的感受。何况,这里还有精心打造的玫瑰花谷。漫步花谷,杨柳依依、碧水潺潺,两侧青山相依、谷内瓜果飘香。置身其中,浮躁顿消,让人神清气爽。
以花喻人,我们要看的不是他人的成功,而是过程;以清明节祭扫先贤英烈和已逝亲人,我们要祭的不是死亡而是精神和思念。《乐府诗集·长歌行》 曾歌:“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孟子亦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范仲淹又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每个时代,总有让我们铭记的故事,每种经历,总有值得我们思考的过去。 在百花盛开的美好季节,在如花似玉的大好年龄,借前人肩膀,看未来世界,是我们必有的姿态,而把握当下,活出自我,活出风范,更是我们要身体力行的誓言。清明说花,其实既是说花,更是议人。我想把元稹的句子“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送给每一个热爱生活、珍惜当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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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充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西充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