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通,路路通
■ 肖毅(南充)
新家周围有几个公园,于是,下班或者晚饭后,总要邀上妻子,一起顺着小径、顺着河堤、顺着城市干道,或远或近,惬意地走上几圈,感受花香鸟语,感受熙攘人流,感受发展气息,感受煦暖时光。
小时候,最高兴的就是我们一群放牛娃,将牛群沿着崎岖的山路赶上屋后高高的山脊,无比羡慕地遥看远处山里田间偶尔路过的车影,看天空飞机轰鸣着划过的云痕。那时,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从山里走出去,踏上宽宽的大马路,到有高高楼房的城里去。
最深记忆的路,是小时候求学时必经的那段路:每个星期天下午,背着10多斤米,一个人爬上屋后的山梁,在蜿蜒崎岖的山路穿行,战战兢兢地步下几千梯的吊脚楼;然后,走过绵长的田间小道、踩过碎石铺成的公路。一路走,一路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学校,闻着花香麦香,数着忙碌农家,朝学校慢赶紧赶。
最初记忆的路,是交公粮的路。那时,农人种庄稼,要交公粮。天还麻麻亮,乡亲们就打着煤油火把,三五个吆喝着,沿着山脚, 一路火把一路笑声一路沉重的兴奋和喘息。火焰从沟底蔓延至山顶,被徐徐的清风拂着,拐过山梁,又一路星星点点地伸向遥远的镇中心粮站。如今,水泥路早就通到院角邻里,公粮也早就取消了,山里青壮年基本外出打工,剩下老弱病残。山还是那座山,路却已不是原来的路了。
第一次进城的路, 也是记忆深刻。那时,中师中专十分火爆,考上了就意味着跳出“农门”。考试预选上线后,要到县上参加复试。为了赶上唯一的早班车,我和父亲在煤油火把微弱的光照下,深一脚浅一脚爬上山顶,再滑下谷底,直到踏上那条仅有的通向县城的公路,我才赶紧在田里洗去脚上的黄泥,穿上几天前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和布鞋。远处,客车刺眼的灯光射过来,来不及看一眼雨夜里父亲幸福又伤感的背影, 来不及对父亲说一声再见,我随着客车的鸣笛,向人生的另一条路狂奔而去。
1995年,我在南充城里工作,女友在高坪长乐。那时的南(充)长(乐)路还是老路:石坯上铺上砂夹石,再铺上一层泥,汽车很快就能压实,但也容易损坏,晴天久了或是雨水多了, 车辆一碾就会大坑小坑。当时,从南充到长乐,行人只能坐大货车或大客车或摩托车, 一路上蹦蹦跳跳、胆战心惊。坐大客车还好,虽然摇摆得厉害,至少不会遭受窗外飞沙和泥浆的“洗礼”。要是乘坐大货车,那就遭罪了。边上的人可以紧紧抓住车厢壁, 里面的人仅靠前后紧绷的绳索, 根本扛不住那厉害的颠簸,一阵颠簸,人群一会左,一会右,再体面的衣着,颠簸两三个小时后,鞋早已不是那双鞋, 衣裤也早就是糊满泥浆了。 那份狼狈,至今记忆犹新。
近年来,南长路经过多次改扩建,路面平整宽阔,成为标美大道。老家的路,也不再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泥石路,早已拓宽硬化,柏油路直通家门口。就这样,从小学到初中, 到中师, 再到毕业参加工作,最初的路充满艰辛和苦涩,之后的路却是充满希望和憧憬。
嘉陵江上七桥飞架, 高坪机场航班起降,铁路公路纵横起伏。南充的路,早已不再是“难于上青天”。随着“155发展战略”的深入推进,四通八达的南充“成渝第二城”未来可期。
思路决定出路。路通,路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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