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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陈氏 一门两状元 兄弟三宰辅

华西都市报 2015-05-08 18:02 大字

南部县“三陈”。

在古代森严的科举体制下,一个家族先后谱写出“一门三进士、兄弟两状元”的神话。阆州“三陈”(今南部县大桥镇)一时名扬海内、成为世人学习之典范。“三陈”即陈尧叟、陈尧佐、陈尧咨,俱为北宋阆州西水(今属南部县)县尉陈省华之子,三兄弟中尧叟(长)、尧咨(幼)先后中状元,尧佐也高中进士。三兄弟科举及第光耀了南部这个籍籍无名的陈氏门楣,一时间“阆州陈氏”竟成为豪门著姓。

陈家四代

避乱入蜀 先祖迁居阆州

陈氏何时入蜀,据《宋史·陈尧咨》中记载:“其先河朔人,高祖翔,为蜀新井令,因家焉,遂为阆州人。”北宋时期阆州大体包括今广元苍溪和南充阆中、南部等县市,而新井则是今南部县大桥镇一带。阆州陈氏一祖陈翔发端于新井,在此衍生。宋史记载,在后世出土的《宋故华州助教陈府君墓志铭》有应征:“七世祖讳翔,在唐为并门掌书记,王建入蜀,辟为从事。为建陈逆顺忤建意,出为阆之新井令。”陈翔随五代时期前蜀皇帝王建入蜀,大体时间为唐僖宗文德元年(888年)。陈翔为人耿介,冒犯王建被贬到新井,新井地理位置特殊,位于川东北要冲。陈翔在新井任上开山铺路、修桥造市、维护秩序赢得口碑。他的治理方法影响了陈省华,后来当他治理一方时,沿袭了祖父之法。

陈翔去世后,陈家渐走向没落。但陈翔的耕读家风却得以延续,这种风气在陈家第三代陈省华这里得到了很好的贯彻和发扬。

苦读传家 省华重振家业

陈省华被镌刻在历史典籍中,并非因其建功立业;而是成功地培育了三位顶尖级人才,成为我国乃至世界教育史上最成功的家长之一。阆州陈氏走到第三代陈省华这里时,轨迹发生了逆转,家族蒸蒸日上。

陈省华字善则,生于939年。省华早期的官运并不亨通。仕途大体分两段看,一则后蜀时期任职阆州西水(今南部县西水乡)县尉,负责一县治安工作。北宋建立后,后蜀国势式微,宋太祖乾德三年(965年)平蜀,后蜀主孟昶降宋,蜀地再次并入中原王朝。其后,陈省华的仕途发生了剧变。出任陇城县(今属甘肃天水)主簿,再升迁栎阳县(今属陕西西安)令,继调任楼烦(今属山西太原)令。从县文书官到县一把手,其仕途陷入了瓶颈。对省华来说自己的仕途看似不过如此,这也促使其重心放在对下一代的培养。

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后,对武官防备甚严,而对文治却极为重视。也激发了寒门士子走向科举,如一代名臣范仲淹、欧阳修、王禹偁等都是通过科举博得功名,展现宏图。在此一背景下,读书成了陈家光耀门楣的唯一途径。陈家也坚行苦读之风。

子成大器 一门两状元三相

陈省华意识到这一点,在夯实自己的事业之时,加大对子女的培养力度。关于陈省华的功绩,在《宋史?陈尧佐》传中如此记载:“父省华……累迁栎阳令。县之郑白渠为邻邑强族所据,省华尽去壅遏,水利均及,民皆赖之,徙楼烦令。”省华在担任栎阳令之时,曾组织疏通郑白渠,惠及民生。省华一生为政功绩则是治水,及后来黄河决堤,他调任郓州知州,治理水患……陈氏为官一方、造福一方,赢得德政的口碑。陈省华第二个为人所推崇的则是家教。随着,陈省华的调任,陈氏兄弟也随父北上。继而开阔眼界、结识名流,在父母的监督下一步一步走向成功。

后来,随着长子尧叟高中状元,陈父声名大显,与子同日册封。这个家族也走向顶峰。三兄弟中,尧叟为端拱二年(989年)状元、陈尧佐端拱元年(988年)中进士、陈尧咨为咸平三年(1000年)状元。而“三陈”不仅科举登顶,官阶也越做越大。陈尧叟官至枢密使,执掌掌枢机位列枢相。陈尧佐先后任参知政事,宋仁宗时官至丞相。而陈尧咨官至太尉。

陈门三杰

长子状元尧叟 久居枢相广施德政

三兄弟中陈尧叟为长,生于宋太祖建隆二年(961年)卒于宋真宗天禧元年(1017年);《宋史》评道:“尧叟伟姿貌,强力,奏对明辨,多任知数。久典机密。”尧叟名高位显,以状元身份步入功名。太宗在位期间,屡次召见尧叟,并对其赞许有佳。在广南期间,尧叟移风易俗,启文风、刻医书、凿井水等政绩卓然。回京后,奉诏裁减冗事,革除利弊,参与对吏治的整顿。自宋真宗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陈尧叟任同平章事充枢密使起至去世,担任相位长达5年。

后人记住尧叟的事迹,多在其金兵攻宋时,他与主战派寇准不和,主张避其锋芒迁都求和,遭到寇准的训斥。后来,由于戏剧的夸张化演绎,这一节事件中尧叟多以负面出现。尧叟去世后,真宗为其废朝二日,并谥为文忠,故后人常称其为文忠公。

次子进士尧佐 官至宰辅德才兼备

陈尧佐虽在功名上低于哥哥和弟弟,仅博得进士身份。但论个人能力及表现,他是三兄弟中最为称道的。欧阳修评价道:“为人刚毅笃实,好古博学。居官无大小,所至必闻。陈氏高节,在污全洁。”

尧佐在为官、为人、为学都堪称一流。从咸平二年(999年)起开封府推官(言官),他刚直耿介,抨击朝政,冒着丢官的危险向皇帝谏疏纳言。因触怒圣意,被贬潮州(今广东潮州),在潮州他开文风广教化、灭鳄鱼灾害,潮州人深得其惠。截至宋仁宗天圣七年(1029年),67岁的陈尧佐已官拜枢密副使,位列副宰相。后又与名臣吕夷简、夏竦等共职。尧佐以75岁之龄拜同平章市,被仁宗擢为宰相。在陈氏家族中,陈尧佐是最为长寿者,他以82岁高龄去世,谥号为文惠。陈尧佐为人称道者不光是政绩和品德,其文学与书法更为一绝。有《文集》30卷,善隶书,其书法称为“堆墨书”。

幼子状元尧咨 名噪一时官居太尉

与两位兄长相比,弟弟陈尧咨则更广为人知。欧阳修名篇《卖油翁》中的主角陈康肃公者则是其人。陈尧咨善射,名噪当时。与两位哥哥路线不同,尧咨重武,从其个人履历中可以看出一二:龙图阁直学士知永兴军、陕西缘边安抚使,担任武信军节度使、知天雄军……太尉。

无论从正史还是故事传说中,都可以看出这位陈家三的作风。宋真宗景德三年(1006年)即中状元的第六年,尧咨担任主考官与三司使刘师道作弊,遭到举报,坐贬单州团练副使。据史载,在其知永兴军(今陕西)时,发现长安饮水十分困难,便组织人力,疏通了龙首渠,解决了人民的生活用水问题。但陈尧咨为人盛气凌人,为政”用刑惨急,数有杖死者”。其行为屡遭言官们参谏。其性格正如欧阳修在《卖油翁》中所载:以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

陈氏家风

富贵不骄清廉持家

陈氏起于贫寒,因读书而走向发达。其家风勤俭朴素,这点从陈尧佐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性俭约,见动物,必戒左右勿杀,器服坏,随辄补之,曰:“无使不全见弃也。”正确,不改勤俭持家为陈氏家风。

富贵不骄。则是陈家得以保持长时间不衰败的重要因素;若干年后,三陈已经高居相位,还坚持以往作风,陈氏媳妇须亲自下厨做饭。

清廉持家。尽管陈氏兄弟相继发迹,陈家也依然秉持清廉之风。陈父严格子肆、陈母冯氏亲操家务,就连《资治通鉴》作者司马光也称赞道:“三子接踵为将相,子孙繁衍,多以才能致美官,棋布中外,故当世称衣冠之盛者推陈氏。”由此可见一斑。文卞记三陈历史文化研究会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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