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很受活 序魏应斌《遇见》

华西都市报 2020-05-17 02:39 大字

——序魏应斌《遇见》 □高建平

在德阳的作家群中,应斌是热心会务工作的一位;他除了自己在语文教学论文和文学创作上发奋,还辅导自己的学生时常在各级报刊发表诗歌散文。

无论是寒假还是暑假,应斌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外出旅行。

我曾看到过有人对旅行概括出三十三条意义:从“远方有故事”到“可能会死到远方”。但我始终觉得,外出旅行最现实的意义,其实就是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心情。

因为,旅行中的美景让心眼受活!

我喜欢使用“受活”这个词来代替舒服,这或许是我的祖籍在山西,“受活”又是晋北的地方方言的缘故。

尽管,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应斌旅行的地面还不是很多,但他每到一地都有自己最独特的受活。无论是到龙苍沟国家森林公园去看“植物活化石”的珙桐开花,他写“珙桐独特的美出尘脱俗,已然炽热了一颗冰凉已久的心”;或者去领略丽江的美,他坐在酒吧“问自己心中的远方在何方?正是在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而在这样一个“艳遇之都”,其实是“期待一种心动而已”。他写芍药谷的美景和鲜花,道出“古代男女交往以芍药相赠,表达结情之约或惜别之情,故又称‘将离草’”;他在西眉谷流连,“忘却了工作的繁忙,忘却了人世间的烦忧,心随人,人随春”;他写春雨中朦胧的清平,十里小径竹海掩映的绿色长廊,以及沙坡头茫茫大漠上那些不掺假的黄沙……

翻阅应斌的《遇见》,书中绝大部分篇什是写美景与美食的。

美景与美食对于一个人来说,重要程度一致。我在文前说过,美景让心眼受活;那么,美食则让口腹受活。

想来也是,一个人的心灵、眼睛、口舌、胃腹是生存、生活中多么重要的器官!

如今的人,都有点美食家的味道了。但是美食家也要区分为两类:一是君子型的,动口不动手;一是庖厨型的,动手不动口。

应斌是动得来手的庖厨型美食家。他在旅行中写了大量的美食及其刀功刀法以及烹饪的细节,比如云南的野鸡菌汤、酱爆野麂、杜鹃炒蛋、芭蕉花炖鸡;南充的美食泉水鸡;阆中的叶子牛肉、口水鱼、牛骨吊的老汤米线、无油炸兔腿;黄龙溪的酒焖蚕蛹,古尔沟的红烧野兔。而应斌这个好吃嘴总是无一例外地要往后厨里钻,他要去“监督”厨师,并不厌其烦地问这问那,常常令大厨无语,久而久之,倒是学会了不少做野味的绝技,积累了颇多心得,同时也要指指点点着去打下手或者夺勺自己干。

可以说,应斌旅行到哪就美食并学习美食到哪,这样的积累就没有深浅了。

当然,我以为,在对美食的写作中,应斌还有一层浓浓的情感表达。

令人动容的文章要数《让父爱充满阳光》。因为女儿从小就爱吃小龙虾,因而每年到了小龙虾上市,应斌就要不问价钱地购买回来,用心洗干净了就开始做他的拿手好菜——麻辣鲜香油焖大虾。

应斌说,女儿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前世情人。但是,女儿长大了,考上大学了。“离开大连的那个夜里,我站在海事大学意境悠远的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女儿思绪万千,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女儿不在身边的日子,光影里的小龙虾,极尽花样,应斌再也吃不出美味的感觉了,因为少了一味最重要的作料,那就是爱。

我印象中的应斌,乐观,笑声也大,却有着一颗多愁善感的内心。

我印象中的应斌,爱吃也能喝,有着一个大的胃口。

其实,中外的很多作家都是美食家,除了梁实秋、钱钟书,还有汪曾祺,他的小葱拌豆腐的那份清雅,我至今记得……

这些作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把美食作为文学的一种载体,把故乡的人情、习俗、怀旧的梦境、以及家的味道糅合起来写,因而他们的作品中,才唤起了有着故乡美食记忆的人们的一种幸福感;同时又在诸味调和的潇洒中,寓意着中国人的处世之道和思维、行为的方式。

我想,应斌或许把旅行和美食作为文学创作的一个方向,而且他也正在努力着。

所以,《遇见》很受活!

《遇见》

作者:魏应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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