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寻一个烟火清幽的古镇
四川古镇 图据东方IC
城厢
新场
又到一年端午,在城市里生活,大约只有皮蛋、咸鸭蛋与粽子提醒着我们又到了一个传统的节日。而挂艾叶、备雄黄这样的仪式,在城里就很难看见到了,更不要说划龙舟、舞水龙这样的大型活动了。
文/杨松
过一个传统节日,做准备工作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与精力,可城市的生活节奏太快了,哪里有时间去采粽叶、包粽子?在城里,时间太宝贵,大家匆匆忙忙,争分夺秒。
而小镇生活,则要从容得多,这里没有那么多非做不可的事,所以大家还保留着各自的端午传统习俗,大人和孩子们一起,采粽叶、洗粽叶、浸糯米、包粽子。在挂好菖蒲、艾草后,老人还要熬草药给孩子洗个澡,一切都不疾不徐,井井有条。
所以,如果问端午适合去哪里?我会建议寻一个小镇,最好是有点古色古香的那种,但别是太热闹的古镇。太热闹的古镇,更像是一个景区,会给我们一些精彩的节目和有趣表演,却很难感受到生活的气息。
端午,应该找一个烟火清幽的古镇,有烟火味,又保持着幽静。来自安徽的杨松是一位摄影师,曾供职于一家摄影杂志,后来到成都创业开摄影工作室,拍古镇是他的个人爱好,这些年他驾车行走8万余公里,为150多座巴蜀场镇拍摄了10余万张照片,拍古镇花钱却不能赚钱,食宿和油费前后花了他30来万元。
作为外地人,杨松喜欢四川古镇。他发现,在新场古镇,当地人会等游客散尽,才三三两两搬出小凳来到街上,恢复“正常的生活”;在铁佛古镇,孩子们每天穿梭在老街中,那些欢快的身影和的纯粹的笑声让他难以忘记;在柏林沟,他看到留守的几户人家,房前屋后晒满玉米,每日里和猫狗做伴,又有烟草解忧,却也自得其乐。
杨松也在拍摄中自得其乐,他甚至还办了个“行知古镇”的公众号。平日在成都或者广州忙着能赚钱的摄影,节假日到古镇拍自己想拍的图片。
生活应该有很多种,城里有城里的日子,古镇有古镇的时光。城市越大,城市与城市之间文化的差异就越小,反而小镇与小镇之间,更容易保留着自己的特色,比如在安仁,就有与其他小镇不同的习俗——他们把端午吃粽子的习俗放到了春节。我们身边并不缺乏这样有特色的小镇,这大概也是我们寻找一个烟火清幽的古镇的意义所在。(蒋庆)
游客散尽 生活才开始
新场镇距成都70公里,自2011年开始,我先后四次前往探访,经历古镇改造变迁,虽然沿街和临河改建或新建了一批仿古建筑,所幸仍然较好地保留着一些历史建筑和传统风俗。
如果说去黄龙溪和洛带古镇是凑热闹,到新场则是图清静,三两好友在这里待上一日,逛吃逛吃,也是颇为惬意之事。街道两旁仍然保存有大量川西民居,木柱青瓦材料,屋后还有小院落,老街上集中了会馆、寺庙和名人故居等历史建筑,多已开放供游客参观,更多的老房子仍旧生活着本地居民。
白天人来客往,住户们闭门不出;黄昏时待车辆消匿,店铺歇息,游客散尽,他们才三三两两搬出小凳。于是小街上满是一边端着碗筷一边摆起龙门阵的街坊邻里,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嬉戏,归巢的燕子也在头顶呢喃细语……恰如一幅生动的田园生活画卷。
几年前古镇开发改造,镇口依照头堰村原型仿建了兼具欧洲、川西两种风格的碉楼,精美而气派;而河上则修起了壮观精美的永安廊桥,给古镇又添一景。桥面和风阵阵,景色宜人,是镇里老人和游客歇息的好地方。
草编、竹编是这儿的传统民间工艺,沿街的几家铺子摆满了各种竹编制品,都是日常盛物的器皿,清一色经典的款式。产品和其他村镇的大同小异,光顾的客人也不多。看到新场的手艺人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禁让人有些担忧这种手艺未来了。
听闻新场还有诸多民间娱乐活动,如川剧坐唱、闹元宵及请神种种,平日还有赶场,场面热闹喧嚣。我来此四次,却因总是未能赶上相应的日期而不曾目睹,是一憾也。
时光带走的何止是建筑
说到四川古城,许多人会想到阆中,其实,离成都不远也有一座千年古城,它曾是川中商贸中心和物资集散地,为州、郡及县治地达两千多年,它就是资中。
我第一次去资中县城是2004年,拍下的一张老街照片记忆尤为深刻。以后因常来往于四川东南方的自贡、泸州等地拍摄古镇,每次途经资中时总习惯性地停留半日,在状元老街走走,或是拍摄城内的其余古建,如此有五六次之多,每次均有不同的发现与感悟。
随着城市发展改造,新老街道和建筑已经相互交错融合,城中既有摩登大厦,也有白墙黑瓦。漫步其中感受时光穿梭,世事变迁,历史底蕴和市井气息扑面而来。所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大约便是如此。
由于远离县城中心,这里被相对完整地保存,成为今日县城少有的成片古建筑群。近年政府对古城一直在修缮和改造,以求更多地恢复其历史风貌。
资中县城原有城门十座(现正逐步恢复)。建春门(大东门)为南宋丞相、资中人赵雄所建。清同治四年重修,建筑巍峨壮观,十分坚固。下方在资中拍摄的照片,拍摄时间是在2012年,图中的老人已于2014年去世。我想,时光带走的又何止是那些古建筑呢……
寻觅旧日留痕,感受沧海桑田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刘禹锡的两句诗虽然叹的是故都南京,你却可以在城厢这座老县城再次凭栏而吊,感同身受。
今日的城厢归属成都青白江区管辖,这里本是金堂县治所在,从民国上溯至元代,近900年间造就其街巷交错,宗庙栉比,人文蔚起。据说极盛之时,城中祠堂有38所,宫庙10余座,古桥、园林、名人故居比比皆是。
镇中一条近300米长的西街古韵犹存,绣川书院保存完好,文庙武庙遥相对望……这些散落在各处的历史建筑让这座已经迈入现代化的城镇仍然坚守着一份传统;而面对那些蒿草纵横的残垣断壁,即便一个阳光灿烂的春日前来,也容易让人伤今怀古。西街上还有几处古色古香的老茶馆,无论晴雨,总有许多老人在里面喝茶打牌,这是巴蜀地区老人们颐养天年的普遍方式。
槐树街和糠市巷等处还可以找到一些古老的宅子,许多虽已大门紧锁,显出破败之相,但那房前的一砖一树仍旧令人遐想。其中槐树街便走出过清代二品按察使何元普、著名诗人流沙河等名人。
我三次前往城厢,最终能够拍摄到散落各处的古迹殊是不易。行走在庙堂与小巷之中,寻觅旧日留痕,感受沧海桑田,对这里每多一份了解,便多一分敬意。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古镇旧日的辉煌已经凋零陨落,唯愿这里能把遗存的人文建筑加以珍惜保护,让后人借以铭记那一段远久的历史,是为幸事。
迷人的小城之春
看过新版电影《小城之春》,我便对那个青山秀水,古树石桥的小城念念不忘,只是故事发生在江南的某个小城,和四川的城镇似乎扯不上关系。
不料在三台县的郪江古镇邂逅了这样一处场景:幽幽郪水春江映绿,厚重古朴的清代九龙桥横卧乡野之间,静看落花流水,世事变迁。身后不远处是明清时期的古建筑民居,亦有汉代至两晋的崖墓群。小镇各处都略显残破,因未曾大规模开发显得古色古香,和许多喧嚣的城镇相比,这里犹如世外桃源。
镇里有条蜿蜒数百米的古街,两旁的明清建筑保存尚好,皆是木柱砖瓦结构,住宅前有宽阔的廊棚,既能遮阳又可躲雨。街上的柱头、石礅和木门污迹斑斑,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华彩,几家杂货铺和茶馆尚在营业,有打牌聊天的老人每日里香烟茶水为伴,两耳不闻天下事,却也悠闲自在。
早年镇中庙堂建筑甚多,王爷庙、地主庙、广东会馆、武圣宫、黑神庙等近十处,现仅有前两座得以保存。地主庙中供地藏王,街中段的王爷庙供奉镇江王爷和观音,因庙中有两棵巨榕成为古镇标志之一。功德碑上依稀有“乾隆”字样,厢房墙面写满标语,如今庙子也成为镇里“夕阳红乐团”的活动场地,院子里每天都有打牌搓麻的老人……
映入眼帘的一切苍老而久远,给人时光错乱的感觉,却不会有“违和感”,是一种变化和传承。和许多改造一新的古镇全然不同,正是这里的迷人之处。
郪江曾以盐业兴起而发达,又因地处偏远落后了时代。除了每年远近闻名的“城隍庙会”还能见到人山人海的场面,平日里小镇总是如此寂静,行人稀疏,无车马喧。年轻人离家去了城市,镇上留守着老人和孩子。屋后青山秀水,可以种菜养鱼。发展旅游业对当地人提升生活水平肯定更好,可又希望它能够将这份纯真保持得更长久些。
孩子笑声响彻在老街
铁佛镇距成都约150公里,我第一次去是十多年前的事,当时坐的是长途大巴,耗时近三小时。如今高速公路已经开通,可好长一段时间,临近古镇的几里路坑洼难行,每次都把车子整得灰头土脸。这大概也是前些年鲜有旅游团来此的缘故,也让古镇保持着较为原生的环境。
古镇始建于清康熙年间,当年这里曾经商铺林立,热闹非凡,如今却清净起来了。
街道两旁的老屋亦居亦商,出售的多是居民日常生活的必需品,衣裳鞋帽,小吃零食,都是做本地人生意。门口摆着竹篮竹筐和铁锹铁铲的店铺家里都有手艺人,能够让这门技术传承下来也算难能可贵。
沿路有两三家简陋的茶馆,破旧的桌椅前围坐一些年逾半百的老者。弊衣疏食,不修边幅。岁月洗尽了铅华,褪去昔日的青春和痴狂,只把深深的皱纹留在他们沧桑的脸上。不求富贵,只愿每日里喝茶聊天,打牌搓麻。这种慢条斯理和安闲淡定,或者便是人生的最终境界吧。
最难忘的是孩子们的笑靥。清晨与傍晚,小巷里总会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原来是三五成群的孩子们。每日清早,孩子们从四面八方赶到学校,下午又从原路放学归家。花衣裳,小书包,蹦跳着,追逐着,一个个朝气蓬勃。他们每天穿梭在老街中,那些欢快的身影和的纯粹的笑声时刻在老街中摇曳回响。当我一拿起相机对着他们,取景器里总能看到那些满是稚气的笑靥——这是我看到过的最美丽的面容。 本组图片除署名外均由 杨松 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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