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话已至此,到此为止

成都商报 2015-09-05 19:22 大字

■说起交谈大忌,一定有种情况是,一方口若悬河唾沫星子横飞,一方却冷冷甩出一个敷衍地回应。

■2013年,“呵呵”两字被评为年度最伤人聊天词汇,在另一个类似的调查中,“哦”字摘得桂冠。“呵呵”与“哦”等类似词汇,为何会如此伤人?心理学家解释称,因为它们不是一个真正的回应。

■交谈是两个人的事,你如何发出声音,又如何做出回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沟通的顺畅程度。今天来谈,那些杀死对话的聊天用语。当然,它们也可能是你结束一场对话的利器。

我都回得这么粗暴了,你怎么还不说“再见”

有时候觉得,现在的交友方式仿佛又回到了“笔友”时代,见字如面。只是这个字,不是用笔写出来的,而是用键盘敲出来的。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低头一族”,真正实现了“天涯若比邻”的跨时空交流。

可正是这跨越时空的便利,却也带来了不知趣的麻烦。

有天晚上,我正在为女儿的作业焦头烂额,手机“叮咚”一声,拿过来一看,是一位远在北京的朋友给我发来的微信。

按我的性格,如果忙不过来,我一定会粗暴地跟对方说“我现在忙得很,有空再聊”。可是,这个朋友有点特殊,严格来说,她并不是我生活中的朋友,而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一位作者,我们素未谋面,关系也远没到可以嬉笑怒骂无话不谈的地步。所以,为了表现出彬彬有礼的职业素养,我只好放下手中的事情,抹掉心中的烦躁,开始有问必答。彼此问候一番后,她开始聊起江苏卫视的《蒙面歌王》。恰巧,我也在看这档节目。

我们先是嘻嘻哈哈地聊起节目中记忆最深刻的是哪几首歌,结果我们不约而同地报出了李克勤的《富士山下》和普罗米修斯的《红尘来去一场梦》。骂猜评师的假,骂嘉宾们的装。“那个徐峥是不是只认得齐豫呀?每个女歌手一出来,他都会无一例外地摸一圈他的光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这人是不是齐豫呀\’?”我回:“不不不,他哪认得齐豫,认得齐豫就不会这样乱猜了。”

骂完徐峥,骂完年近五十却在节目里大玩公开求婚戏码的李春波,她突然话锋一转,开始跟我讨论“野草”——“她的高音真是太漂亮了,什么歌都能驾驭,好厉害!”呃……我一下子沉默了,因为野草实在不是我的菜,我对高不高音无所谓,但对“什么都能驾驭”却十分反感。对,我就喜欢有自己特色,什么歌都能唱出自己风格的歌手,比如节目中的许茹芸。当然,如果境界再高一点,能在歌里营造出自己的意境和画面感,比如“普罗米修斯”杨宗纬,我会更喜欢。

也许文人都太自我吧,她完全没从我的字里行间看出我强打精神的那张脸,还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赞美她欣赏的野草,可能太激动,还一口气连发了N条消息。唉,女儿作业还没检查,却在这儿听着完全不感兴趣的话!我越来越烦躁,回复得也越来越简短——“是吗”“还好”“嗯”“对”……

可是,我都回得这么简单粗暴了,对方还是没懂起!最后,一向重视维护关系的我,也只好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装作极其怯怯的表情说:“不好意思哦,我女儿作业要签字,我得给她检查一下作业,下次再聊。”(林湄)

“再说吧”这句话,一直是我的童年阴影

前阵子,一位关系还不错的姐姐找到我,说想让我帮着她老公的公司做点儿文案策划,给他们新近签下的客户策划一本高水准的DM杂志。

这位姐姐是我前同事的好友,为人很好,大家一起吃饭时认识的。其实我并不太想帮这个忙,原因也很单纯:懒。自己挣那份微薄的工资还有点儿力不从心的感觉,实在没精力也没信心再接这么高水准的兼职。

但是要拒绝这样一个富有、优雅、还刚请我吃了顿昂贵日料的姐姐,确实有点儿难。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听起来淡定、实际上残忍的词:再说吧。

当这位姐姐在微信上问我:愿不愿意接这个活的时候,我的回答变得暧昧起来。

“嗯,我还是很愿意帮忙的,只是最近确实比较忙,感觉精力和时间可能不够……”

姐姐还不死心。“要不周末我来接你去我老公的公司聊聊?”

我的心一阵揪紧,终于脱口迸出了那三个字:“再说吧。”

然后,果然,姐姐没说话了。

我默默脑补着她在心里怒骂寿司刺身都喂了狗的场景,童年的阴影再次浮现眼前。

真的,小时候我最怕从我老爸嘴里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有限的经验已经足够明确地告诉我:只要他懒洋洋地说出这句话,多半意味着我的希望落空。

“爸,你给我买这个娃娃吧?”

“再说吧。”

“爸,你明天带我去动物园行吗?”

“再说吧。”

汉语的博大精深,从这三个字上也可窥见一斑。明明字面意思是会给个机会再说说,但实际传达出来的意思却是:这事儿没戏,谈话到此为止吧,我只是不想当场拒绝你。

可是啊,就算如此委婉,使用得太频繁,大家都会自动把它翻译成真正含义的。

所以,在任何对话中,只要出现了“再说吧”三个字,你就该知道,可以打住了。甚至,连“下次再提”这种想法都不要出现。所有说这句话的人,都在用潜台词告诉你:“这是一个我真心不感兴趣的话题或建议。”(尼莫)

回应可以搭桥,也能筑起一道墙

我有个朋友叫天天,注册了一家户外旅行公司,在草创阶段,带队的是一些喜欢户外活动的年轻人,但都是兼职。

天天是以管理者自居的,如果领队给他反馈问题,他会说“我了解”或“我听说过”,然后会说“你写份报告给我。”你猜他能不能拿到他要的报告?

领队的逻辑很简单,我说给你听是希望大家一起分析讨论,你却一下子拉开了距离,现在不好好听我说,我写了报告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一次天天给一个领队发了很多话,那位领队只回了一个笑脸,天天马上说,你的态度有问题。我不是说那位领队的做法就没问题,即使不想沟通,也可以说我现在不想聊这件事嘛,但是批评对方的态度,本身也是大忌。

天天还有个习惯,就是在鼓励别人时喜欢说“我看好你”——其实在我前述的场景里,天天和领队的做法都能让谈话终止。

根据管理学的观点,表扬一个人是为了强化这种行为,比如你的下属交上来一份报告,内容详实,版面漂亮,还提前了三天。那么你最看重哪一点呢?如果你最在乎的还是内容,就此着重表扬,下一次的报告就会保持这个优点。你只说“干得不错,我看好你”,那听者就会觉得这是客套话,毕竟你看好我什么呢?

同理,批评一个人是希望他下次能做好。所以必须要有的放矢地指出对方哪个行为有问题。还是以之前的场景举例,天天的回应可以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你回复得很简单,这样不利于我们之间的沟通,我希望你能多表达你的想法,你怎么看?”或是“这次的报告做得很漂亮,但是内容不够详实,比如此处可能会引起观者的疑惑,你觉得呢?”

天天和领队的故事其实在很多公司或团队里都存在。你也看到了,好的回应可以搭起沟通的桥梁,而错误的回应则意味着筑起一道隐形的墙。(吕冠儒)

没有回应,就是黑暗;

有回应,就有了光

你如何发出自己的声音?又如何回应别人向你发出的声音?这是沟通能力的基本。

很多成年人感觉到,若对方没有回应或不及时回应,自己的情绪会产生巨大波动,幼小的孩子更是如此。所以,许多客体关系心理学家们都讲到一点:对幼童来说,无回应之地即是绝境。并且,幼童获得回应的数量和质量,将决定他未来的沟通能力。

弗洛伊德的著作《性学三论》中曾讲到一个故事:一个三岁男孩在一间黑屋子里大叫:“阿姨,和我说话!我害怕,这里太黑了。”阿姨回应说:“那样做有什么用?你又看不到我。”男孩回答:“没关系,有人说话就带来了光。”

没有回应,就是黑暗;有回应,就有了光。

不仅要回应,而且回应要及时。最新研究发现,若婴儿向妈妈发出信号,而妈妈能在七秒内给出准确回应,婴儿就没有受挫感。若超过七秒,受挫感就会生出。若总是受挫,甚至总是彻底受挫——妈妈基本不回应,那么,婴儿就会减少甚至再也不向妈妈发出呼应。严重的宅,极可能都有这样的背景。

这样说,可能会让人感觉到很大压力。其实,准确回应并不是特别难。一个网友讲到她的故事:

儿子和外婆玩,我就去洗脸。他疯得很高兴,突然跑来说:妈妈,妈妈。我对他说:嗯,妈妈在洗脸。我突然意识到他是想告诉我他很高兴。我说:你是不是很高兴啊?他嗯了一下就自己跑开了。

很多哲学家表达过这一观点:你存在,所以我存在。放到这个故事中,其意思即是,妈妈回应了孩子的感受,孩子的感受在那一刻被确认了,于是存在了,因为妈妈在这一刻是存在的,孩子也有了存在感。

总是有精准而及时,甚至是同时的回应,那就成了最迷人的事情。

电影《铁甲钢拳》,对这一渴望进行了最迷人的刻画。十一岁的男孩麦克斯,找到了一个镜像拳击机器人亚当,最终在拳击界创造了一系列奇迹。这个机器人,有一个特点,即百分百地,按照镜像的方式,精准地回应麦克斯的动作,这给了麦克斯巨大的快乐。

每个人,他能共情别人,都是因为先得到了足够多且好的回应。

一个“哦”字之所以具备杀伤力,是因一方火焰般的热情,如同叩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只得到了一个最简单的回响。

你讲话的声音如何?这也关乎回应的质量。我曾见过多人,他们说话时,每句话的后几个字,音调会突然下降,变得如蚊子呻吟般难以听见,于是,和他们对话就变得太累,因你忍不住要去听到他的声音。

准确而及时地回应别人,这不容易做到,不过,比这一点更关键的,是我们首先得意识到,我们那些关于互动的人格特征,并非就是天生的,而是在生命早期形成的,它可以改变。(武志红,作者为心理学家,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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