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民间嫘祖 □邓文国
险些儿与嫘祖失之交臂。
在阆中,如果被朋友留下来,我追忆的会是张飞;
回南充的路上,如果给广安的同学打通了电话,我拜谒的将是另一位伟人。
幸好,我们到了盐亭,一个旷达远古的机缘没有错过。
其实,嫘祖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就在盐亭,离我们那么近。那年我和侄儿回老家,过盐亭时,侄儿看见路边广告牌上有“嫘祖故里--盐亭”几个字,他还问过我:嫘祖故里真在盐亭?我回答不上来。因为我确实没有得到证实,我不敢肯定嫘祖真的离我们这么近。
到了盐亭。看了几家宾馆,最后选定文同宾馆。我知道是慕了宋代画家文同之名的。这位画家,擅画竹,“胸有成竹”这个成语就是因他而来的。打问嫘祖,却多有不知。最后找到一个明白人,终于知道了:嫘祖在金孔镇。回头,见“嫘祖饭店”金字招牌,心想:这家老板,还有点文化,懂得打名人的牌。就折进去,凉拌菜佐酒,微醉。回房,呼呼大睡。
翌日,直追金孔。
30公里到金孔。一打问,嫘祖还在金鸡乡。且路况极差,桑塔那一路过去。又30公里,人说:在对面山上哩。司机抬头望望那山,说:嫘祖离我们太远了。
等我们找到嫘祖,她已经在青龙山那座庙里了。她坐在轩辕皇帝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桑枝,枝上三片桑叶,叶上俩蚕,没有动静。朋友们都跪下了,忙不迭的磕头。我没有,我只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老祖宗,总算见到你了,找得好辛苦。本要磕头的,见她那分慈祥,老祖母的样子,不需要那么庄严。他们左右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造字的仓诘,一个是神医歧伯。
歧伯。也是盐亭人,被皇帝召作了御医。只遗憾,他没能挽救嫘祖的生命--她随黄帝南巡的时候死在了衡山(有人说是累死的),是黄帝把她送回老家的,安葬在青龙山上。早有出土《唐碑》记载,说“......女中圣贤王凤,黄帝元妃嫘祖,生于本邑嫘祖山,殁于叠溪场,尊嘱葬于青龙之首......”。山前有新建嫘祖陵一座,碑上有新加坡华人手书大篆“嫘祖陵”三字。据“守陵天使”绍模老人说:旧陵为八卦造型,磅礴大气,可惜为文革所毁。新陵就建在旧址上。
我站在呈圆拱型的陵墓前,看远山迢迢,思绪万千。
五千年前,这里叫西陵,西陵部落里有一个叫王凤的姑娘,美丽,聪明,又善良。她很孝敬她的母亲,她母亲喜欢吃桑葚,她照例去摘了,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只透亮的虫在吐丝织茧。那丝长长的,结实又有弹性。这个发现让她一阵惊喜。她想:如果将这虫儿吐出的丝织成衣服,既轻巧又美观,不更好吗。于是她把这虫儿捉回去,养了起来。这虫就是今天的蚕--“天”下面一个“虫”,天赐之虫。可爱的仓诘给它造了一个很好的字。
栽桑养蚕,一个姑娘的发现。
纺纱织绸,一个姑娘的发明。
从此,西陵部落结束了衣不蔽体的日子。
从此,人类开始向文明大大地迈进了一步。
西陵部落尊她为酋长。
这时候,黄河流域有一个叫黄帝的部落酋长还衣不蔽体。他派人出使西陵。他要与西陵结盟。这位远见卓识的英俊少年与美丽聪慧的西陵姑娘一见钟情......
两个部落的联盟,两个部落首领的千年好合,一个民族就有了繁衍的母本和父本,五千年,皇皇乎,浩浩乎,十三亿华夏民族!
绍模老人见我出神,指点说:这穴地好哩。看远处的向山,秀而不险,还有三道案山,时起时浮。它从天而来,像波浪,像奔马。再看这左青龙,右白虎,与厚实葱茏的后山,像一个聚宝盆,像一个人的胸怀,可容万千气象——略作停顿,老人附在我耳边神秘地说:女性受此穴,上好!这是风水先生说的。
嫘祖受用此穴,也算是华夏民族之大幸了。我想。
老人还介绍了一些情况,我不记得了。回头,看嫘祖庙,房顶有两只蚕正用嘴举起一片桑叶,这创意很好。
下山,有几户村民,远远地招呼,多姓王,不知是嫘祖的第几百代后裔。
回盐亭县政协查文史资料,说:中华民族向来称炎黄子孙,其渊源极为悠久。史料繁多,无一不说明:不仅五帝中除黄帝之外的四帝是黄帝的子孙,而且夏商周三代,秦楚吴越诸国,甚至于匈奴、闽越、东越等等,都是黄帝的子孙,这是不争的事实。
更有本土嫘祖传人王映维抄写的《唐碑》和他亲手收集的200万字有关嫘祖的资料可以佐证,嫘祖就是我们起根发代的老祖宗。
从盐亭回家后,爽爽地洗了一个澡,穿上朋友送的丝织睡衣。即刻想起阆中古城里那个手工缫丝作坊,作坊里那个缫丝的女人,她应该是嫘祖的第几代传人?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一种真真实实的母爱,从远古飘来,凉凉地,覆盖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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