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河流韵□黄 鲲
那是一溜怎样的远山?安县龙门山脉之鹿,一座神秘又让人神往的山。是的,我从那里一路走来,忍受住磕磕绊绊的疼痛,故意绕开尘世喧嚣,保持一份清幽,一路静静的走来,走过安县,罗江,三台……300多公里的路途,不算遥远。足迹是前行者的标识,但挪动的方向总在远方。中江,是我的一处港湾。
那是一条怎样的江?似江非江,似河非河,谓之凯江河。我愿取其河的纤弱,不愿取其江的雄博。我任性的叫她河,一条羸羸弱弱的河,一条文文静静的河,一条充满母性的河。不愿承认它是江,不愿她澎湃汹涌,一泻千里,不愿她承受太多的磨砺沧桑。
一路晨雾蒙蒙,一路炊烟袅袅,是牵引我漂泊的条条丝线,摆渡段段往事如烟。我,从鹿爬山来,走走停停,渲染身旁青山叠翠,妆点天地山水交辉,释放一段水缓江阔,留恋夕照渔舟唱晚。我一如既往,时而抬头望路,时而埋头行走……
奔腾,是一种生命的姿态。流淌着,是一种幸福。我是郪江的一条支流,一条毛细血脉。我用自己的方式。真正走进一片生命的热土,虔诚的用自己的长头扑拜去丈量,把自己渗透进每一寸肌肤,直到最接近灵魂与梦最隐秘的地方。
我用流淌完成我的心愿。我要浸润每一寸心田,我要用追赶告慰、祭奠曾经搁浅的寸寸光阴。我曾经肆虐,疯狂的肆虐,放纵自己失重的青春。席卷身旁的一切,像错过季节的种子,在另一个季节拒绝沉默。我狼藉褴褛,企图扑入迷离的山洪,肆意灿然的自尽。可是,我不能,请让我恣意的流淌!我也曾经沉寂,曾经无奈的裸露自己的胴体,我的羞涩与卑贱无处可藏。我想用自己的泪水,或剜开心脏,挤出几滴血色,打湿燥裂的嘴唇。可是,我不能,请让我恣意的流淌!岁月不沉寂,没有一丝等待。时间还没有舔尽脸上的泪痕,又添新的泪痕。我该为谁殉葬?轮回,是生命的常态。
我继续奔流,在狭窄弯曲的河床坚守。一枝桃花,垄断一江春水,时而抛洒几滴绝尘的胭红。我也渴望一段晚归的爱情。不,不行,我必须坚守!岸边,有洗涤物什的少女,荡起一圈圈水花,一如情池里的一尾游鱼,投入一个个怦然萌动的心跳;
那个望夫的媳妇,还站在那个路口,孤独的岸,泪痕斑斑,疲惫的双眼沾满怨愁的血丝;一种不见不散的姿势,告诉我,无谓的等待是否幸福?一群光腚的孩童想在我这里获得母亲样的欢乐,在我怀里任性的扑腾;阿爹牵着那头懒洋洋的老水牛,一场酣畅淋漓的痛饮,引首长空,荡气回肠;那光溜溜的青石板上捶捣衣物的,佝偻着身体,是我勤劳的母亲;
那个古铜色的汉子,是钢,是铁,是山,是梁,我冲刷他野性的汗渍,摩挲他性感的胸膛,我毫不吝啬我的温柔……我俯下身体,吻去弓形的劳力者,挂在腮边朴素的辛酸、惶惑与失措。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喂养饥饿与孤独。用一种凝望焊接一种凝望,用一种坚守巩固一种坚守,把记忆转化成新的记忆,把自己风化成一座岁月的雕塑,或者一叶岁月的风帆,踏着我的身体和我一起奔波前行。我被囚禁在命运的祭坛。我的激情还会不会澎湃?我的爱还在。我双手合什,掬起一捧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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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县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安州区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