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李有钧老师交往二三事
2017年3月12日晚上九点过,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显示是李有钧老师的,可一接电话,却不是老师的声音,而是他最小的弟弟李有国,说到:“胡老师,我是有国,我的哥哥走了。今天下午五点过走的。”
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我来学校给人事部门讲了这个事。之后我同老伴去李老师家祭拜了他,看望了他那正在极度悲痛中的老伴。在灵堂前,看到遗像上李老师微笑的面庞,我不由得联想起了几十年间与他交往的几件事。
夏夜乐音
上个世纪60年代,我与李老师同住在眉山城大东街。那个时候我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比较喜欢音乐,我拉二胡,他既拉二胡,还吹笛子。记得夏天的夜晚,酷热难眠,夜深人静时,我们在他家门前拉起二胡,以消永夜。寂静的夜色中,二胡的柔和深沉之音与笛子的清亮激越之声交相回荡,也算得上是酷暑夏夜中的消暑小夜曲。这样的情形虽说是偶尔为之,并不常有,但毕竟夜深人静,有扰民之嫌,可当时居然没有街坊出来干涉,可能是这夏夜乐音有消暑催眠的作用吧?时间一晃已是五十年过去了,但当时的情形至今想起还历历在目。而今阴阳两隔,人生无常,真让人唏嘘不已。
同事督导
1983年,我到眉师工作,没两年他也调到眉师。分别一二十年后,又聚在一个学校,这可能是我们一生中的缘分吧。虽说是在同一个工作单位,由于他教美术,我教语文,工作基本不在一起,加之各自都成家立业,工作的繁忙、冗事的缠绕,最多有时相遇,寒暄几句。直到2006年一同从事督导工作后,我们间的交往算是比较密切了。2006年,学校在教务处下设立了督导室,我任主任。鉴于督导工作力度加强的需要,我向学校建议设置两个专职督导员,并提出了李老师和教育系的另一位老师为建议人选。学校采纳了我的建议。在工作中,李老师严肃认真,听课评课中充分体现既督又导的工作精神留给我很深的印象。我们一同听课评课,讨论分析被听教师教学上的长处与需要改进之处,工作繁忙而充实。李老师一直有呼吸道上的小疾,走路稍快了,就会喘气。我们听完一个老师的课,又匆匆赶往另一个听课地点,课间只有十分钟,脚步自然要加快,李老师从不拉下。好多时候,我都听到他在我身旁喘息。我给他说不必这样“慌”,可以慢点走,反正我先到就行了。但他没有听我劝,说老师上课了我们才进教室,这很不好。。
退休生活
由于李老师工作的认真负责,加之工作的需要,退休后他仍被学校返聘继续同我一道做督导工作。直到2015年,他才彻底离开了学校。我们从退休返聘到2015年这七八年间,差不多是每天一道上班下班。学校搬迁到新校区后,我们就每天早上七点过,一同乘3路公交车到学校。一路上,我们聊见闻,聊时事,聊生活,聊各自家养的小狗。聊得比较多的话题是如何打发退休的日子,我们意见基本一致,都觉得退休后,在衣食无忧中,如果每天都无所事事,这样的日子,活一天与活一二十年都没有任何区别,早死与晚死都差不多,所以要找点事来。像他喜欢书画,我对三苏研究也有些兴趣,如果在不劳累的情况下,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就还感觉到自己对社会还有存在的价值。总有好心人劝我们别累着了,身体要紧,我们都一笑置之。其实,我们都是很注意身心健康的,双休日、假期中,我们都坚持有氧活动,他喜欢走西门到小北街一带,我则喜欢走东坡湖到大北街一带,偶尔走来碰上,便是一阵寒暄。我甚至觉得,以李老师的身体状况,尽管他有点小疾,但再上十年书法课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没料到,才离开学校工作一年半,他就与世长辞了。
回顾我与李老师时疏时密的交往,虽有近五十年,但总的来说,我们在私交上是那种“淡如水”的交往。大家偶尔也串串门,我家楼上种的海椒、西红柿熟了,我老伴总要摘点给他家尝尝鲜,他的老伴也时不时送点豆芽之类的东西来,算是一种“礼尚往来”的传统礼节。我觉得,这种淡淡的记忆却是很令人难忘的。我有时在家里与老伴谈起,总有些人,不仅你会不时关注他的生活,就是他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也不时会想起他的点点滴滴,对我而言,李老师就是这样的人吧。
胡先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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