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岁粽子婆婆的“粽”情人生
本报记者 林茂春 李幸 文/图
说起熊国英，丹棱县东升路菜市场几乎无人不知，她一天能包上千个粽子，粽子包得又快又好。两年前，她的“出场费”就达到了一天上百元，今年以来，邀请她“出山”包粽子的已有十余名店主，但她都拒绝了。
12岁时偷师邻居，因家庭贫苦，熊国英曾用泥巴当馅练就了一手快速包粽法，此后多年，她靠卖粽子拉扯大五个儿女。小小的粽子里，包裹着她的酸甜苦辣，也包裹着她对儿女的爱。现在，虽然年事已高，但每年端午，熊婆婆都会包好粽子等着女儿们回家。
铺叶、裹叶、盛米、折叶、绑线……25秒，一个精致紧实的粽子就包好了。手指飞舞间，粽子仿佛焕发出了巨大的魔力，让熊国英年轻了几十岁。
客人慕名而来 寻觅家的味道
“你们那里没有粽子卖吗？为什么专门来找我包呀？”熊婆婆一面手指灵活地包着粽子，一面反复地问道。
“因为您包粽子包得好啊。”慕名前来的李女士耐心地回答道。熊婆婆每次听到答案都会高兴得笑开了花。
5月26日上午，李女士专程从眉山赶到丹棱，一路走一路问，路不熟找了1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熊婆婆。李女士是在朋友的介绍下知道熊婆婆的，“都说熊婆婆包的粽子有家的味道。”在李女士看来，所谓家的味道，就是实在、分量足、无添加，像妈妈对孩子质朴的爱——要吃饱、吃好。
熊婆婆今年已经90岁高龄了，年轻时靠帮人包粽子谋生，活好心细，包粽子又快又好，在丹棱小有名气。大约10年前，熊婆婆的身体开始大不如前，包粽子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便逐渐“退隐江湖”，没再出门包粽子了，但每年慕名寻上门的商家和顾客依然络绎不绝。据熊婆婆回忆，大概两年前，有几个客人专程从眉山寻来，当时熊婆婆不在家，和几个好友在九龙广场闲聊，客人们依然坚持问着找过来了。这让熊婆婆印象深刻。“没想到他们会花费那么多精力专门来找我一个老太婆。”熊婆婆说。这一经历在让她诧异的同时，也让她觉得自豪不已。
近几年，熊婆婆的腰腿更不便了，但只要有客人找上门请她帮忙包粽子，她还是会热心地帮忙。“不收钱。”熊婆婆笑嘻嘻地说。包粽子从她的谋生技艺逐渐成为闲暇爱好。
如今，熊婆婆一个人住在丹棱东升路的住宅楼内，女儿、儿媳妇时常过来看她。“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现在还能自理就不跟他们增添负担了。”熊婆婆说。
粽子撑起一片天
那是妈妈深沉的爱
熊国英自幼家贫，糯香的粽子成了儿时的她每年端午节最大的期盼。12岁那年端午，父亲没买回粽子，她从墙壁的缝隙中看着邻居包粽子，家里没有糯米，她就采来粽叶，从田里捞出稀泥，按之前偷师看到的包粽子流程，包起了一个个“泥巴粽子”。母亲看在眼里，将她搂进怀里哭了一场。此后，每到端午，家里再穷，也会留出糯米让熊国英包粽子。从此，每到端午，粽子的清香都会从熊家墙壁缝隙中溢出。
18岁时，出嫁第一年，熊国英靠包粽子赢得夫家赞赏。之后，五个儿女相继出生，丈夫外出务工，她就靠包粽子外出售卖来维系家庭开销。在女儿们的印象里，小时候，母亲的身影经常在蒸粽子薄薄的雾气里穿梭忙碌。农闲时，每天清晨，一家的生活都从熊国英揭开蒸笼后的粽香开始，待孩子们穿好衣服，她已将粽子放好准备外出售卖。后来，丈夫、儿子相继去世，她又选择帮人包粽子来贴补家用。“一般按个数算，最低时，三个一分钱。一天就挣个三五元钱。”回忆往事，熊国英非常感慨。“粽子里，是妈妈一生的写照，全是妈妈对我们的爱。”说起母亲，熊国英的儿媳妇眼眶红了。
熊国英以前的“老板”李朝芬说，熊婆婆因为粽子包得又快又好，名气很大，也很抢手。几年前，自己将熊国英等几人“挖”到自己店铺上包粽子，熊婆婆笑呵呵地从早包到晚，速度奇快，一天轻松包上千个。
今年端午节即将到来，李朝芬想再次请她，但熊国英拒绝了。今年，她想和家人一起团聚，只等女儿们回家。“外面的粽子品种很多，但只有妈妈包的粽子里，才有家的味道。”熊国英的女儿和儿媳妇说，今年端午，和妈妈一起包粽、品粽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粽子包住了亲情”
在采访过程中，熊婆婆一边聊天，一边包着粽子，她并不介意将自己这份“家的味道”公布出去。“粽子就要一起包，一起吃才有味道。”熊婆婆说，虽然自己现在没有出去包粽子了，但是熊婆婆心里仍对粽子有份深深的感情。“别看这粽子小，但是把家人的关心、关爱都包进去了的。”
熊婆婆的家传粽谱
第一步 选食材
从乡下买回的新鲜粽叶，大小均匀，叶面无缝隙。精选糯米1斤、麻黄豆约2两、生态土猪腊肉1两，选肉最好选腿筋肉，肥瘦相间。根据个人口味和腊肉的咸味添加花椒面、胡椒面等，建议不添加太多调料或豆类。
第二步 准备
温水洗净糯米后，冷水泡五分钟左右晾干。粽叶在温水中浸泡约5分钟，再用布反复轻拭，洗净后，将粽叶摊开对折后放在锅中，加水淹没粽叶，开火煮开10分钟后晾干。腊肉清洗干净，按和糯米1：10的比例，切成略大于麻黄豆的肉丁，和于糯米、麻黄豆内。撕下粽叶的边缘，作为捆粽子的线。
第三步 包粽子
两手摊开粽叶，粽叶心朝下，由里往外弯成一个漏斗形，用勺子将原料放在“漏斗”里，用拇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固定漏斗，食指则把漏斗以外的粽叶按到漏斗上。然后拇指和无名指用力，把覆盖漏斗的粽叶往右折成三角形，再将粽子捆紧。
第四步 煮粽子
冷水完全淹没锅内粽子，明火煲煮三个小时以上，一般以水减半即可。煮后，关火再焖一小时，能让粽叶、糯米和内馅香气更融合更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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