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系列之(四) “缙云子”诗文咏泸州
◎董洪良川江都市报记者汤骏
前情回顾
冯时行写《送王公佩之泸》一诗时,诗风一转,清新之味迎面而来。尽管彼时的天气依然是夏天,但到了中午时分,却又云影浮动,凉风乍起,槐树系着骏马,天空白云漂浮,幽谷莺啼,他将其与王佩的声名相提并论,梧桐招得凤凰来。诗云:
“炎薰五月只须臾,底事书生亦滤泸。
午影风凉槐系马,晓岑云白杖挑壶。
见闻幽谷莺迁木,气类朝阳凤集梧。
见说阿房曾有赋,声名速为诧东都。”
冯时行对酒和素食的喜好和闲适之趣的歌咏,几乎都体现在他的诗作之中,逍遥自在,且饮且吟,优哉游哉!他所写有关酒的诗作不在少数,这样一位诗人,到了可区分出“大酒”“小酒”、且盛产美酒的泸州,怎能不品尝和畅饮一番呢?冯时行本是一位好酒之人,比如《就得胜寨遣人巫山买酒》便是一大铁证。诗云:
“闻道巫山县,秋深好白醪。
形神须此物,觞咏本吾曹。
马杓胜鹦鹉,羊羹当蟹螯。
暮寒催渴肺,径欲卖青袍。”
宋代时的泸州酒业繁荣,各种税收合在一起可年征商税10万贯以上,在四川与成都、重庆鼎足而三。而当时的酒税,可达近万贯之多,并且随着地方经济的发展和酒税政策的调整,日渐增长。同期,还出现了“大酒”“小酒”之分。“大酒”,今天已基本认定为类似白酒的酒类,但普遍并不认为是白酒;“小酒”,则是果酒、黄酒、醇酒、药酒之类的酒品,品种繁多,其酿制工艺亦各有特色。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说:“烧酒非古制也,自元明时始创其法。”官修的《宋史》记载:“太平兴国七年(公元982年),罢榷酤之制,仍旧卖曲。唯夔、建、开、施、泸(今泸州)、黔、涪、黎、威州,梁山、云安……不禁。自春至秋,酤成即鬻,谓之小酒,其价自五至三十钱,有二十六等。腊酿蒸鬻,候夏而出,谓之大酒, 其价自八钱至三十三钱,有二十八等。凡酿用秫、糯、粟、黍、麦等,及曲法酒式,皆从水土所宜。”
其中,小酒的“酤成即鬻”即醇醪和黄酒,随酿随卖,发酵和老熟的周期较短;大酒在寒冬下料后,“腊酿蒸鬻”,继而,才“候夏而出”。可见,从粮食的蒸馏糊化到拌药发酵,再到酒料谷物的发酵,以及贮存老熟,至第二年夏天才取出,其原料应用、工艺流程、发酵方式和后期贮存老熟等均已说明:在宋代时,泸州人就已经掌握蒸馏酒的制造工艺了。
而嗜好饮酒的冯时行相较于其他饮者和诗人有所不同的是,他不仅饮酒,而且还在饮酒后评述酒的功用是“攻愁”“润肺肠”和使人“毛骨轻”,涉及物质与精神两个层面。同时,更是对酒液和酒体风格进行描述和总结,用到了 “清”“光”“滑”“辣”等较为专业的品鉴评语,多了些许品酒师的意味。由此可知,或许在宋代便有了一些酿酒类的“勾调师”,或者非酿酒类的“品鉴师”存在。如果按此分类,前者便有目前已知的陈行之,晁公溯在任泸州知州时所写的《过陈行之饮》即有记载:“陈郎见我江阳城,自起唤妇亲庖烹。执勤纖手为袒割,始饮一杯和且平。一杯已尽催进酒,平头奴子皆传声。几州春色入此盎,陈郎调酒如调羹。我家东床有孙子,亦得从容陪燕喜。门前有客不速来,笑说今朝动食指。陶然胸次吞渭泾,入口岂知醨与醇。从兹剩致百家酒,更可作意呼真真。”至于后者,便是同为诗人兼饮者的冯时行。他在《友人惠酒殊佳用清光滑辣四字为韵以谢》中,不仅作了“先生饮至和,尺宅如鉴光。余力暨酒醴,百瓮春朝阳。洗我未墨尘,凌风龟鹤肠。醉乡更饱历,歧路久已荒”的唱和,更在饮酒之后,对酒体给出了中肯的评价,诗云:
“六府萃百感,攻愁须酒兵。
故人如我知,侵月走双甖。
手裂绛泥封,瓦盆贮瑶琼。
我生百世后,见此圣之清。
一饮肺肠润,再饮毛骨轻。
何必跨茅龙,超然欲遐征。”
因此,说冯时行是一位古代的品酒师当不为过!至于是否达到今天酒行业内评酒师的专业水准,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或者说,这就是如今酒类行业品酒师这一职业角色在宋代时的较早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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