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游泳好时光
好多男孩子心中都留下过夏日游泳的快乐记忆。山里的孩子在堰塘、水库中扑腾,江河边的孩子起点高,去江河中劈风斩浪。都有过初学游泳的呛水尴尬,也有过学会后的欢天喜地。更有那些冬泳好手,一年四季风雨无阻。游泳是快乐的,但安全事故年年发生,编者提醒大家务必注意安全!
畅游荷花湾
◎刘耐岗
小时候,我家房屋后有个荷花湾。它因每年的夏秋季节,水中盛开许许多多的大荷花而得名。荷花湾被相邻的三个村庄包围着,其面积足有五十亩那样大。荷花的水源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每年夏天,一场场大雨过后,三个村庄及其周围的水都汇入荷花湾中,二是与荷花湾相连的还有一条小河,小河的上游直通另外一条河,这样水就能源源不断地流入荷花湾中。这清澈的河水就像母亲甘甜的乳汁,使荷花湾生机勃勃,美丽诱人。据那时的人们讲,它从来没有干涸过。
荷花湾是游泳的好去处。夏天里,荷花湾水涨了,水面更加广阔,水深的地方有好几米。天气炎热的时候,小伙伴们就到荷花湾中游泳嬉戏,学仰面凫水,做蛙泳姿势,有时还学水鸭子,往水下“扎个猛子”给在大人们来场小虚惊。夏末秋初,荷花盛开,微风吹动左右摇摆,远远望去就像一群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小姑娘在跳舞,引来许多人驻足观望。水珠在荷叶上来回滚动,就像一个个晶莹透亮的小球。青蛙在荷叶上跳来跳去,不断发出欢乐的叫声。鱼儿在荷叶下游来游去,一串串水泡儿不时冒到水面上。我们游泳,也像青蛙,像鱼儿,尽情享受着水的包围。
一群群鱼儿在水中张望,好像在欣赏美景。我同小伙伴们在游泳时也捉小虾,先用一块布把竹提篮的口封起来,在布的中间留个小口,竹篮里面放上几块玉米饼子和小砖头,再在竹篮的提把儿上系一根很长的绳子,然后把竹篮抛入水中。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我们小心翼翼把竹篮从水中拉上来,便有很多小虾在里面欢蹦乱跳。我们抢着把它们捉出来,拿回各自家中,妈妈会在锅中滴上几滴油,然后把虾放入锅中煎炸,火红的小虾吃起来又香又脆,其味道远远超出了如今大酒店里的“油闷大虾”。在过去的那年代里,这可算是美味佳肴了。
现在,荷花湾已经没有水了,那欢蹦乱跳的鱼虾消失了,艳丽动人的荷花盛开景象只能成为美好的的记忆。孩子们游泳的场所也换成了游泳池,跟大自然中的游泳体验越来越远了。
知青教我学游泳
◎唐广申
1977年,村子里来了知识青年。分到我们生产队里的有一个姓王的清瘦俊秀的姑娘,扎着羊角辫,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文文静静的。她是我小学二年级的老师,也是我二姐的好朋友。
王老师很喜欢村子里的小河。这条小河,夏季暴雨时洪水滔滔,平日里倒像是条小溪缓缓流淌着。河沙细软而干净,是我们小孩子撒野的好地方。
那一年夏夜里,王老师总喜欢叫上二姐到河湾里去游泳。当然,我也是必须被叫去的,任务是为她们站岗放哨看衣服。要不然,游泳时被哪个“牛郎”偷看了,或衣服被谁家的“牛郎”抱了去,那可真不得了。
河水深处及腰,浅处可没膝,经过一天的照晒,水温温的正合适。夜色朦胧,只有天上的星星眨巴着眼睛,苇丛里有青蛙“嘟哇、嘟哇”地鸣叫着,隔岸的树林里也有知了在欢唱。王老师和二姐来到河湾后,找了块石头放好衣服就下了水。我在沙滩上百无聊赖地看星星,有时也卷了苇叶做哨子,或是用小刀削了苇管做笛子。时不时,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放着哨,防止有人走了来。
王老师会蛙泳、仰泳,还会憋了气地去潜水。在这边水里潜下去,远远的水面上忽地一下就冒出来,这令我很佩服!我也会游泳,却只会“嘭哧、嘭哧”的狗刨式;也会憋气,可只会用两根手指堵了鼻孔蹲水底。
有一次,王老师让二姐先在岸上看着人,她要教我学潜水,我先是害臊地不愿意,又经不住想学潜水的诱惑,于是脱光了衣服就下水。王老师倒是害了羞,说是穿上小裤头呀。她不知我们农村孩子只穿长、短裤,里面从不穿内裤。
王老师先教我手臂划水和腿脚摆动,又教我憋气和换气,说潜水不能用手捏鼻子,要不怎么划水呢?王老师不时地给我做示范,她游泳的姿势很漂亮,我常常看得忘了游。慢慢地我把蛙泳、仰泳和潜水学会了。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王老师在我升四年级的时候进了城,后来再也没见过。老家那条河已经变成干沟。那溪流淙淙的河水,只有梦中再见了。
儿时的暑天乐园
◎曹愚夫
儿时。老家附近有一口水深清凉的山湾塘,它是我们这群孩子的暑天乐园。天一热,大家常集合在这里,到塘水中去修炼游泳的本领,陶冶做人的品性。
我们每次游泳,先用手掌沾水,拍拍胸膛,都要念一遍一位宽心老头传下来的歌谣:“堰塘像镜子,照亮人影子,绿水洗身子,体强一辈子,不流清鼻子,不会打摆子。”
游泳时,我们中谁若悄悄走下水去,那是很不体面的事,每个人都要大大方方的跳进水里,而且还要跳出花样来。或者向前一个跟斗(前手翻)下水;或者腾空一个跟斗(前空翻)下水;或者仰身一个跟斗(后空翻)下水。这些花样,是大家经过头破血流的修炼后才获得的。
下水之后就是凫水,大家修炼了三招。要么“青蛙式”,我们又称为“棒打水”,两手在前刨动,两脚在后打出咚咚咚的响声;要么“踩假水”,人像站在齐胸的水中,双手露在水面,只用双脚在水下使劲搅动;要么“飞鸟式”,双臂像鸟儿的翅膀,拍打水花向前“飞行”。
大家还修炼了泅水,我们叫做“梭梦墩(儿)”,全身沉入水底游动,还要游得快,游得远,憋气久。
我们都为自己的本领感到得意。但是,家长和“鸡婆学”(私塾)老师,却不赏识。他们约定,由老师每天上午放学时,用土红在我们的小腿上写字或画符号,禁止洗冷水澡(儿)。
可喜的是,我游泳的本领和做人的品性,后来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和赞许。那年秋风起秋水凉的一天,我路过山湾塘时,忽然听到“救命”的呼声——有人落水!我飞奔过去跳入水中拉起落水的人,原来他是老师的儿子长久。长久吐了几口水哭着说:“镰刀掉在水里了!”我又立即泅水摸到了他的割草镰刀。我把冻得发抖的长久送回家去,老师和师母很受感动,说我是长久的恩人。见我全身透湿,老师叫我赶快回家换衣服,我说没事。老师说长久体子单薄,太不经事了。师母对老师说,等明年热天,一定要叫长久跟我去洗冷水澡(儿),让我携带他长胆量,长身体,长出息。
五十年前和娃娃们横渡长江
◎刘盛源
那年我20岁,正逢毛泽东主席畅游长江,媒体上不断地号召“到大江大河去游泳”“到大风大浪里去锻炼”,我又恰好刚参加工作,是体育教师,那年我发奋学会了游泳。
一天,比我小9岁的弟弟说他要和他的伙伴一起到长江里游泳,我放心不下,便提出和他们一起去,想保护他们。他的朋友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娃娃,大多是十八梯教室宿舍的孩子,都是小学生。到了澄溪口上边(“还我河山”对面)河坝里没有人,大家赤条条地下了水,我问:“衣裳裤子放在什么地方?”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顶在脑壳上”并说要游到河对面。只有我一人是成年人,我有些紧张了,说,“我只游过一次沱江,没有横渡过长江,我也没顶过衣裤过河。”我兄弟说他帮我顶。从交谈中,我才知道这几个娃儿天天都来这里横渡,我反而成了最差的首次横渡长江的人了。大家很熟练地把衣裤顶在头上就下了水。原本是我想保护他们的,结果他们反而给我讲什么地方往前游,什么地方斜着游,什么地方是水津,什么地方是回水沱,还叫我别紧张,不要把力气用完了。娃娃们成了带我过河的老师。
不多会儿,我们就在沙湾下边的二郎滩大石旁上岸,爬上大石,只坐了两分钟,一个叫巫六的娃娃(原四中副校长、泸州著名书法家巫显渊的小儿子)大吼一声“走!”娃娃们立即向鸭儿下水一样,又滑下岩石,往对岸游去,我还没歇够,但也只好和他们一起游。
没想到游回来更轻松,因为游了一小半,水就往宝来桥方向冲,大家在马溪沟(市府路下边)就上了岸。找个无人的地方,把裤子穿上。
这是我第一次横渡长江,娃娃们都给我说,不要回去给家长们讲,不然要吃“斑竹炒肉”(挨打),因为家长都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偷着在河里游泳。
这次同娃娃们横渡长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我换了几个单位工作,基本上没游泳了。直到我退休后,又在长江里冬泳,今年刚好坚持十年。最有趣的是游泳协会的基地就是我五十年前首次横渡长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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