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滩围绕码头层层展开的古镇
村民前往码头乘坐渡船
渡船靠岸,村民前往通滩赶场
通往通滩客渡码头的老街
缓缓靠近码头的渡船
泸州市江阳区通滩镇位于沱江南岸,北面与泸县海潮镇隔江相望,通滩摆渡码头便是连接两岸的快捷通道。借水路交通、摆渡码头之便利遂成渡口市场,通滩很早以前就是周边较有名的商贸场镇。
随着泸州“渡改桥”的不断推进,沱江泸州段的客运渡口越来越少,附近与通滩码头齐名的荔枝滩、流滩坝的摆渡也已成为历史,而通滩码头仍承载着当地人南来北往的过江需求。
◎ 川江都市报记者 屈德辉 摄影报道
一座码头承载着当地人南来北往的过江需求
顺着通滩老街的石板路往沱江边走,老街尽头,下一段石阶在一棵黄桷树边,“通滩客渡码头”的石碑便展现在眼前了,旁边还立着一块“安全乘船”的公告牌。再下一段石阶,建有一处二十平方米左右的平台,直面沱江水面,这便是等待坐船的通滩客渡码头。
随着泸州“渡改桥”的不断推进,沱江泸州段的客运渡口已越来越少,目前还在运营的除了通滩客渡码头外,江阳区另有一座在“团山”,连接对岸的龙马潭区狗脚湾(小地名);泸县有两座分别是“葫芦嘴”和“红岩子”。
这天是通滩的赶场天,上午9时许,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此时的码头上,只有四五位等待坐船回家的村民。
“等了好一会儿了,没办法,今天雾太大,渡船要等雾散开,看清楚对岸时才能过来。”
60多岁的罗世富家住沱江对岸的海潮镇龙塘村7社,数十年来,他一直在这个渡口坐船,来往于通滩集市和家之间,几乎每逢一、四、七通滩赶场都不缺席。在集市上卖点家养的鸡鸭、自种的时令小菜,再买回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对岸海潮镇方坝村、龙塘村、流滩坝村的村民基本上都在这个码头坐轮渡过来赶通滩场。”据方坝村的胡大姐介绍,去海潮赶场要走十多里路,来通滩赶场虽然隔河渡水,但有了船摆渡,却方便不少,自己也一直都是坐轮渡来赶通滩场。
“快了,雾就要开了。如果没有雾,这个时候渡船已经来回好几趟了。”胡大姐表示,今天还没开首渡,此时对岸恐怕都站满了等待渡河赶场的村民。
果不其然,十余分钟后,浓雾渐渐散开,已经看得见对岸等待的人群,渡船也由对岸缓缓向通滩码头开来。等船靠稳,满船的村民便迫不及待地下了渡船、踏上了码头。
“都快散场了,不晓得今天带来的鸡还卖得脱不。”一位来赶场的大姐丢下一句话,便心急火燎地往通滩集市赶去。码头上一时间人流涌动,转瞬间又人去码头空。
轮渡兼顾“公交”“的士”两种需求
方便村民
曹良全是对岸海潮镇流滩坝村人,既是这艘轮渡船的船主,又是船长,每天负责开船;曹良全的妻子罗世荣负责卖票放锚。多年来这对夫妻每天营运渡船,除了封渡期间,几乎没有空闲过。
“通滩赶场天一般有两三百人坐船渡河,平时也有几十百来人不等,主要是到通滩中、小学上学的学生、接送孩子的家人以及走亲访友的村民。”据罗世荣介绍,除了特殊原因封渡外,码头一直通航,每天一般要往返十多趟。
平时,除了到点会开船摆渡外,只要码头上集聚了八位以上等待渡河的村民也会开船,这种情况单边渡河一次一元钱;如果个人有事需及时单独送过河,收十元一次。“毕竟来回一趟油费也要好几元。”罗世荣表示。
为了方便村民过河,渡船既有固定班次,又灵活操作,轮渡兼备了“坐公交”与“搭的士”两种功能需求。
大约半个小时,渡船已连跑了三个来回,对岸等待渡河的人群渐渐稀疏下来。曹良全这才停了船,从驾驶舱出来,与记者聊起了他的摆渡生涯。
“早年跟着父亲跑船,那时还是手动推拉摆渡,最先是木船,后来换成铁船;1990年换成机械渡船后,便彻底结束了手动摆渡的历史。”54岁的曹良全已经有40年跑船历史,超过了曾经摆渡十多年的父亲。
摆渡时时离不开人,因此很少有走亲访友的空闲时间,但曹良全依然热爱这份工作,渡船就是他的第二个家。
随着时代变迁,变化的不仅有渡船,还有这片码头。据曹良全介绍,以前码头外有很大一片河滩坝,入冬后的枯水期江面只有几十米百把米宽;后来下游建水电站,水位大幅升高,如今江面达到了几百米宽,码头前的滩坝已完全看不见了。
“全船核载60人,涨水期间达到3米警戒水位减载30%,达到4米封渡水位就停航。”曹良全指着立在码头上的水位标识桩告诉记者,摆渡最重要的是安全,除了遇到江水达到封渡水位要停航外,每天天亮前和天黑后都会停航,大雾天看不到对岸时也要停航。
渡口市场
刻录着古镇的古今记忆
与码头紧密连接的,是通滩古镇。从整个古镇结构布局来看,古镇的街道、住房都是围绕着码头层层展开,一个码头兴旺一座古镇渡口市场的历史痕迹依稀可见。
“以前信用社、供销社、区政府、老粮站都在这里,旁边的还有戏楼坝、铁厂等。”在古镇老街上喝茶的老人告诉记者,那时候赶场天这条街可热闹了,每一梯石阶、第一块石板都挤满了做生意的、赶场的人,从码头上来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如今,这片古镇老街已不再是通滩的主场镇,老街上的原住民已大多人去楼空,穿木结构和砖木结构的部分老屋已经垮塌,多条老街因少人问津,石板路长满了青苔,石缝间长出了青草。在日渐沉寂的古镇中,唯有直通码头的主街上,还不时有从渡口上来匆匆赶往通滩新场镇的身影。主街两旁还有几户未搬走的人家,开设了两家茶馆,四五位老人在里面安静地喝着茶。
沿着这条主街继续往新场镇走,上一段狭长的阶梯,石板路转瞬间变成了水泥路,两旁陈旧的传统川南建筑,也变成了一栋栋高低错落、白墙青瓦、崭新漂亮的仿古大楼,巨大的画面反差让人感觉仿佛从历史的某个时刻一下穿越回现代。
街道尽头,与场镇公路交汇的路口,立着一块刻着“悠游古镇”的石碑,石碑旁,60多岁的通滩镇老粮站退休工人李祥钊坐在路口,看着人来人往,悠闲地晒着太阳。
“这块石碑不是什么古迹,也谈不上有啥来历和故事。碑是四五年前老街改造时开发商立在这的,但通滩这个码头和那片改造了一半的老街却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以前自贡的盐巴、卤水,富顺的石灰、糖都从这个码头上岸,在老街上售卖。”李祥钊介绍,通滩是个农业大镇,以前每年都要收到很多公粮,老街上还建有粮站。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吨粮食在这个码头装船,然后运往泸州。因为码头带来水路运输的便利,围绕码头的老街一直很热闹,赶场天更是人山人海,场镇上的浑水粑、鱼鳅粑、臭盐蛋等通滩特色小吃也是远近闻名。“如今,老街的碉楼、戏楼都拆了,古迹什么的也基本没有了。”李祥钊感慨道。
一片沱江水分割了两岸,一座渡口、一艘渡船又将两岸人紧紧相连。渡船依旧运行,等船人依旧在渡口迎着江风,盼着回家路……这幅永不褪色的画面,让这个历经沧桑的码头仍充满了人情味,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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