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河,一首流动的歌
□ 陈海龙
赤水河只是一条小河,但它的重量却是沉甸甸的!我们翻看的只是它薄薄的一页,在这片色彩斑斓的乌蒙山中,它背负着大山的重托,传递出一个永恒的信息。
这里是四川盆地的最南端———赤水河。
南岸是雄伟的云贵高原,北岸是巍峨的乌蒙山区。奔腾激荡的赤水河,大桥深锁,环山公路似一条彩带,缠绕在赤水河两岸的高山峻岭之中。
我站在天宝洞高高的山上,任河风吹拂着我纷乱的思绪,历史的画卷在我眼前慢慢展开。
赤水河是一条古老的河。古称大涉水,又名习部水,后称安乐水。《名胜志》载:“旧名赤虺河。唐武后征云南檄文有赤虺河,即此。虺与水,声相近耳。”
赤水河的得名,据《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载:“每雨涨水,色深赤,故名。”
翻开四川地图,赤水河仅是一根极细的淡蓝色曲线,发源于云南省镇雄县东北,流经云贵川三省12县,全长420公里,在合江县城外奔腾而出,给万里长江送去了川南山区人民的问讯。
走进古蔺县,就必须要去看赤水河。有人说它是美酒河,也有人说它是母亲河,还有人说它是当今中国唯一一条没有被人类污染的河流。如此一条小河被人们高度关注,让那些崇拜它的各地名家们接踵而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古蔺县的太平渡、二郎滩地处赤水河的中游,三分之二的河床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远远看去,白花花的一片。赤水河像一个光脱脱的野孩子,欢笑着从大山的深壑巨沟中跑来,时隐时现,顽皮异常。当它贴着小镇的脚边欢笑着远去,留给大山深处的是一串永远都谈不完的故事。
赤水河是迷人的,物产丰富。多少年来,无情的大山挤压着它,封闭的交通窒息着它。
清乾隆十年,贵州总督张广泗奏靖帑金三万八千六百四十二两疏通河道,至翌年三月竣工。光绪四年川督丁宝桢为川盐运黔,发动难民以工代赈,疏通沿江四个边岸,共计30多个险滩……200多年的努力,赤水河仍然只能分段航行。
解放后,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赤水河焕发出从未有过的青春,通航里程已占全河总长的85%以上,成为联结云贵川三省人民的黄金水道。最可喜的是,在河水浸泡的土地上,滋润出了驰名世界的白酒金三角,茅台、郎酒像两颗耀眼的明珠,高高地挂在了川南这片红色的土地上。
其实,在祖国大江大河组成的“明星”阵容中,赤水河只能算是一名“乡巴佬”。这里曾留下过明人杨升庵的感叹:“将军不重来,西路何时开?”蔡松坡曾饮马河边,北上讨袁。80年前,毛主席领导的中央红军神兵天降,四渡赤水,拯救了中国革命,谱写了中国现代军事史上最辉煌的历史篇章。
走进古蔺县太平渡这个小镇,那古朴坚硬的青石板上,岁月留下的脚印是那样的真切。沿着弯曲的小街一直向前走,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房屋,几乎所有的门面上,都是当年红军留下的痕迹。街道一直延伸到赤水河边,全部是木板建成的房屋,独楼、小院、炊烟、老牛构成一幅协调的川南水墨图。要是不看那些说明,你根本不可能想到太平渡在中国历史上曾经扮演过的重要角色,红军四渡赤水像一面旗帜,挺立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
我们的车在河的两岸来回穿行,寻找那藏在赤水河畔的秘密。大山高贵地站在我们的身后,绿豆般晶莹的河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跳跃着不停地拍打岸边洁白的岩石,把一段宏伟的交响曲在历史的天空反复吟唱。
熟悉的乡音,鲜亮的衣服,喜悦的笑脸,赤水河到处流动着革命老区人民节日般祥和的气氛,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大山深处一片睡醒的土地。
举目眺望,赤水河两岸群山矗立,高指云天;河谷中山花烂漫,万紫千红。当年红军留下的大标语,还醒目地站在岩上,忠实地守卫着这片血染的土地。漫步小镇,人来车往,一片繁忙,居然有几分山城重庆的感觉。
赤水河只是一条小河,但它的重量却是沉甸甸的!我们翻看的只是它薄薄的一页,在这片色彩斑斓的乌蒙山中,它背负着大山的重托,传递出一个永恒的信息。
脚下,正是当年红军走过的地方。桥南,云贵高原的大山向我讲述着赤水河昔日的辉煌;桥北,郎酒厂的新房向我倾谈着改革开放的硕果。桥下的河水带走了昨天的贫困,奔涌而来的是革命老区人民走向太阳那不可动摇的决心。
哦!赤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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