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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密相连的泥墙和青瓦错落有致梅江村朱家大院这里的土

兰州晨报 2014-01-11 12:56 大字

紧密相连的泥墙和青瓦错落有致 梅江村朱家大院 这里的土层曾发生大面积坍塌 玉米汉麻是梅江村的主要作物 这棵古槐依旧温暖着多少人的记忆 小姑娘好奇地探看

清水县贾川乡梅江村村落形成于元代以前,村域面积1.6平方公里,村庄占地240亩。村落至今保存有6棵明中期古槐树。2013年9月,在第二批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里,梅江村的名字赫然在列。

这里的时钟似乎被拨慢了

城市蛰伏得久了,置身于乡村,才发现解决烦恼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忽略不计。

人在车里,心却一路在车窗外飘。在甘肃采访,记者偏爱从兰州去往天水及陇南的一途。春天里,一路在山峦上飞驰的车便如一叶扁舟。错觉源自公路两边一望无际的桃园、苹果园。那种惊艳如同遭遇到一个比梵高还疯狂的画家。他不是在画,而是把绯红、粉白的颜料直接倾倒在画布上,让桃花、苹果花自己开!桃花、苹果花的海洋让每一座村庄都变成了幸福的孤岛。

而去年金秋在清水的牛头河河谷,瑟缩的风中,柿子树的意象再次深入人心,那经霜尤艳的柿子叶、星辰般繁盛的柿子让人又一次感受到乡村的丰美。

唯一遗憾的是与这些美丽的柿子园相伴而生的往往是千篇一律的瓷砖贴面、钢筋水泥的现代建筑,那种记忆中一村一景的传统乡村呢?同行的当地朋友说,想要在公路主干道沿线寻找你想像的那种传统的村落真的很难,基本上都是崭新的砖瓦房甚至是小洋楼,好在清水有一座叫梅江村的小山村,它的美不经意间被人发现后,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离此不远,我们可以去实地探查一番。

沿着一条与牛头河并行的乡间水泥路而行,不知不觉间,我们已来到群山之中。

一轮暖色的夕阳静静地悬浮在山峦的波涛之上,山色随着绕山公路变得晦明不定,从树丛草叶间偶尔有一两只惊飞的雉鸡,让人感到莫名的惊喜。

几个转弯下来,我们便看到了依山而建的梅江村,视线所及,是层层叠叠、紧密相连的泥墙和青瓦,沿着U字形的山麓向两边伸延。此时已近下午六时,村庄的上空有一层淡青色的烟霭在流动,隐约有点燃烧草木呛人的味道,我感觉很亲切,这自然是“依依墟里烟”,炊烟的味道了。

村委会,几位老人烧好罐罐茶,水声鼎沸,早已等待着我们的到来。他们的表情充满了自豪骄傲:在2013年9月公布的第二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里,梅江村的名字赫然在列。

能入选中国传统村落名录有几个必不可少的前提:村落历史空间肌理;巷弄传统格局尺度;富有地域特色的建筑结构;聚族而居的社会生活形态;独特的民间艺术以及丰厚的文化底蕴。

梅江村将会给我们展示怎样的魅力呢?

梅江村自古民风淳朴,村民知书达理,这种风气岂是一日能够养成

人类的生存离不开树木的萦绕和簇拥。人类的生活同样离不开树木的映衬和关爱。有树木的生存,村庄才叫做村庄。在梅江村,曾经有六棵古槐屹立了几百年,像六把擎天巨伞守护着村庄。现在还有一棵矗立在村头的道路中间,树干伟岸、树皮黝黑,枝条在天空布满细密的网纹。

西天的晚霞、归巢的鸟儿、微凉的晚风、院落里的人声……它却无言,像一位阅尽世间的沧桑的老人,性情早已变得不嗔不喜,深沉素净。我们还看到一棵遭遇雷火已经死去的古槐,它的树干散落一地,被村人归拢在路边存放,像斧劈刀削的山石仍然体段峥嵘,让人不禁为之扼腕叹息。

在村中的小路穿行,晒场上铺展开来清香的荏子,坡上一丛怒放的雏菊,和不知哪个角落细碎的犬吠都让人感到这里的时钟似乎被拨慢了。

说到梅江村,村人一路上都在说朱家大院,就是因为它的存在引起了外界的注意。说到大院,我想到影视作品中山西平遥那座著名的乔家大院,难道在梅江村也有一座气势宏伟、威严高大的院落吗?

根据当地宣传部门给记者提供的相关资料,说梅江村村落形成于元代以前,位于梅江村三组的朱家大院,它“属于清中期古建筑,是清代中期一位朱姓进士的故居。古建筑有23间房,共300多平方米。朱家先祖先后建成了七座院落,有老院、中院、边院、上院、当中院、书房院、佛堂院,这几个院落紧紧连在一起,整个建筑坐北朝南,是典型的四合院格局。房间为悬梁土木结构,粗柱宽廊,直棂隔窗,雕刻精美,整体古朴又不失雅致。书房、客厅均为花石铺地,端庄大方,气息不凡。”

在村民的指点下,我们很快找到了“朱家大院”,它们已经被朱姓的后人隔断开来,分别居住。叩开门扉,分别探看。还是传统的天水古民居的格局,大门、大窗、大进深、大屋檐,给人以舒展的感觉。大屋檐下形成的半封闭的空间,既遮阳避雨,又开阔视野,大气的风格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建筑“天人合一”的思想。

站在书房院的中间,细细品咂,似乎没有那种想象中大户人家阔绰骄奢显摆的意味,有的却是一种清雅、藏拙、守中,“耕读传家”的心灵需求:耕田可以事稼穑,丰五谷,养家糊口,以立性命;读书可以知诗书,达礼义,修身养性,以立高德。

想像那位朱姓的夫子脱卸了宦海生涯的羁绊,回到美丽的梅江村一间寒室辟成书斋,怡然自乐的情形。他的遗泽至今影响着后人。我们在一户人家的堂屋,看到墙上挂着一篇四言韵语祭文,蝇头小楷工整娟秀,情感如咽如诉,主人讲,这是他外地求学的孩子为悼念逝世的长辈写的,这让我感到很是惊讶。

也因为有了这样的承袭,梅江村自古民风淳朴,村民知书达理,这种风气岂是一日能够养成?

在梅江村,这种破坏才是致命的

在梅江村,朱姓是大姓,老人说全村大部分人姓朱,相信自已是明朝皇帝朱元璋的后代,因为朱元璋有一个后人曾被分封为关中王,关中王的后代后来流落到清水,住在了这里。

出了朱家大院,记者想找一个地点,拍一张梅江村全貌的照片,却发现再往前,村中的这条直路却像是到了尽头,再往前就是一片断崖,据村民讲,这是因为先前的暴雨,山水冲刷,这里的土层大面积坍塌。

与自然带来的破坏不同的是,在梅江村,我也看到一些富足起来的人们按照自己对生活的需求和美的理解,把自家的房屋改建得彻底没有了传统村落的意味,在梅江村,这种破坏才是致命的。

据相关部门最新的统计数字显示,我国的自然村10年前有360万个,现在则只剩270万个,平均一天时间消失的自然村大概有80个到100个。在著名作家冯骥才看来,很多传统村落就是一本厚厚的古书,只是很多还来不及翻阅就已经消亡了。生产方式日新月异、生活水平不断提升,城镇化的脚步越来越快,保护传统村落就更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怎样解决村民提高生活品质的同时又能同时保护诗意传统村落,这也许是一个永恒的悖论吧?

临走之前,再次俯瞰即将沉入夜色的梅江村,我想到了海子的《村庄》:

村庄,在五谷丰盛的村庄,我安顿下来

我顺手摸到的东西越少越好!

珍惜黄昏的村庄,珍惜雨水的村庄

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

文/图 本报记者 刘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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