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庄是徽县栗川乡的一个普通自然村位于栗川西北方距栗
郇庄,是徽县栗川乡的一个普通自然村。位于栗川西北方,距栗川乡约五六公里路,因为有一座宋代的白塔,郇庄也因此有名。
我曾向当地人询问有关白塔的传说,当地老人微颤颤说郇庄古代要出大人物,皇上怕危及江山社稷,就让高人来这里建了白塔镇压。这传说有古代统治阶级压制人才,愚昧人民的一面。也有人说以前这里来了一位高人,为了镇邪扶正,多出人才,福祉一方,故建白塔。这个传说里也有佛学的流传,文化交流的影子。无论哪种传说,都是有它的土壤。多少年来,郇庄人就相信后面的传说,一直口口相传,言谈之中无不期待出来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为这块热土增光添彩。
白塔位于郇家庄东侧台地上,在路的左边是一条干涸的小河,高大挺拔的杨树,松柏稀疏地默立在河岸和路边。透过树木,不断看到田畦里一片片绿色。这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川道,右边的山连绵不断,左边的山皆如土堆,座座互不相连。因为早上雨夹雪的缘故,冬麦青青,褐红的土壤显得潮湿,光秃秃的白杨树、灰楚楚的柏树、庄前屋后堆积的柴草,地里的蒜苗白菜都湿漉漉的。虽然是初冬季节,但气候不冷。许是我们骑车出力的缘故,总感到空气里仿佛荡漾着初春的清新气息,心旷神怡,令人振作。
约莫走了五华里路后,在一个叫做范寺的村庄里往左一拐,过河就开始上梁。一道很大很长的山湾,我们推着自行车就慢慢爬。这些地方已经没有森林,山山茆峁皆都是开垦种植的一块连一块的土地了。过了山梁视野一下子就开阔,转过山弯,郇庄白塔就在蒙蒙的烟雾里远远出现。
我下了车子,默默地立在路边,前后左右慢慢眺望一会。就像朝圣者在做觐见前的容颜整顿。取出相机就按动快门,记录了一下远处的塔。
郇庄白塔周围已经被梳理打扮的很漂亮了,红墙灰瓦,飞檐翘角的门楼。朱红的山门前,汉白玉台阶和栏杆显得典雅庄重。最基层是左右台阶,呈八字形,再上就是三米多长直直的台阶伸进大院。
中国民间凡是有塔的地方就有寺,郇庄白塔也是一样。据说起初叫普圆寺,在唐代被战火焚毁,宋淳化年间在废址上敕建一塔,名白塔。塔城后又重建寺庙,名曰白塔寺。不久,白塔寺又遭火焚,寺毁而仅存白塔。民国十二年(公元1923年)徽县县令董杏林主编的《徽县新志》记载“白塔寺在城西四十里红渠铺郇家庄,庙宇系清道光(1821年—1850年)间重建。自光绪五年(1879年)地震后,已圮毁无存。最近几年,栗川为打造魅力栗川,发展旅游,再次修葺白塔,修建寺院,才有了如此华丽转变。
我想宋代白塔至今犹存,就是因为它是砖塔之故,整个砖塔为多层砖叠檐(也叫砖出檐),斗拱楼阁式砖砌空心塔,塔基平面八角形,塔身也是八面九层,高约三十米。因为院门锁住,我和老杜就无法进去细看,只好在外边浏览一番,拍照数张留念。我很欣慰了,在满意地拍照时,路边有两个女人窃窃私语。一个不屑地说:“又是来看这破塔的人,还把它乃当稀罕呢。脑子里进水着呢!这么冷的天!”
塔无语,庄重挺拔,默默临风而立在院里。我看着冰冷无情的锁,想起很多,很多。
我内心感激这两个很势利的女人,好像她俩的对话里蕴含着生活的一种真谛!有生活的酸甜苦辣,世态炎凉!她俩的对话里,我好像看见我和您邂逅相遇的缘,也有我对信仰艰难而固执的追逐,以及对心中的那道“风景”翻山越岭,历尽千辛的寻觅啊!今天,她们的话能启迪了我顽暝不开的心灵吗?从此,不再沉迷浮华,超然物外,轻装简行?从此,坚定自己的信念,不以物喜不以己忧,不为物累,不弃不舍,执着而坚韧不拔地走自己的路吗?
我动容至极,默立的塔,您看见我此时此刻内心汹涌的波浪吗?您能感受到我此时此刻内心的万般苍凉和万般无奈吗?
我还意犹未尽,还在痴痴地看啊!瞻顾徘徊在朱门白墙之外。老杜就催我再三要走。他对我连连说“没有看头!”
我答应要走,他就骑上车一溜烟不见了。我推着自行车边走边数次回望白塔,很是依恋。后来,在骑上自行车将要转过山弯时,我又下了车,伫立在路边,再次深情地回望了一眼远远地笼罩在烟雾迷蒙中的白塔。
徽县新闻,故乡情,家乡事!不思量,自难忘,梦里不知身是客,魂牵梦萦故乡情。徽县,是陪我们行走一生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