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邓桥被覆压在修葺一新的国道桥梁之下压题照小图可清
邓邓桥被覆压在修葺一新的212国道桥梁之下,压题照小图可清晰看见栈道孔。 岷江古栈道遗址。 这座吊桥以邓桥为名。 宕昌河的发源地分水岭。 离邓邓桥不远的握臂桥。
岷江,又名宕昌河,白龙江支流,因宕昌县古属岷州,故名。它源于宕昌县与岷县之间分水岭南侧,东南流经哈达铺、宕昌镇,至两河口注人白龙江。江岸悬崖峭立,江流湍急汹涌,渡江极为困难。当地有民谚说:“隔山绕道走,隔河两眼瞅;南北不相遇,亲戚也难走。”是对昔时渡江困难的真实写照。
此岷江非彼岷江
它们,都叫岷江。一条是2009年记者在四川都江堰旅游时所见,它水量丰沛,奔放不羁,被李冰父子督造的椭圆形的鱼嘴长堤坝一分为二,灌溉丰美了成都平原;另外一条则在甘肃省陇南地区的宕昌县境内,在诸多峡谷间像一条小龙般婉转游弋。
莫非它们在血脉上有着天然的联系?
我翻看了相关的书籍,有点失望。
众所周知的岷江是长江上游支流,发源于岷山弓杠岭和郎架岭,全流域均在四川省境内,孕育了古蜀文明。
而陇南的岷江,也叫宕昌河,最后在一个叫两河口的小镇,悄然扑进白龙江的怀抱,最终被庞大的嘉陵江水系所捕获。
两者在气象上似乎不具有可比性,有如赳赳雄汉和垂髫孩童的区别。
它们同名的缘由,只是因为一条纵贯甘肃省西南、四川省北部的山脉——岷山所赐。了解到这一点后,并没有影响到我2012年10月,探访宕昌河之行的兴致和一途诗意的想象,它浸润和沉淀的三国时期的人文信息仍然让人着迷。
我们从县城出发,沿着宕昌河一路下行,去往坐落在国道212线的小镇官亭。官亭镇的名字来源于它的古名——接官亭。想来在古之宕州,有官吏履职去职,这里不免是杯筹交错、吟咏唱和的热闹景象……
这个小镇不大却很美,公路两边的人家外墙刷得一色白,屋宇在午时的阳光映射下显得整洁敞亮,而更让人喜爱的是官亭镇的街道树当地人选择的是柿子树、石榴和竹子。婆娑有姿的竹子不必细说,看那柿子一个个丰硕得像小灯笼,俗话说“笑不露齿”,偏偏官亭的石榴在枝头笑得合不拢嘴,极具喜感。整条街道弥漫着一种麻嗖嗖、让味蕾尽情舒展的味道,听当地人说,那是官亭特产——“梅花椒”的香味……
小镇虽然不是九省通衢之地,但因为它在昔日阴平古道的要冲上,而有别于别的寻常小镇。
而阴平古道,它在宕昌境内,和宕昌河共始终,现在几乎全部被212国道所覆盖,无法寻觅到踪影,但哗哗作响的宕昌河水让我们隐然听到历史风云的激荡和回响。
气吞万里如虎
从官亭镇去往两河口的路上,我发现鹅卵石遍布的河谷逐渐收束,两岸的群山从争相竞秀而变得有几分狰狞。
再往下的公路和相伴的河水将被收进一个狭长逼仄的峡谷——花石峡。
解读宕昌河人文意义的关键词自然是阴平古道,它是从甘肃进入四川的古道,以甘肃天水为起点,经甘肃礼县、宕昌、武都(现为陇南市行政区)至文县,从文县分出两条路,一条从文县循白龙江至碧口入川,进入青川县境而后至平武;另一条是从文县东南经丹堡、刘家坪翻越摩天岭入川直达平武。从平武经江油至绵阳,这条古道与金牛古道合二为一,通往成都;而从甘入川的古道,因古时文县称阴平,南北朝时,氐族首领又在此建过阴平国,因此被称为阴平古道。花石峡则是阴平古道的关键词,它是阴平古道上的第一道真正意义上的险要关口——邓邓桥所在地。
这座桥昔日为全木质结构,后在民国时期被改建为钢筋混凝土的水泥桥。
看花石峡四周山高峡险,双峰入云,阴沉深暗,只有一线见天,而岷江争流奔腾澎湃,滔滔有声。裁弯取直后的212国道在峡谷里修建了一座大桥,在它的覆压之下,邓邓桥有几丝寒伧和一份孤绝,但它仍然显露出无法湮没的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来,只因它和三国时期的一代名将邓艾有关。
与阴谋家钟会相比,邓艾更是一位胸中有甲兵,肝胆皆冰雪的伟丈夫。他不但是善于用兵的良将,也是少见的水利专家,曾著有《济河论》。在伐蜀途经今天宕昌境内时,面对激流险山毫不退缩,命令将士上山砍伐竖直端正的大松木搬运到江边。而后昼夜奋战,在激流悬崖上打桩凿眼,劈石筑墩,把粗壮硕大的圆木搭在巨石垒砌的石墩上,在悬崖上凿出密集的方石孔,将圆木一头嵌进石孔,另一头用藤条固定在江水中竖起的圆柱上。桥面用锯开削平的厚方木铺成,很快搭建成了桥阁式栈桥,使木桥与栈道连为一体,修筑的悬臂木桥因是邓艾父子所建,故曰“邓邓桥”。于是,汹涌的江水中便浮现出木桥与栈道相连接的栈桥。大军快行至“邓邓桥”峡谷出口,却见两面峭壁收拢,犹如两扇山门。峭壁间凌空悬挂着一座古阁,似岌岌欲坠,这就是有名的“观音阁”。就这样,邓艾父子率大军在其新建的栈桥上顺利通过天险峡谷,遇山凿道,逢水架桥,一路夺关,从摩天岭鱼贯而下,出奇兵攻入川中,灭了蜀国,建立了不朽功勋。
大记者范长江的精彩描述
我们细细找寻,在公路边的沿线崖壁上,我们终于看到了三国古栈道的遗迹。正方形栈孔或上下成排,或左右列队,历历可数者尚有几十个,所有栈孔均分布于水面之上,最高达六七米,最低只有不到一米,远远望去如星辰错落,似棋子参差,饶有趣味。
为纪念邓艾父子督军修栈之功,当地百姓就以“邓邓桥”呼之。很遗憾现在看不到古之邓邓桥的真正模样。
但大记者范长江却是幸运的,他在《中国的西北角》中对邓邓桥和古栈道的风貌有这样的描述:“我们从大道到了两河口。转北沿河西岸行,对岸即为岷县至武都大道,为邓艾入川时所经之路。两岸道路,虽皆名为‘大道\’,然皆在极不牢固之脆片岩壁上,凿道而行。遇雨后,路即多被冲去,又须重修。自西岸看东岸,因不能见路面,但见路线起伏,上无坚壁,下有松岩,危殆之状,不敢正视。岷河两岸,绝岸甚多,开路不易,乃以栈道继之。每段长数丈至十数丈不等。其建造方法,系于绝石壁上凿上下两排洞孔,每孔相去一二尺左右,每排相间三五尺不等。各孔皆以长短相若之木条插入,然后再于下排木条上立支柱,以接上排木条,使不下坠,上排再铺以木板,板上再铺以泥沙石块,栈道遂告成功。初行此道者,无不有惧戒之心。”
他所见到的邓邓桥应是清光绪十一年(1885年)最后一次修葺过的。当时宕昌的地方官绅为了山区交通,方便百姓往来,组织人力整修了花石关岷江峡谷的栈道,插木为柱,横木为梁,铺板为阁,再现了三国时期的风采。
有专家分析,花石峡的这段栈道孔穴之所以不够整齐划一,其原因恐怕是当时进军需要神速,没有足够时间规划设计,或者一时找不到能工巧匠,仓促进行,难免显得零乱。然而邓邓桥的开凿却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因为它在结束鼎足三分的局面、完成中华一统的战争中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应当永载史册,百世流芳。
文/图 本报记者 刘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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