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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我虚堂自在眠 ——读林经文新文人画 □人邻

甘肃日报 2016-06-08 07:22 大字

乞我虚堂自在眠

——读林经文新文人画

朵朵荷花渡人船

岁朝

《史记》节选(篆书)

隋龙藏寺碑(局部)(楷书)

性躁心平联(篆书)

西狭如诗如别裁

最早见到的林经文的艺术作品是他的行楷琴条。我不谙熟书法,只是觉得他的字(包括他的草篆)清秀劲健,在节制中隐含着以“滞涩”协调“圆熟”的微妙意趣,觉得他在书法上已然由“生”而“熟”,再由“熟”到“生”,而达到了字外有字、篇外有篇的境界了。书法,有能写一“字”而不能写一“篇”的,亦有能写一“篇”而不能写一“字”的。林经文的书法,能“字”能“篇”,“味”外有“味”,经由这样的书法(也包括他的治印)转而为画,必然是处处带有书法治印的笔意刀意的。他自命的“细笔”里,即有一丝不苟的刀意。

林经文的画,可算是“各体完备”,有山水有花鸟,有写意有工笔,有综而和之的兼工带写,有大幅,亦有信手而为的风雅小品。他的花鸟画,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一是粗笔,一是细笔。他的所谓粗笔,以泼墨为主,但有所节制。他的写意并不全然撒开手笔,只是以浓墨经由很慢的用笔,让笔墨充分地进入纸面。这样的好处,有其恩师韩不言的指点,更有他自己走笔的体悟。这样的笔墨,可以让人觉出是真正沉入了进去。寻常画家画大写意,多用笔迅疾,有人甚至专门喜爱因用笔的迅疾而产生的所谓速度感和力量感。但林经文是反其道而行之。这种对于用笔和水墨的理解,对宣纸纸性的理解,对如何呈现描绘物象的理解,使得林经文的笔墨沉实有序,可以停得住、立得住。他笔下的荷花,可以使人觉出笔墨的背后是物象的潮润生命,使人感到茎秆是包裹着充沛的浆汁簌簌生长的,那些荷花也会在秋凉蓦起之后随着秋风渐渐失却了生命的浆汁“哀而不伤”地枯干衰老的。他笔下的荷叶,与别的画家大面积的水墨淋漓的涂抹不同,只是沿着叶脉,用书法般的省略画法,因叶间留有空白,墨色与留白之间,相反相成,而彰显出了水墨的秋色斑斓。虽是残荷,却自在坚韧,没有生命无奈的旧文人的伤感。文人多画梅,林经文的《梅花欲开不自觉》以拙笔见新意,朴实自然,似乎随意淡然的水墨写老梅,却于绵中暗蓄苍劲。他的粗笔没骨花卉,带有些许泼彩意味,笔墨混沌、蕴藉,是“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的妩媚娇艳,亦是林经文自己独有的造境。

林经文亦是工笔高手(他自己称之为“细笔”)。我极喜欢他的那幅《竹有节兮兰有芳》,细密严谨、描摹逼真的兰竹,却不呆板,让人感到了兰竹的摇曳多姿,兰草的紫色甚或还微微透露着一些妖冶的神秘感。

他的兼工带写的花鸟画中,所谓的“写”在他这里是收敛的,而“工”则是重彩,极其浓艳厚致。此一类画看似容易,其实稍有不慎就会流俗。只是以林经文之心,素而艳,艳而素,终得文人意趣。此类画,没有问过林经文为何不用“工笔”,而用了“细笔”这样一个容易语意模糊的词。以林经文的严谨,不会随意。暗自揣测,所谓“工”大约是细腻齐整,而林经文以其“细”,重在以细微辨识深入物性其里,知其味、浸其色、砭其肌理骨骼,由“细”而后知其命脉之所构成。

林经文的山水画,有整饬的细密大幅。他尺幅硕大的画,构图完整,笔墨严谨,在完整中求变化,在严谨中求生气。以细密蔓延而成就鸿篇巨制,需要沉静的功夫,更需要在沉静里悄然有序,微妙间不拘泥、不有意左右而神接全局。我以为这样的大幅是不容易的。除却生理的耗竭,于心力上亦要在漫长的时间里不焦不躁。不焦不躁说来容易,整个画面看过去,追到细微处,“十日画一水,五日画一石”,每一笔看过去,都留得住是不容易的。而整体上,又能山水连绵、虚实相间,加之以云雾山风,更增补之题跋钤印,才能完成整个画面。这对于一个画家展开胸襟、收纳万物,是大考验。林经文大尺幅的画,能够经历这样的考验,展得开,收得拢。

就个人趣味而言,我更为喜欢的是林经文那些尺幅较小,带有写意意味的山水,如《成县小景一角》《香光笔意》《元人墨笔》《朱耷笔意》等。这些尺幅不大的画,随意而写,率性而为,笔活墨活,见心见性。

林经文的山水,水墨为多,这也应该是他自己颇为看重的。但他亦有少量着色的,而我更喜欢他的水墨山水,即便设色,也是若有若无,所谓“色不碍墨”才好。他的《浓阴深处是五泉》,浓淡匀和的墨里,叫人觉出夏日的浓阴,觉出郁热里的湿气,真可谓是“墨分五色”。

林经文的细笔山水为多,我只是妄测,也许是他自己较为看重。我倒是希望能多见到他的简笔山水,想他会如何处理大面积的留白,如何空灵,如何更多书法意味化入而呈现出的翩翩笔意。

林经文亦有不少的世俗小品,茶壶杯酒、菊蟹蔬果,里面浸透了他的世俗生活与文人生活的交织。从某种角度讲,这些画是极为放松自如的,甚至有着某种民间的更为接近日常生活的趣味。所谓大俗大雅,此即是。这些画,也是温暖的,人间的,不是坐而论道,却是可以炉前煎茶煮粥闲话的。

齐白石曾在日记里写道:“余昨在黄镜人处获观黄瘿瓢画册,始知余画犹过于形似,无超然之趣……”齐白石生命最后一年画的《牡丹》《胡萝卜豆荚》有超然之趣,是真正的“破形传神”。林经文是研习过齐白石的,想必比我会有更深的心得。绘画之难,难于形,更难于超然无形。高妙的绘画,都必得有无形的东西蕴含其间。绘画的真正高下,正是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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